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熬一些補藥來!”女子輕聲說道,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看了屋內的明軒一眼,便轉身離去。接著女子轉過頭來,把那些瓷瓶裝入一個小匣子,便向門外走去,臨出門前,說道:“你現在可以出來了,秦明會把衣服給你送來,我去看看那個姑娘。”說完吃力的扶著門走了出去。
“姑娘……”明軒見女子走出門去,急忙喊道。
“嗯?”女子站定,回頭。
“姑娘救命之恩,還未請教芳名。”明軒見女子此時異常疲憊,臉色蒼白,不由心裏暗暗生出憐惜。
“他們都叫我若蘭……”女子聞言,轉身離去,走出幾步,傳來一聲輕輕的回答。
明軒啞然,這樣的回答難道是不願透露真名麼?名字豈是別人叫什麼就是什麼的?見女子走遠,也不再問。
隨後那個叫秦明的送來了藥湯和衣服,明軒寒暄幾句,秦明也是隨口回了幾句,便轉身離去。明軒換好衣服,喝了藥,一時無聊,便暗自催動真氣運行了一周天,感覺已無大礙,隨後推開房門,房子前麵是一座假山,見房前無人,便轉身向左,有意無意向若蘭離開的方向走去,也不知櫻兒現在怎麼樣了,既然若蘭說去看櫻兒,那櫻兒定是在這邊了。
走了一會兒,看見一棟紅色的房子,房子已經略顯陳舊了,朱漆已經斑駁,樓上閣樓雕著各種各樣的花紋,旁邊是一個小軒窗,小軒窗外是一片蓮湖,朵朵蓮花含苞待放。蓮花池旁一個白衣女子,正斜斜靠在池邊對著水麵梳妝,淡淡蘭花香氣蔓延過來,蓮花映著水中的倒影,仿若出塵的仙子。
“這地方可不能隨便走動,小心別人把你當做淫賊了嗬!”若蘭繼續梳理頭發,淡淡說道。
“額,冒昧之處還請見諒,我來是問問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明軒笑道,走到湖邊,看著倒影在水裏的若蘭的樣子。
“已無大礙,剛剛把毒清理掉。”若蘭說道,臉色此時還是可以隱約看出疲憊。
“那就非常感謝姑娘了,在想想姑娘這等隱世絕塵之人,救在下定不是為了些許錢財,在下無以為報,姑娘大恩,在下一定牢記在心,若有吩咐,定當竭力報今日之恩。”明軒深深一鞠躬,說道。
“你怎知我不是貪戀錢財之輩?”若蘭聞言,突然轉頭對著明軒笑語道,露出一雙明亮沉靜的眸子;“我救你或許就是為了錢財也說不定呢,風聞江南蘇家是江南屈指可數的幾家富商,天下貪慕你蘇家錢財的也不在少數吧。”
“哈哈哈,小姐謬讚了。”明軒聞言,尋了一處石凳坐下。
“隻是我救你不僅為了你蘇家的財物,還要你的人。”若蘭旁若無人的說道,可這話卻把明軒徹底嚇住了,要他的人?
“姑娘…這…錢物自是無須說,隻是這人…咳咳咳!”明軒支支吾吾,心裏卻是“撲撲通通”跳了起來。
“我且問你,你腿部內側是否有一片火紅的胎記,形似火焰?”若蘭忽然停止梳理,轉頭靜靜看向明軒,這是若蘭第一次如此看著明軒,明軒心裏跳得更厲害。聞言不由驚訝萬分,這女子不會趁自己昏迷時看了自己的身體吧!?
“不要誤會,是秦明查看的。”若蘭似乎覺察到了這一點,解釋道。
“確實是有,不知這與小姐有何關係?”明軒滿臉疑惑,問道,努力把心裏的邪惡念頭去掉,像這樣絕世獨立的女子,實在不忍心來褻瀆。
“你這個胎記,不僅與我有關,而且與這個武林上十五年前所有參加一場戰爭存活下來的人都有關,關係到江湖上一個鮮為人知秘密。”女子說完。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凝重,靜靜看著明軒,似乎從明軒臉上可以看到什麼。
“說起這段往事,我沒有親身經曆過,隻是從知情人口中斷斷續續聽說過,說起這件事的原委,還得從十五年前慢慢說起……”若蘭眼神轉向湖麵,越過湖麵看向遠處很遠很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