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薛賀與那劍客纏鬥到一起之後,但見那劍客將劍氣凝成千千萬萬把劍,如蛛網一般將薛賀層層圍住,明軒從小最感興趣的就是劍了,因此對劍氣頗為熟悉,能發出劍氣是一個用劍高手區別普通劍客的標誌,他練了十八年的劍,也才能勉強發出一道劍氣,但麵前這個劍客的劍氣卻幾乎籠罩了大半個茶樓,而且一般劍客的劍氣是透明的,很難看見實物,但此人周遭灰色的劍氣明顯像蛛網一般圍住了薛賀,以明軒對劍的認識,已經無法想象了。此時茶樓已被損壞的七七八八,搖搖晃晃之間隨時有坍塌的可能。
忽然頭陀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卻是中年人一拳出,拳風掃過樓中一塊作為觀賞用的雕石上麵,煙霧散起,雕石也在瞬間化為齏粉。見中年人的拳風便能將巨石打成粉末,明軒不禁乍舌。
明軒細看二人打鬥,頭陀一味躲閃,致使中年人連連揮動拳勁,但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頭陀此時是在拖延時間,中年人一拳一掌打的實在,耗費的精力也是相當巨大,雖然目前中年人隱隱占有上風,但時間一長,中年人耗費過度,必然敗落。薛賀這邊雖然疤痕劍客劍氣縱橫,薛賀憑借著絕世輕功,在空中連連劃出幾道殘影,這邊薛賀人影尚未消失,那邊又出現薛賀的人影,險險躲過每道劍氣,卻也是有驚無險。
明軒把櫻兒擋在身後,櫻兒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就連明軒也是第一次見到,此時早已嚇得麵色蒼白,雙手顫抖著緊緊扣住明軒手臂,輕咬下唇,躲在明軒背後,卻又探出半個頭來看著他們打鬥。
隻聽得頭陀那邊中年人大喝一聲,氣勢暴漲數倍,拳風揮動間已能帶起地上的桌椅殘屑,速度更是快了數倍不止,拳風漸漸成影,把頭陀逼向一個角落,頭陀微微皺眉,左手伸進衣衫內,微微退了一步,便又欺身上前,左手瞬間揮出,隻見數道綠色細線如箭一般射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眼看躲閃不及。明軒這邊看得真切,脫口一聲“小心”。便揮劍上前,一道劍氣從側麵呼嘯而去,瞬間斬落數道綠色細線,剩下兩道仍直奔中年人而去,中年人順手抓起一把竹椅,迎綠線拍去,隻見竹椅所過之處,竹椅連同綠線一同散作飛灰。
明軒剛舒了一口氣,隻見自己手中長劍通體泛綠,細細一看,這綠色細線那裏是線,明明是一條條活著的蟲子,被斬作兩段仍然不死,附在劍上迅速爬向手柄處。
“這是蠱蟲,切不可讓它近身!”白須老人忽然看向明軒,點頭道;“小兄弟狹義胸懷,好膽識!”
“前輩抬舉了!”明軒隻得扔了劍,抱拳回道,然後看向中年人,中年人也同樣望了明軒一樣,微微點頭,算是謝過,便腳下生風,大步欺近頭陀,又站作一團。
“總算是來了!”和尚放下茶盞,望向門邊,靜靜說道。
“今日異寶出世,誅劍樓為何隻來了兩位助興?莫非十五年前誅劍樓真如江湖所言?”門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少年一身紫衣,一頭短發黑中帶紫,麵向白皙,唯獨頸間一顆巴掌大小的胎記,細細一看,那胎記越看越像一隻紫色的鳳凰,手中折扇卻是火紅火紅。整個人看起來顯出一股莫名的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