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有時候有心想知道一件事並不難,這裏有血,我來幫你。”

那朵兒轉身走進屋裏,她的方向感很好,要找東西也是很容易的,因為她的鼻子也很靈。

找到了廚房的位置,就能找到抹布,有抹布,她就可以幫鍾離豪打掃這個家的衛生。

她聽了一個朋友的話,那個朋友告訴她,要想得到心上人的注意,雖然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就隔層紗。

她卻覺得這話對她不管用,她都很喜歡他了,這麼多年,當年向他告白後,他拒絕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失敗,她一氣之下出國留學。

這次回來,她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雖然她還是二十一歲,很年輕。

可相比四年前的自己,已經是長大了。

鍾離豪很想告訴她不用了,但她進去太快,他沒來得及阻止,若換成是淺夏,淺夏肯定找不到方向,更別說那麼快的找到抹布,還幫鍾離豪將玻璃擦幹淨了。

她想了個好辦法解決玻璃上的那些髒灰塵。

找到一些不看的舊報紙,在上麵灑了清潔劑,然後開始搞衛生了。

鍾離豪看到她這樣,覺得她不需要這麼做,因為即使她做的再多,他也不會感動。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處理好弟弟的事情之後,他來到了這裏,這個他正是酒店中那名男子。

他當然有名有姓,他姓亓,叫天野。

亓天野將弟弟送去了一間醫院,看來弟弟還是需要一些真實的教訓,他將弟弟送去醫院,給警局的人打了電話,看樣子他弟弟要坐牢了。

“鍾離豪,這是你家的女傭嗎?”

他這個時候居然來了,鍾離豪很意外。

“你怎麼現在有空來,還敢來這裏,不怕我把你轟出去,女傭?你指的誰?”

鍾離豪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自然就沒有真的趕他出去,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話說完了後,他自己納悶了?

我怎麼會這麼說話呢?

納悶的在那裏思考這個問題。

“她呀,她不是在擦玻璃嗎?不過你家的女傭工作的時候也穿這麼貴的衣服嗎?”

亓天野看到那朵兒身上的衣服,絕對的名牌貨。

那朵兒開始聽到他和鍾離豪說自己是這裏的女傭,她還沒什麼生氣的,可當她聽到他在和鍾離豪談論自己的時候,真的被當成了女傭,在看鍾離豪,他居然點頭。

難道自己在他的眼裏隻是個女傭級別的人?

她沉默的放下抹布,忽然覺得自己挺失敗。

“我不是他的女傭,我是喜歡他的女人。”

她特別強調女人兩個字,然後走到亓天野的麵前,挺起胸膛來。

她眼底的那簇火花分明表示她在生氣。

“喜歡他的女人,恩,是挺女人的,但你為什麼這麼穿就開始搞衛生了,若是淺夏的話她好歹會換身衣服然後拉著鍾離豪一起去搞衛生。”

他雖然認識淺夏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可他卻和淺夏聊了蠻久的,他自認為淺夏應該會這麼做。

“什麼淺夏,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我是我,她是她,你怎麼能將我們相提並論。”

那朵兒感覺真個男人將自己的水準給降低了。

可惡,她以為他不會太高,結果穿著高跟鞋走到他麵前的自己,縱然站的直直的,依然得抬起頭來仰望他。

這個臭男人,長得沒有鍾離豪帥,個頭倒是挺大塊的,那個笑容看起來也討厭。

沒事那麼笑著說話做什麼,這裏又沒有別的女人,自己喜歡的是鍾離豪,他真是個討厭的男人。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對你沒興趣。”

亓天野看出來她眼底的想法,他趕緊後退,擺手表明自己的立場,自己是來找鍾離豪的,不是來和這個女生聊天的。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吵死了。”

鍾離豪說完後,轉身上樓,他耳根子都沒個清靜,管他們誰是誰,眼不見為淨。

“啊,我,我也要出去嗎,我是來拿回我的手機。你忘了我的手機還在你那裏。”

亓天野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己什麼時候吵了,自己的手機還在鍾離豪那裏呢。

“手機在桌上,你自己拿。”

鍾離豪頭也不回的上樓去。

亓天野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手機在桌上,他正要去拿,可有個人比他的動作還快。

那朵兒惡作劇似的將他的手機拿在手裏,然後看了看他的手機儲存的號碼。

“蘇淺夏,哦,你說的是這個女生啊,長得的確挺可愛的,我問你,她和鍾離豪是什麼關係?”

