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在受到了恐怖襲擊後,嚴格的控製了人口流動,現在的英國,已經是很難進出的了,英國已經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一個村莊就在一聲巨響後消失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身還者,盡管政府一再宣稱不是核攻擊,但是誰又會相信,除了核武器外,還有什麼武器有這樣大的力量呢?到現在為止,沒有個人或組織宣稱向這次事件負責。
一架飛往法國的飛機上,一個中國男人特別顯眼,他齊腰的頭發,讓任何人都羨慕的相貌,一身高貴的黑色禮服。他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絲毫不理睬周圍的人對他的目光,雖然周圍的人並不是很多,這一切都是被神詛咒的結果,都是血族所擁有的所謂“完美”。
“終於還是來到了這裏,終於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這就是長發的中國男人下飛機後心裏的第一句話,雖然他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但他還是不怎麼情願回到曾經讓他傷感過的地方,雖然已經是半個多世紀以前的事情,上次,他去那個地方,是為了看自己所愛的人一眼,誰知道,竟然是訣別,這次他來這個地方,目的是找幾個人,雖然數目不明確,但在他心中有一種預感,是和這次英國的恐怖襲擊有關,如果不是自己的老搭檔再三要求,他是永遠不願意再踏足這個國度了。憑一枚戒指去尋找幾個人,對於一般的偵探或警察都是很難辦到的,何況是在上億的人中去尋找。幾個被神遺棄的人卻要靠一個被神詛咒的人去保護,這怕是天大的笑話了。長發的中國男人想到這裏,不由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微笑中也帶著一絲嘲笑。
無法進入英國,那隻好在英國的鄰國尋找,雖然進入英國對於一個血族來說,並不是很難。
在夕陽下的法國街頭,一個長發的中國人坐在一張長椅上,回想起兩天前的情景。
那天,下著細雨,一個金色長發的女郎闖入了這個男人的家中,平常這位女郎盡管知道地址,但是絕對不會進入他家半步,主要還是因為他家的某些環境因素。不過這天來了,而且雙眼帶著血絲,似乎剛剛哭過。
“什麼事情。”長發的中國男子放下手上的報紙,看著眼前狼狽的金發女郎。
“阿影,我知道我不該來,但是,有件事情必須你去辦,你是唯一有這個能力的人。”那個金發女郎用帶著哭泣的聲音說道。
“哦?”影知道,這個女人的本事,一般的問題絕對不會難住她。
“我希望你去英國,去英國找帶著這枚戒指的人。”那個女人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
影接過照片,細細的看著照片上的那枚戒指,雖然很普通,但似乎蘊涵的無窮的魔力,影皺了下眉:“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約定的……英國……”
“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幫我去找到這幾個人……”那金發女郎說道:“他們或許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明白了。”那男人把照片折好,放入口袋,指指報紙上的新聞說道:“恐怕和這有關吧。”
金發女郎點點頭,說道:“這次委托的報酬,我會按平常價格的三倍打入你帳戶的。”
“不用了,安娜,我會完成這次委托的,那地方早晚要去的。”影說道:“況且接了他們回來,估計你還要花很多錢呢。”
“我真不應該不要報酬就接這個工作。”影開始發覺,問題是出在這次是白幹上,一點動力都沒有,不過上次香港的任務讓他賺了不少,雖然他自己沒出什麼力氣,“算了,誰讓她是我唯一的中介人呢。”
夕陽下的法國,顯得浪漫而賦有詩意,仿佛一幅天然的油畫,這幅油畫中,有高貴的紳士,也有低賤的乞丐。
“degradationiseternal,andleadstosin.”(墮落是永恒的,罪惡原於墮落。)
一個乞丐慢慢的在街上慢慢的走的,已經變黃的白色披風嚴嚴實實的裹著他,黑色的短發,黃色的皮膚可以代表他的種族,原本的相貌已經被饑餓改變,他雙眼中的神色帶著恐懼,一切都被寬大的披風包裹著,唯一露出的左手,無名指上醒目的戴著與他身份並不相符的戒指。作為一個乞丐,他並不沿街乞討,隻是慢慢的走著,沒有目的。
天色慢慢暗下來,無盡的黑暗也開始向這可憐的人籠罩過來。
一股寒冷的氣息在這個可憐人的四周徘徊著,他隻是裹緊了披風,走進一條巷子裏。
“你們不用那麼費力的跟著我,在這裏做個了斷吧。”那個乞丐終於說話了,話語中帶著一絲憤怒。
“既然你這麼著急,那麼……”四條黑影圍住了乞丐,慢慢的,地上的黑影子露出了人型,同樣也披著遮臉的鬥篷。
乞丐放下自己遮臉的那部分鬥篷,臉上的汙垢絲毫沒有遮掩住他的氣質,如果不是過分饑餓的話,他也應該算是一個瀟灑的少年。
周圍四個黑影也紛紛放下自己的鬥篷,露出了獸人特有的麵孔,雖然他們存活在黑暗中,但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馬林,為了我們的族人,我希望你跟我們回去,我們會放你一條活路的。”其中一個人獸人說道:“我們族人,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詛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