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那朵兒應該走了吧。
“走了,這樣你才能徒個耳根清淨不是麼,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談吧。”
亓天野決定將他知道的淺夏的事情告訴鍾離豪,這樣鍾離豪才能更好的保護淺夏,雖然他是希望他和鍾離豪來個公平競爭,可他看的出來鍾離豪好像對感情處於那種完全不喜歡的狀態,若是如此,也許鍾離豪和淺夏隻是單純的養父和養女的關係而已。
雖他看的出來淺夏好像喜歡鍾離豪,會不會是褥慕之情呢?
很有可能吧,淺夏是在鍾離豪身邊長大的,會對鍾離豪有依賴很正常。
何況他就算想追淺夏也得等淺夏滿了十八歲再說吧。
“你倒是能猜到我的心思,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情?”
鍾離豪坐下,也沒有再說趕亓天野走。
鍾離梟的住處。
清晨,靜悄悄的,一位神秘的,長得異常俊美的男子,也許是女子?
他悄悄的爬上了男主人鍾離梟的床上。
鍾離梟這段時間天天照顧龍兒,他不敢把龍兒送回家裏,又不能把龍兒送回鍾離豪那裏,他知道鍾離豪最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照顧了龍兒好幾天,已經感覺特別疲憊,他覺得以後自己千萬別結婚,結婚就會有小孩,天,小孩煩死人了,雖然有時候小孩子也很可愛。
鍾離梟太困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可以休息,他平常很高的警覺心今晨失效。
那個他,上床,脫掉鍾離梟的衣服,嘴裏發出癡癡的笑容。
“我一直想這樣靠近你,摸摸你,抱抱你,我把那個小男孩給打昏了,誰讓他這幾天晚上老來霸占你的床呢,不過還好他出現,這樣才給了我可乘之機,讓我能如此近距離的親近你。”
他的聲音,略低沉,帶著點兒沙啞,依然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身材纖細,清瘦,個頭也高挑,他好像很喜歡或者說癡迷著鍾離梟。
鍾離梟翻了個身,變成了側睡,這樣更方便了他脫掉鍾離梟身上的所有衣物。
直到,他俯下頭親吻鍾離梟的嘴唇,鍾離梟才感覺到不對勁,他可不是那種隨便讓女人進自己家的男人。個別的女人例外。
一般隻會在酒店解決。
個別女人,就上次看到的那個。
誰在親他?
他睜開眼睛,雖然很疲憊,終究已經醒了過來。
鍾離梟一把推開那個纏在他身上的人。
“你?”
這個人看著有點好像見過的樣子,他記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你醒了,喜歡我的吻嗎?我很努力的在吻你。”
他溫柔一笑,不在乎被鍾離梟推著從床上跌坐在地上,他摸摸屁股,又爬上了床,接著又要纏著鍾離梟,可此時的鍾離梟早已經清醒,怎麼可能被他所纏呢。
“你到底是誰?怎麼進我家的?”
“我是柔兒,你忘了我嗎?你不認得我了,我好傷心。”
他委屈的扁扁嘴巴,然後就嚶嚶哭泣了起來,鍾離梟仔細看他的臉,他原來不是他,而是她。
是個女的。
“是你,你怎麼來我家的,我可沒告訴你我家在哪裏?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不是說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他最討厭已經分手還纏著他的女人。
他說過彼此是逢場作戲。
“不要,我已經堅持忍耐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氣來找你,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否決我對你的愛,我不要。”
她,好像有點問題,怎麼說話這麼的幼稚?
鍾離梟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叫柔兒的女孩的不對勁之處。
“你,告訴我,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不是有未婚夫嗎?”