那朵兒不允許鍾離豪身邊有個女人,可她卻一無所知。

“手機還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們的關係。”

亓天野脾氣好雖好,可不代表他聽到那朵兒對淺夏有微詞他也不生氣。

要知道他這可是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女生。

絕對不允許有誰對他喜歡的人冷嘲熱諷的。

“你好像很緊張她,要不我把她的手機號碼從這裏刪了,你覺得怎麼樣呢?”

一定會暴跳如雷吧?

那朵兒得意的想著。

亓天野聽了她的話後,臉色難得冷肅的看著那朵兒,那冷肅中帶著股殺氣和怒意。

那朵兒依然好無所覺。

她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雖然已經休學了。

“手機給我。”

亓天野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他其實在生氣。

“不給,除非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否則我不還給你手機。”

那朵兒耍賴了,她本來隻是逗逗他,誰讓這個男人敢把自己看成女傭。

拜托,她長得那麼美麗又大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他居然敢把她當成了個女傭,她當然生氣,更氣人的是他知道這蘇淺夏和鍾離豪之間的關係,卻不肯說。

“不給是嗎?”

亓天野上前一步,語氣更加溫柔,溫柔的仿佛不是他在說話,看他的笑也是。

如果淺夏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會不會還認為他是個改邪歸正的好男人呢?

他的確是好男人,他隻對冒犯了他的人小懲戒一番而已。

“我說了不給就是不給,你能拿我怎麼著,難不成你想打人?”

那朵兒料定他不會動手打自己,他的樣子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啊。

“是嗎,打人啊,這個提議真不錯,我想也許我的拳頭可以試試打打不聽話的女人是不是夠硬呢?”

亓天野的拳頭舉在那朵兒的麵前,聽他拳頭的聲音,哦,是個熟練武術的人才能有的。

“你,你,你,你不可以打我的,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朵兒嚇的倒退幾步,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她雖然不喜歡他就是了,他也不用因為這樣就動氣想打人吧。

“我沒說我是君子,女人才是小人。”

孔夫子都說女人和小人難養,可以兼得這個女人就是那偏小人一類。

他笑著向她逼近,她如果不把手機還給他的話,他就嚇嚇她也無妨,他當然是在嚇她,嗬嗬,很逼真吧。

“你,你,你別過來,我,我還給你就是了,不就是個破爛手機嗎,真討厭,小氣鬼。”

那朵兒退到退無可退,她也真的被他給嚇到了,乖乖將他的手機丟到他身旁的那個矮桌上放好。

然後拎起她的包包逃走了,哪裏還敢多停留半秒鍾呢。

等她開車到路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是去表現溫柔賢淑的模樣,好爭取鍾離豪對自己的好感,現在呢,她的計劃全被那個男人給打亂了。

氣死她了。

她氣的想跳腳,那個家夥壞了她的好事,她也不會叫他好過。

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她都不知道,那該怎麼展開報複行動呢?

她是走了,可亓天野卻還沒走。

他悠哉坐在矮桌邊的沙發上,然後從矮桌下麵拿出了一本商業雜誌和一本娛樂雜誌來看。

鍾離豪在上麵的時候開始還能聽到他們兩個的鬥嘴聲,後麵就變得安靜了。

他下樓來看看,發現隻有亓天野坐在那裏悠閑看雜誌。

“你還沒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