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夏,你說我的長相?哈哈……我的長相如何?你說的沒錯,卻又錯了一半,我確實是草原盟主,如果我一直待在蒙古,現在早已成草原蒙主,可是,失去心愛的寶物,那蒙古草原盟主的位置讓心充滿空虛,望山非山,望草原一片蕭瑟,心中沒有寶物,再怎麽的霸主,也毫無意義。”哈薩真單一派洋灑灑的語氣又道:“日後,就叫我真單,你中了夜斷子的落斷掌,身體裏麵的傷並不簡單,我希望你能傷勢複原之後再離開,既然救了你就要把你醫好。”
“大俠……喔……不……真單,我冰夏並不是怕死之人,今真單舍身相救,我定將傷勢療原,願能助大俠一臂之力,尋找你心中的寶物。”冰夏坦然的口氣道。
“冰夏,你心中可有寶物?”哈薩真單道。
“不知真單說的是什麽樣的寶物?珠寶我不愛,我隻愛一處與同伴從小嬉戲的樹林山澗之密地,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冰夏露出神秘的表情微笑道。
“你心中的寶物是一處神秘之地?哈哈……這樣也可,你說隻有你知道?那你的同伴呢?”哈薩真單道。
“我的同伴,他們多數都已離去,不會再回來了!”冰夏道。
阿薩真單感受冰夏口吻,知曉再追問也許會是傷心事一樁,他滿心歡喜道:“你肚子餓嗎?我出去找吃的給你,順便帶草藥回來,你受傷要多休息,先睡吧,我等會就回來!”
冰夏被安置在破廟的角落,雖說是破廟角落,枕寢棉被也一應俱全,哈薩真單扶冰夏到床上之後便轉身離去,隨後丟下一句話:“這裏極少會有人出現,但是,我不在,你自己仍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冰夏望著哈薩真單的背影,心中泛起幾絲漣漪,心中滿是感動想:“哈薩真單心中的寶物究竟是什麽?”
破廟外綠樹蓊鬱,烈夏時節,蟬聲在樹上唧唧作響,幾個月的時間,冰夏的傷勢在哈薩真單的悉心照料之下,半已痊癒。
哈薩真單經常奔走於破廟之外,冰夏在廟內養傷,成天望著門口等待他的歸來,然而當盼望之人回到破廟時,她又不發一語的獨自做著自己的事。
說是破廟,墟廢的建築外表,自從多了一個女人家住進,倒也開始變成家居式的棲息之地,哈薩真單利用了樹葉與樹枝鋪成了舒適的床蓆,多了一些鍋碗瓢盆,這些都是冰夏在哈薩真單外出時叮嚀帶回的家事用具。
盡管兩人居住在同一破廟,他們各棲兩張床蓆,井水不犯河水,如同哈薩真單所說:“我是君子,你是未嫁姑娘,這兒形同人煙絕跡之地,將你安置在這兒純粹是幫你養傷,我可不希望天底下的一個美人兒被我救了卻又傷重不治,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定送你回去你的家鄉。”
冰夏憶起那場與夜斷子在野寨的戰亂,家鄉父老殘敗,不知現況如何?或許天狗寮現已不複當日安平和樂,她歸心似箭,卻礙於傷勢無法走遠,悶悶不樂的心情始終揮之不去,事實上她更有一個理由不舍離去。
這位心存正義的俠士,無端為她付出那麽多,她越來越不舍拋開現在的生活,邊是養傷,倒也漸漸了解哈薩真單這個男人。
接近正午時分,哈薩真單自破廟外推門而入,臉上罩著陰霾,他不發一語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