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向茶水間,自己去泡茶了。

等他去了茶水間的時候,電梯開了,出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朵兒。

那朵兒走到他的辦公室外,往裏頭張望,辦公室的門都是開著的,她一目了然。

咦,怎麼豪不在呢?

她有些奇怪,明明樓下的保全人員說他來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

鍾離豪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她心一慌,隨後自己對自己笑了笑,才轉過身,溫柔看著鍾離豪,他手裏端著一個杯子,杯子冒著熱氣,看來是去泡茶了。

“我來給你送早餐,你肯定沒吃早餐對不對?這是我親手做的。”

那朵兒自顧自走入他的辦公室,他冷冷的開口:“站住,我不喜歡女人進我的辦公室。”

那朵兒腳隻好停住,他是不是太過無情了,她冒著天氣寒冷的危險,一早跑回家親自下廚,然後巴巴的給他送來,他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還這麼無情的和她說話,她鼻子一酸,覺得好委屈。

鍾離豪在她身後自然也有發現她的一點不對勁之處,知道她可能會不高興,可他不想給她無謂的希望。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準備的早餐,早餐我自己會叫。”

他走進辦公室,將她推出去,然後當著她的麵關上辦公室的門。

那朵兒好傷心,這回真的是好傷心。

不是說喜歡一個男人,可以用死纏爛打來追對方嗎?

雖然方法很笨,可是應該會奏效,可她現在呢?

今天還是第一天,已經失敗了,早上想幫他搞衛生,她回家後不甘心,就花錢買通了他公司的保全人員,可她下廚做的早餐他不但不嚐嚐,還毫不留情的拒絕她。

那她還如何有勇氣繼續下去?

愛上他,是錯誤的麼?

她真的不知道了。

鍾離豪進去喝了口茶,忽略她的存在,繼續忙公事。

忙到八點半的時候,他的秘書已經來了。

秘書一到公司看到他在,她還真是不小驚了下呢。

“總裁,你,你在啊,其實今天我,我是來,來辭職的。”

秘書小姐因為家裏有事,必須辭職,雖然她很舍不得這份優渥待遇的工作,可是和工作相比,愛情更重要。

“辭職?你剛剛來的時候沒看到其他人吧?”

鍾離豪指的是那朵兒。

“別人,公司其他的同事有看到,總裁,你能批準嗎?”

她在他身邊算起來也幹了兩年多,要是沒戀愛,她會一直幹下去,可她的未來老公不喜歡她在鍾離豪身邊工作,她知道他的心思。

說白了就是那個意思,怕她被鍾離豪迷走唄。

開始來公司上班,知道自己是鍾離豪秘書的時候她的確開心了很長時間,可後麵發現他根本是對感情超級冷血的男人,她就不再對他心存幻想,踏踏實實做她的秘書。

後來遇到了男朋友,他沒有總裁帥,也沒有總裁有錢,好歹他對她是一心一意。

他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的要求就是讓她離開這間公司,他反正養的起她。

“可以,我批準,你什麼時候走。”

鍾離豪向來不會強人所難,既然她要走,他就放。

秘書,再找一個,大不了自己多辛苦幾天等新秘書適應下工作環境。

“總裁,謝謝,我會等新秘書完全進入狀況的時候再走,這樣您就不會太辛苦哦,謝謝總裁,那我出去工作了。”

秘書小姐高興的笑著走出辦公室,其實說真的她還有些舍不得這裏。

兩年多啊,兩年多時間都在這裏度過,為了愛情她舍了這裏。

鍾離豪沒有因為她的辭職而有所困擾,他埋頭繼續工作,他要將未來半個月工作的內容都做完。

接下來的次要工作和執行的就交給公司副經理去做。

副經理是他的朋友,可以值得信賴。

那朵兒在他的辦公室外傻傻站了十幾分鍾,他真的沒出來,什麼都沒再說。

她哭著跑出了他的公司。

跑出去後,她開車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君莫崖。

君莫崖看到她哭,他這個人呢比較心疼美女,懂得憐香惜玉。

“那朵兒,誰惹你哭了?”

他也是那朵兒的學長,隻不過是那朵兒表兄的同學,算起來也是學長吧。

“君莫崖,沒事,我,眼睛進了沙子,你這麼早也出門?”

那朵兒是個好麵子的人,她不會告訴君莫崖自己是因為追鍾離豪失敗才哭。

“沒事就好,還能開車嗎?要不要我車你回去?”

君莫崖笑著問她,將她當小妹妹一樣。

“不用了,我能開車,謝謝你。”

那朵兒說完,開車離開。

君莫崖揮揮手,沒有堅持開車送她回去。

那朵兒本來是想回家的,可是,她心有不甘,覺得自己這樣回家很沒有麵子。

她決定去狂歡。

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是再戀。

那就去酒吧吧,一般來說酒吧裏麵也會有一些優秀的男人,她就來個逢場作戲,隻是玩玩,不當真就行。

去到酒吧,酒吧的喧鬧和轟隆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可這裏在舞池跳舞的那對對情侶們卻跳的異常興奮。

那朵兒一直在喝酒,忘了她其實不太會喝,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很想喝。

她邊喝酒邊看向舞池中跳舞的那些男男女女們。

嗝,好像,好像喝多了點。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身子有些搖晃,自己好像有些醉了吧。

不會,才不會醉呢,她才不相信自己會喝醉。

她走到酒吧外麵,吹著外麵的冷風,酒意越濃。

她搖晃著走向車子,今天什麼逢場作戲,她對那些男人一個都看不上眼。

快走到車子前了,哦,討厭,怎麼會摔跤呢。

她爬起來,然後自然的抓向身邊的‘柱子’,她以為是柱子。

她聽到一聲抽氣聲在耳邊響起,喝酒比較醉了的她沒太在意。

柱子哪裏可能會發出抽氣聲呢,一定是自己喝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聽。

她的手順著柱子往上摸,恩,好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柱子上麵還有小柱子?

