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乾坤(四)生死一戰(1 / 2)

馬車一路狂奔,現在已經過了晌午,前方是一條狹窄的商道,商道位於峽穀最低處,此處極為荒僻,雜草叢生,偶爾從峽穀最低處傳來幾聲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嘶嚎,陽光從頭上直直照向峽穀,整個峽穀顯得莫名靜謐。

明軒心裏砰砰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升起,但縣城就在峽穀前麵不遠處,隻有通過了這段峽穀,到達縣城後,還有可能混跡在人多的地方想法離開,而且此時更容不得多想,說不定某個追殺過來的人馬上就會趕到。

明軒看了一眼馬車裏麵的櫻兒,這個姑娘雖然隻是自己義父的女兒,但十八年來,與櫻兒朝夕相處,早已被她的純真可愛感染,櫻兒處處依賴與明軒,每次受欺負都要明軒護著才肯依,明軒一直以來最疼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妹妹了,每次外出都不忘給她帶些好吃好玩的東西,他不想櫻兒在任何時候遇到危險,他要櫻兒一輩子平平安安!

一咬牙,明軒揮動韁繩,一陣煙塵從馬蹄下騰起,馬車飛奔峽穀而去。

但就在馬車進入峽穀的瞬間,一個人影從後麵騰空而起,一掌推向車前的明軒,此人來勢太急,明軒根本無法躲閃,情急之下隻得轉身揮掌迎去,對方掌力太過霸道,兩掌還未觸及,胳臂已經有酸麻之感,掌力再也寸步難進。隻是一瞬,兩掌相接,“哄”的一聲巨響,明軒全身一震,身子便如紙鳶一樣飛了出去,重重跌在十丈之外的空地上,臉色由慘白色變成深紫色,吐出一口血,臉色又漸漸變成死灰色。

那個人影一掌落下,身形便向後飄去,輕輕落在地上,冷笑著看向前方的明軒,此人赫然就是先前欲強留下自己的頭陀。

“小輩膽色與謀略倒是不錯,隻是功夫上差了許多。”頭陀冷笑,左手伸進衣衫;“拿你來喂我的寶貝,你死的也不算冤。”

明軒想掙紮著爬起,卻感到全身酸軟,而且喘息越來越困難,經此一掌,體內經脈已被震得裂開,真氣無法流轉,此時與廢人無疑。看見頭陀左手伸進衣衫,頓時頭冒冷汗,腦子裏迅速思索著脫身之計,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所有脫身之計都是徒勞。眼見頭陀左手一揮,數道紫色細線便從袖間飛竄而出,直奔明軒而去,這時隻聽得一聲嬌喝,櫻兒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右腳輕點,順手拔出明軒放在車前的劍,櫻兒揮舞著劍光趕上紫色細線,一連數劍斬掉大多數細線,但剩下的細線已經逼近明軒,揮劍一一斬斷細線已然來不及,情急之下,櫻兒飛身上前,竟把自己擋在明軒麵前。

明軒臉色大變,拚盡氣力掙紮著跳起身,一把抱住櫻兒就推向一旁,但筋脈受損之後行動遲緩了不少,還是沒來得及推開櫻兒,數道細線飛奔著竄入櫻兒體內,櫻兒臉色一暗,嘴角噴出數口鮮血。倒在一旁陷入昏迷,胸前流出大片血漬。

“傑傑,倒還是一對苦命鴛鴦,今日老夫就送你們一程了。”說完右手一揮,三道紫光如閃電般再度襲向明軒,明軒雙目暗紅,左手抓起已經暗暗泛紫的寶劍,迎著頭陀奔去,一路斬掉些許紫線,剩下的全部進入明軒體內,卻絲毫不減明軒來勢,頭陀麵色微變,沒想到這個小輩竟會拚著被蠱蟲咬噬的痛楚找他拚命,再看劍上的暗紫色蠱蟲,不由心下暗自心驚。

明軒欺身上前,再也不顧什麼蠱蟲,每一劍都刺向致命之處。他決心要保護櫻兒平安,但此時櫻兒為了救自己生死未卜,若不拚死逼退此人,最終隻會都死在這裏,倘若拚死一搏,離開這個地方,或許有人可以治好這種蟲傷,還有一線生機。

頭陀在明軒每一劍揮來之際都盡力閃躲,雖然這種蠱毒暫時不會致命,但這種蠱蟲極為傷害身體,發作之時極為痛苦,若不盡快解除蠱毒,幾個時辰之後就會全身潰爛而死,若非萬不得已,自己也不敢嚐試。

明軒此時劍法毫無章法,隻管刺向對方要害,對方若細心躲閃,倒也不足懼,但見明軒一劍揮過,蓋向頭陀頸部六處大穴,頭陀微一轉身,避過此劍,明軒似乎控製不住力道順著劍勢之力背過身來,頭陀見明軒轉過身去,賣了一個大大破綻,不由嘴角冷冷一笑,正欲揮掌擊在明軒背部,卻見明軒背對著自己向自己靠來,在詫異的下一刻,雙眼直直定住,難以置信的看向明若,明軒慢慢轉過頭,臉色更加灰暗,隻見明軒手中的三尺青峰此時穿過明軒左側腹部,劍鋒從後背露出,直直刺進頭陀小腹。

頭陀捂住傷口,迅速向後退去,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邊跑邊打開,明軒卻並無罷手的意思,欺身而上,一劍封住頭陀退路,又將頭陀拉入戰局。頭陀此時急於療傷,不敢戀戰,每每明軒一招發來,也隻是勉強應付,幾番纏鬥下來,明軒竟隱隱占了些許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