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就算是結束了,毫無疑問,雲萱拿得了頭籌,對於其他人來說,本應該高興才是,但是雲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實在是太煩了。
上午隻有詩詞一項比賽,下午有兩場,中間有很多的時間,讓他們吃飯,討論詩詞的事情。
來的人並不都是有錢人,有錢人一日三餐,晚上可能還有夜宵,但是大部分的人家中並不是那麼富有,和大部分的百姓一樣,他們是一日兩餐,早晚各一餐。
這也導致了醉月閣的分流很明顯,早上他們想吃,但是並不開業,中午窮人不吃,有錢人則都開始點外賣了,客人也就少了很多,晚上倒是依舊絡繹不絕。
這也讓雲萱很苦惱,但是沒有什麼辦法解決,要改變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所以大中午,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離開,反而興致勃勃的找到雲萱,和她探討詩詞,談古論今,還有人想知道雲萱還寫過哪些詩詞,想要抄下來回去好好拜讀一番。
雲萱隻能都拒絕了,畢竟自己作的詩都不是自己的,隻是欺世盜名而已,怎麼可能寫出真的詩詞,更別說探討了。
拒絕了好久,終於沒什麼人再上前找雲萱了,雲萱送了一口氣。
因為隻能山上並沒有做飯的工具,所以雲萱提前準備了四份便當,雲萱和歐陽離各一份,因為阿發阿財他們並不需要待在這裏,也就不用吃了,於是就打算留給祁剛,不夠吃也還有一份可以分。
雲萱剛打開飯盒打算吃,就看到阿財氣喘籲籲地走上少來,有些疑惑。
雲萱放下筷子,走了過去,問道:“咦,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店裏幹活嗎?怎麼又上山了?”
阿財提著一個碩大的食盒,瘦弱的身子,滿頭的汗珠,顯然是累壞了。
雲萱拿出自己的竹筒水壺,讓阿財解解渴,阿財不客氣的接過,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感覺好點了以後,阿財說道:“大小姐,我給你帶了午飯。”
阿財說完,就走到歐陽離坐的那一桌,打開自己提的食盒,要把最上麵一層的四個菜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剛放了兩個菜,就看見對麵走過來一個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加上一臉的囂張樣,在雲萱看來,就是紈絝子弟的典型例子,暴發戶,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爸叫李剛。
隻見那個人,一腳踩在雲萱對麵的椅子上,對著阿財,憤憤地說道:“你是醉月閣的夥計?”
阿財愣了一下,看了看雲萱,剛想問怎麼辦,這種二世祖最討厭了。
“你看小丫頭作什麼,有沒有點眼力見,這菜明明是我們那桌點的。”那人指了指自己那桌,口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把菜端過來啊!”
雲萱看到這裏,那還能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那桌中午特地點了醉月閣的外賣,店裏的夥計好心給自己帶了熱乎乎的午飯,結果被對麵的這人以為自己搶了他們點的菜。
想到這,雲萱不禁好笑,自己難道存在感太低了嗎,這醉月閣開了這麼久居然還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