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時已經是黃昏,見到兩人渾身是血,隻嚇得齊氏幾乎昏死過去。林中命老太婆拿來草藥,給自己作了簡單的包紮。兩人仔細檢查林笑的時候才發覺,她背上上的皮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一片血肉狼藉,隻叫人看得毛骨悚然。從開始到上藥的時候,林笑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林中心疼地問道:“笑兒,你疼麼?”
林笑嘴邊露出一絲微笑,平靜地說道:“疼啊,難道爺爺不疼麼?“
林中鼻子一酸,淚水狂噴而出,笑道:“傻孩子,你為什麼連哭都不會哭啊?”
林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哭。”
沒有了牛,林笑自然喝不到牛奶。她開始跟著二老吃粗差淡飯,原本林中還怕她不習慣,沒想到林笑從不挑食,夾到碗中的野菜野味她總吃得幹幹淨淨。
林笑身上的衣服已經無法穿上去了,她長得很快,所有的衣服都是拆了補,補了再拆。
原本林中沒敢動那一百兩黃金,隻因他胳臂斷裂,失去了勞動能力,就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了。當林中想用一點黃金給林笑買點衣服和米麵,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一個窮人身上有黃金,自然是件無法想象的事情。林中把黃金兌換成銀子的時候,就被銀莊老板派人跟蹤。
夜色之下,三個彪形大汗在房屋外麵蹲了一夜。隻等到東方發白的時候,三人持刀破門而入。
林中還未起床,就被人拖了起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羅腮胡子冷笑著道:“老家夥,把你的金子交出來。”
林中一聽,連忙跪到地上道:“好漢饒命,老身乃一戶窮人,那裏來的金子?”
羅腮胡子一聽,冷笑一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
林中顫聲道:“真的沒有。”
被窩中的齊氏早已被人拎起來,手起刀落,一轉眼便身首異處。林中一見,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羅腮胡子冷冷地道:“用水把他澆醒。”回頭看到坐在床上的林笑,長刀一指:“你告訴我,金子藏在什麼地方?”
林笑冷冷地看著羅腮胡子,吐出冰冷的三個字:“不知道。”
羅腮胡隻感覺小女孩的眼中射出一股奇怪的光,讓自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有人端來水,澆到林中的頭上。不一會,林中醒過來絕望地看著床上麵無表情的林笑。
羅腮胡把刀放到林笑的脖子上朝著林中道:“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金子藏在什麼地方?”
林中跪到地上,無力地指了指爐膛旁邊。
另外兩人一聽,連忙動手挖。不一會,一堆黃金便放到了桌子上。
“還有沒有?”羅腮胡一見,轉身朝著林中問道。強盜永遠都不知道滿足的,林中並不知道,即使是他交出了金子,也一樣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