“你有完沒完,放開你的手?”

那柱子好像忍無可忍,居然能發出聲音,男人的聲音。

那朵兒癡癡笑著,覺得搞笑,柱子不可能說話呀。

她抬起頭,看著柱子。

“咦,柱子怎麼變成一個男人了,我們見過嗎,不對,應該沒見過,你是酒吧裏麵走出來的嗎,也不對,我剛剛在裏麵沒看到你,你是誰呀?”

她想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感覺眼前好像有好多個男人的臉。

她搖搖頭,好像清醒點兒了,小臉湊上前,手還是依然抓著她認為的小柱子。

“嘻嘻,是你呀,那個,那個在,在豪家裏的那個壞,壞男人,你很可惡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可以耽誤我追男人呢,過分,你是大壞蛋。”

她雖然喝了酒,可是心裏對他可是很恨的。

為什麼呢,她還記得昨天自己失敗的原因就在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生氣很恨的那個亓天野。

今天亓天野是到自己旗下一間酒吧來看看的,誰想到人才下車,就被個醉酒女人纏住了。

這個女人將他的腿當成柱子爬起來,手很不安分的居然摸向,摸向他那裏,更過分的是還抓住了。

照理說他不該有什麼感覺,現在因為這個女人,讓他相當的尷尬,還好沒被其他人發現她抓的是什麼,他想直接將她揪走,別讓她呆在自己身邊,可是又怕她使勁捏自己那裏,那自己不是很倒黴。

那朵兒說話的時候,手比較用力了些。

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了。

“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亓天野的好脾氣都要被她磨光了。

“什麼啊,不就是柱子唄,還能是什麼,你很笨哦,真是的,你又想嚇唬誰呀,我,我才不,不怕你咧。”

那朵兒,一手摸上他的胸膛,她潛意識裏記得自己是來釣凱子,就是來找個男人玩玩,這個男人長得沒有鍾離豪帥,可卻比酒吧裏那些男人更男人多了,就他吧。

她的手不安分的探入他的襯衫裏。

“我真的會揍你,你如果再不放手的話?”

亓天野簡直被她給氣的發狂,他可不想在這裏鬧笑話。

“嘻嘻,別,別這樣哦,你的身材蠻可愛的,哇,這個好好玩哦。”

那朵兒還是第一次摸男人的身體,感覺,感覺挺好玩的。

她像玩玩具似的摸他的胸膛,還不是的亂捏亂掐了玩。

“你以為我是泥做的嗎,再不放手我不介意打女人。”

真是的,這個女人喝醉酒怎麼就變得這麼膽大無畏了,他明明記得她是怕他的。

才隻是經過了一點時間她就忘了嗎?

他看看時間,也不過是經過了十幾個小時而已。

“我才不怕你咧,你打,我看你敢打不。”

那朵兒好奇心起,反正她喝醉了酒,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幹什麼,她就是覺得好玩。

“你,真是。”

亓天野可不能隨便任由她這樣亂玩下去。

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捉住她的手,強行將她膩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挪移開,然後決定上車走人。不去看酒吧了。

“喂,你別走。”

那朵兒還沒玩夠呢,當然不能讓他走。

她上午來到酒吧,先是跳舞,然後唱歌,然後吃東西,然後玩,然後喝酒,反正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長時間,一直沒找到自己要來玩的男人,看不順眼的,好不容易現在碰到個順眼的,對方卻想走,她當然不肯了。

她追了上去,趁他還沒關車門,立即坐進了他的車子。

“你坐我車上做什麼,你自己不是有車子嗎?”

他知道她有開車來,早上就是看到她氣呼呼開車走了。

“我車子鎖了,別人開不走,而,嗝,而且,這裏的治安好,酒吧的保安不會讓人亂開走客人的車子呀,嘻嘻,你以為這是普通的酒吧呀,笨咯。”

她喝醉酒就相當的孩子氣,白了他一眼,撲上前,抱緊他的腰,她怕他又將自己給拉走,她可不想再被他遺棄在路邊了。

她不要回家,她要玩。

“你,你怎麼又?”

亓天野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女的真的是超級難纏,還是淺夏可愛。

吳媽告訴淺夏,夫人和老爺出國了。

現在家裏真的沒什麼人,還好淺夏來了。

“小姐,你先上去睡覺,我剛給二少爺打了電話,他說晚上再過來。”

吳媽在廚房煮好吃的,淺夏也到了廚房,說是要學習烹飪。

“我不困,吳媽,你教我炒菜做飯,我好想學。”

淺夏拉著她的手,有些撒嬌的向她說道。

“好,我明天再教,你現在上樓睡覺,女孩子別熬夜,那樣對皮膚不好。”

吳媽堅持要淺夏上去睡覺,淺夏沒辦法,隻好聽她的。

傍晚,淺夏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才醒來。

她起床,下樓。

“吳媽,現在幾點了?”

她打了個嗬欠,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人特別有精神。

感覺臉也不疼了,吳媽在她睡著的時候也給她的臉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