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有她的身體不難,卻會將我們之間的關係改寫。有如清泉被毒水所汙染,再也不能回到最初……
“你的衣服還是濕淋淋,快些換掉才不會感冒。”為了轉移焦點,我盡力抑製情感將語氣放輕,柔柔地道出。
或許有點突兀,我拿起浴袍披在她身上。隻是她那無神的雙瞳中,猶如反映出虛假的我,靜止地停留在我的附近。我的意圖已經被發現了嗎?不過從外在觀察而言,周遭的氣氛已緩和。
“你先穿上這件浴袍吧……我到房間外。”交代了幾句,我就徑自離開房間。深怕再繼續逗留,我會受不了想將之緊緊地抱擁。
將門扇關上,讓其隔開我倆。在這長廊中能聽到的,隻餘那吵耳的雨聲。虛無的空洞有如要把我吞噬。腦海中的殘影,依舊是她的容顏。那對患有眼疾的雙瞳,無法看到我包裝出來的虛偽,亦不會受外表影響。也許有點蠢昧及單純,卻是一個契機讓我尋回迷失的“自己”。
倚坐在門前,思考著與她相遇後自身的轉變。越與之接近,越是有一份奇異的感覺。我們好像很相似,卻又不一樣;好像都在身邊,卻又很遙遠。
這時工作用的手提電話發出震動,難道又是通知我有任務?雖然現在我沒什麼心情,但還勉為其難地打開訊息。
“我要到你家。”其內容隻有這幾個簡短的字,與平常的任務訊息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細看傳送者的號碼,令我感到萬分厭惡……寄件者是那位麻煩的千金小姐。白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