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寨出場的是六當家教書匠潘文,紅軍還是段德昌。
潘文本來手無縛雞之力,在被鄧紹良抓上山之前,練槍都沒有摸過,至於槍法,更是無從談起。但是他很有天賦,在五虎寨訓練的日子,他後來居上,成長為五虎寨槍法第一人,子彈到了他手裏,那是顆顆鑽肉,粒粒要命,槍法好到了變態的程度,從一個倍受歧視的小人物變成令人不敢仰視的存在。他當上五虎寨的六當家,仰仗的就是他的槍法。
當然,段德昌不含糊,在黃埔軍校學習期間,也加緊練習槍法,成為黃埔軍校裏公認的神槍手。
現在,兩個神槍手即將一較長短。
比試開始!
幾條獵犬衝進樹林,一陣狂吠,兜了一圈後然後回到鄧紹良身旁。鳥群受驚,亂糟糟地在樹林裏起起落落。潘文首先開槍,一口氣十顆子彈打完,段德昌看到十隻鳥不甘地掉落塵埃。
土匪們一陣歡呼,段德昌也喝彩連連,潘文的槍法真是神乎其技。
現在輪到段德昌上場,又一批獵狗衝進樹林,鳥群再次被驚飛,段德昌毫不猶豫的開槍,九槍要了九條命,還有最後一顆子彈!
段德昌深吸一口氣,端著槍瞄了好一陣子,樹林上空的鳥越來越少,鄧紹良正準備在放獵狗,段德昌的槍又響了。
槍聲響過,五虎寨鴉雀無聲,土匪們麵麵相覷,這樣也行?
太震撼了!段德昌最後一顆子彈居然一箭雙雕,打落了兩隻鳥!
11:10段德昌再下一盤。
這個時候,土匪們看待段德昌的眼光大不一樣了。
“段將軍,本來呢,三場贏了兩場,您已經勝了,不過哥還是想和您討教幾招,還請賜教!”老幺很想找回場子,惹得鄧紹良一幹人等暗自臉紅。
“好說好說,五當家,請!”
老幺沒說二話,跳入院子裏拉開架勢,運起鐵砂掌,氣勢*人,還真有高手風範。
段德昌暗讚一聲,也跳入場中,神定氣閑地站定,示意老幺進招。
老幺也不矯情,當即大喝一聲,左掌呼地向段德昌拍去,右掌橫在腰間,在左掌即將接觸段德昌之時,右掌後發先至,向段德昌胸口突襲過去。
段德昌有意考察老幺的真正實力,並不急於求勝。他踩著梅花樁的步法,輕巧地繞到老幺左側,等著下一次進攻。
就這樣,由於段德昌隻守不攻,老幺將平生所學盡情發揮,在陣陣吆喝聲中,老幺掌風也呼呼作響,大有壓過吆喝聲之勢。
整個五虎寨一片喝彩聲,土匪們不停地給老幺打氣助威。但鄧紹良兄弟四個則暗暗擔心,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段德昌如閑庭信步,給他們帶來震撼,要知道,在老幺的攻勢麵前,四人自認為做不到這一點,高下立判!
段德昌神采依舊,穩如泰山,看到老幺招式重複起來,知道他水平到達極限了,決定結束戰鬥。段德昌猛然間加速,把梅花樁運行到極致,在老幺四周留下一連串虛影,老幺眼花繚亂,正不知怎麼理會處,一切都結束了,段德昌再一次按住了老幺的脖子!
老幺這一次心服口服,非常爽快地認了輸。
願賭服輸,鄧紹良命令送還紅軍的槍支,段德昌收納完畢,微笑著看著老幺,意思很明顯,改老幺表態了。
然而鄧紹良還有話說。
“段將軍,剛才看到您所用招式和步法,覺得很是眼熟,不知師出何門?”
“不敢,段某出自南郡段家。”
“南郡段家,段亨是你什麼人?”鄧紹良竟然有些激動地發問。
“正是家父。”
鄧紹良師兄弟五人聞言大喜,連忙起身,到段德昌身前並排跪下,口稱恩公。
段德昌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下連忙扶起眾人,詢問鄧紹良等人為何如此。
“恩公可曾聽說過鐵掌李?”
“李老前輩當年叱吒江湖,行俠仗義,堪稱我輩楷模,如何不知,隻可惜無緣得見。”
“我們師兄弟五人,正是鐵掌李的不肖弟子。三十年前,師父被人陷害,身受重傷,有幸遇到段老前輩,蒙前輩施恩相救,師父方能保住性命,沉冤得雪。師父彌留之際,囑咐尋機報段家恩典。我等雖不肖,但不敢忘記師父教誨,願追隨恩公左右,效犬馬之勞!”鄧紹良慷慨陳詞。
“願追隨恩公左右,效犬馬之勞!”鄧紹良五人齊聲大喝。
“願追隨恩公左右,效犬馬之勞!”五虎寨上下和聲,在整個石門山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