當初他和她認識是在一個宴會上,那時候的她溫婉美麗動人。
他一向是個獵豔高手,自然不會錯過認識她,從而來段浪漫史。
她卻當真了,她也沒告訴他她已經有了未婚夫。
他的原則是不碰有夫之婦,包括已經訂婚的女人。
她欺騙了他,她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了他,後麵與他相處的一個多月使她毫無疑問的愛上了他。
可當她向他告白的時候,他卻說:我們散了吧。
她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卻為了不讓他對自己厭惡,她假裝接受了。
她安靜了很長時間,躲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有一天,她的未婚夫出現,趁她情傷醉酒之時強上了她,發現她不再純潔,他狠狠暴打了她一頓,她被打的遍體鱗傷。
她精神崩潰,變得神情恍惚,後來她帶著這份恍惚,一次意外的發現未婚夫和一個人通話,內容是要雇凶暗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鍾離梟。
她雖然精神恍惚,可心底裏深處她是愛著鍾離梟的,趁未婚夫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他藏在抽屜裏的那張寫著地址的名片。
她才找到了這裏,這些天她一直躲在暗處,有時候清醒有時候恍惚。
“好痛好痛,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我看到他在打電話,他請人來殺你哦,我,我就從抽屜裏偷到了這個,你看你看,就是這個哦,我就找到你了,我一直躲的遠遠的,偷偷看著你,看有沒有人來殺你,我很乖,真的很乖,可是我好生氣,好生氣的,你怎麼可以讓那個小男孩上你的床卻不肯理我呢?”
柔兒指著手上,腿上,還有背上的一些傷口,很多傷口,給鍾離梟看。
鍾離梟明白了,一定是她的未婚夫打了她,他既然不喜歡她,幹脆和她解除婚約不就得了,為什麼要打她呢?
她委屈的撲進他的懷裏,他看著她拿給他的那張名片,他看到名片上的名字,哼,這個男人真是不自量力,以為他很好欺負嗎?
“別怕,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打你了。”
他輕輕推開柔兒,溫柔的對她說道。
雖然對柔兒已經沒了感情,可她的悲劇多少也是自己所造成的。
她有些神誌不清,估計是被她那個沒有人性的未婚夫給虐打的。
他會幫她走出那段陰暗歲月,可他是絕對不會因為同情而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他會找人幫助她,照顧她。
“真的嗎?那你會不會嫌棄我,我已經被他,被他給?”
柔兒這個時候卻又異常清醒,她將長發弄到旁邊,然後抱著他的腰,他不肯她抱,她就偏要抱。
“柔兒,你聽著,我們已經結束了。”
他嚴厲的說完,毅然推開了柔兒。
心想著自己的朋友裏麵,哪些人是懂精神科的。
想到了,藍,對,藍懂。
他立刻撥打了藍所在醫院的電話,藍的工作習慣和別的醫生不同,他喜歡晚上工作。
他認為晚上工作人才能保持相當的清醒度。
“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居然會給我打電話,說,找我什麼事?”
正在看手邊案例的藍,他是一個斯文的男人,長得麼,有點兒像鍾漢良。
身高一米八三的樣子,他本來已經下班了,現在因為手頭案例比較棘手,就多呆了點時間,如果鍾離梟晚半個小時來電話的話,一定找不到他。
“你在,太好了,能請你放下手邊的工作幫我一個忙嗎,我這有一個病人,需要你的治療。”
鍾離梟走到門外,怕柔兒聽到他說的話。
柔兒會反感他說她是病人吧。
“哦,我正在忙,很重要嗎?”
藍看看腕上的手表,比他平時下班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既然晚了,那就多晚點時間沒關係。
“對,很重要,你能來的了嗎?你知道我的住處地址。”
鍾離梟轉頭看看站在門邊的柔兒,她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沒有說話,可她的嘴角掛著夢幻的笑。
“這樣麼,那等等,我處理下手邊的案子,最遲五十分鍾內趕過去。”
藍答應了,他知道鍾離梟的個性,不是很著急的事情不會找他的,感情的難題一般都會找他自己的弟弟鍾離豪。
那現在他真的是遇到了難纏的病人吧。
這個鍾離梟,他就是個花心種,曾經藍開過玩笑,說有一天他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弄的女方精神分裂,到時候非要求他幫忙不可,沒想到一句戲言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