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上千位遊客在享受著奢侈,遊輪上的設施是非常齊全的。
為了防止危險的發生,影帶著馬林坐上了回中國的遊輪,而月潔說要去日本找自己的祖母,卡克陪著納蘭·袁去回美國了,這或許就是當初德·亞曆山大的計劃最好的一步,化整為零。
馬林問過影,為什麼要做船,而不是飛機,影說道,他雖然是“清道夫”,但不是保護專家,所以他不保證在離開地麵幾萬英尺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不過在船上就不一樣了,畢竟他還是會遊水的,雖然並不是他的強項,當然影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這次出來是沒有任何報酬的,不過路途上的費用是全部由委托人掏腰包的,所以,不花白不花了。
遊輪在無邊的大海中遊弋,海風不時的吹拂著站在甲板上的人,月夜,甲板上其實隻有兩個人而已。
“你為什麼用法國人的姓?”短頭發的少年突然向邊上那個長發的男人。
長發男人先一愣,然後點了支煙說道:“你很想知道嗎?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兩個還活著,其他的都死了。”
“有這麼恐怖嗎?”那個短發少年看了一眼那個長發男人,發現那男人那張一本正經的英俊俏臉不像在說謊:“算了,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睡吧。”
淡淡月光的照耀下,甲板上隻剩下一個人了,這個男人的長發正隨著略帶鹹味的海風吹拂,他深深的抽了口煙,然後把剩下的煙蒂投入了大海。
“我為什麼要姓卡夫讓特克呢?”他自己問著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小子,為什麼叫卡夫讓特克,這可是貴族的姓。”一個穿著盟軍製服的老兵問著一個新入伍的新兵,這個新兵有著被狗吭過似的頭發,這顯然是後勤部門的傑作,一張東方人特有的瀟灑的臉,寬大的製服似乎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合身。
“哦,我以前的戀人是這個姓。”那個中國少年漲紅了臉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我叫沃爾,你叫影,是吧。”那老兵豪爽的拍了拍中國少年的肩膀。
很快,從交談中,少年知道,這個老兵是法國人,妻子和兩個兒子都已經在戰爭中死去了,他跟隨部隊來到了英國,每次戰鬥,他總是衝在最前麵,每次都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在部隊中,沃爾是唯一一個和這個中國少年談的來的人,而對這個中國少年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如果我兒子還活著,也有你著麼大了吧。
“中國小子,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都可以活下來嗎?”沃爾有一次在休息時這樣問那個他最喜歡的中國少年。
中國少年看著三十多歲,卻有四十多歲麵容的老兵,並沒有回答。
沃爾從胸前掏出一枚掛墜,是一個十字架,穿在他的銘牌上麵,笑著說道:“就是這個,它是我妻子的。”
十字架對於一個血族來說,是有一定鎮設作用的,不過對於二代的血族來說,效果不是怎麼明顯,所以影也沒怎麼當會事情,隻是感覺沃爾的笑容中,分明帶著一絲痛苦。
訓練,艱苦的訓練一直持續到了1944年6月,上級突然傳達一命令,要去諾曼底了,打回法國的第一仗。
“終於要回家了。”所有的法國士兵都歡呼了起來,沃爾隻是撫摩著身邊比他矮一截的中國少年的腦袋,喜悅和悲傷同時在他臉上出現。
1944年6月5日,大霧,原本的計劃推遲了,每個士兵都在緊張、興奮和恐懼中度過了人生轉折的一天。
“大家聽好了,上岸後要注意分散,避開敵人火力,到a線集合,注意,離靠岸還一分鍾。”在運輸船的後麵,一個上士高聲叫到。
1944年6月6日,霸王行動開始了,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運輸船中,每個士兵都在默默祈禱,影站在第五排,而邊上就是沃爾。
“給你,戴上吧,它會給你帶上好運。”沃爾突然把脖子裏的十字掛墜取了下來,掛在影的脖子裏,就這樣他為一個血族掛上一個十字架。
“你……”影看著被暈船折磨的臉色蒼白的沃爾,想說點什麼。
“這是我們法國人的戰爭,是整個歐洲的戰爭,你不應該來的。”沃爾蒼白的臉色上露出一絲難看的微笑。
一陣震耳的火炮聲,接著傳來的是密集無比的槍聲,目的地快到了。
“還有十秒接觸沙灘……十……九……”隨著倒數的,地獄之門慢慢的打開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撒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