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改變!我已經在這裏忍受了一個半月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要想辦法成為鐵騎兵,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深夜,第四師第五團第三營的營地一片寂靜,營地中唯一一頂單人帳篷依舊亮著。我在外麵徘徊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
“營長!我是維亞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找你。”
裏麵傳來克雷爾波特曼一如既往的平和的聲音:“進來吧。”
我掀開帳簾,走進去。克雷爾波特曼正在審閱文件,桌上淩亂地攤著幾張紙。
“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請求!”
克雷爾波特曼疑惑地望著我,猶豫片刻,說:“你說說看。”
“明天,請帶我去見諾蘭上將。”
“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個問題,僅此而已,你會幫我嗎?”
克雷爾波特曼歎了一口氣,許久都沒有出聲。他大概是猜到我的意圖了吧。
“營長!”
“你那麼想要那些獎勵嗎?”
“不,那些東西的確很有吸引力力,但我為的不是這個。”
“那你為的是什麼?”
“我想要更加充實的生活,我想要戰鬥,想要對手。因為我隻有一年,所以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
“年輕人,都是這樣急躁冒進。你為什麼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夠好呢?把自己的期望寄托於同伴們身上,為了每一個微小的目標而努力,同樣可以很充實。你一直以來,不是都做得很好嗎?”
“我明白,也許我現在是莽撞了點,但我真的需要一次機會,如果我不去爭取,今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感到後悔。”
“如果上將對你的行為感到生氣,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任何後果我都願意一人承擔,營長,求你了!”
“這——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更不是我害怕受到牽連,我說這麼多全是為你好呀。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那麼,你是願意幫我了?”
“哎,”克雷爾波特曼輕歎一口氣,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沒辦法了。明天早上,我會事先與指揮台入口處負責看守的士兵打好招呼,到了那裏,你隻要報出你的名字就會有人來找我的。”
我就知道他會幫我,就算他和我的意見相悖也會幫我的。因為克雷爾波特曼是個很好的人,這一點,第三營的每個士兵都會認同。他總是努力為每個人著想,不計回報地付出。我真不想利用他的好心,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必須這麼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昨天的場地,指揮台上還沒有一個軍官,但周圍已經圍滿了前來占座的人。由於已經再沒有可坐的空地了,我就在附近轉悠,順便看看他們是如何布置場地的。場地被分成了二十條馬道,每條都很窄,兩旁稀疏地插著細枝條。每條馬道的中間處在右側插了一棵粗木樁,終點處則在左側插了一棵粗木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細枝條是用來測試馬跑的線路是否夠直的,而那兩棵粗木樁則是用來當靶子的。
等到上午的大會開始,總裁判宣讀了比賽規則。那些細枝條和粗木樁的作用和我猜的一樣,分別是用來測試控馬能力和戰鬥力的,再加上速度這一點,這次的馬術比賽的考點總共有三個。每條馬道的起點和終點分別有兩名裁判,他們隻負責統計選手跑完全程的時間、被破壞的細枝條的數目以及兩棵木樁是否被切斷,這些幾乎都不需要主觀判斷,所以這次比賽的結果將會比較客觀準確。每二十分鍾進行一輪比賽,一天可以比完50輪,也就是500人,一共隻要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完成整個總決賽。
直到完整地聽總裁判宣讀完比賽規則後,我才動身前往指揮台的入口處。果然和克雷爾波特曼說的一樣,我向負責守衛的士兵報出我的名字後,他們就讓我在外麵等著,並派了一人進去通知。不一會兒,克雷爾波特曼就出來了,他把我帶入了指揮台。
大本營內所有的軍官們現在都聚集在這裏,並按照等級一排排坐好。隻有最前麵的一排才有一張桌子,桌子十分華麗,兩旁坐著一老一少的兩人,他們就是布萊克顧問與諾蘭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