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我們走?”她有點不安,“他們那麼多人,咱們就隻有你,我怕,怕……”她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她是怕我受傷受辱,心中為之一震。
“不能走,走的話算違抗王命,四王說到做到。何況周圍那麼多黑衣軍,出的去麼?隻能靜觀其變了。”我盡量顯得胸有成竹。
她不再說什麼,安靜地靠在我懷中,我緊緊摟著她,心都快跳出來了,爭分奪秒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我感覺周圍的空氣也跟著炙熱起來,忽然很想親親她,又不敢動,偷看了下她的眼睛,竟含煙帶霧,似要將我融化。
我鼓起勇氣問:“公主你好美,我能親親你麼?”
她的臉頓時紅了,眼睛輕輕閉上,頎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扇動著。我被徹底征服了,她曾經的一切過錯與冷漠,此時都煙消雲散,當下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對著她殷紅的嘴唇就吻了下去。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卻及時從外傳來,打斷了我的夢境。
“是他們麼?”寶蓋問。我點點頭,用力摟了她一下,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站起身來道:“就差一點點。”
“什麼一點點?”她明知故問。
“差一點就能親到你了。”我莞爾一笑。
“那你再來。”她低下頭去。
“有這份心就夠了,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去。”我提起古劍向外走,在門口回頭又道:“還有,我愛你。”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安然無事,這話必須告訴她。
她紅著臉說:“我知道。”
院中已經進來幾個人,剛才逃走的拉克申和嘎魯也在其中,門外還有十多人正在拴馬。嘎魯指著我對身邊一個胖大的漢子說:“大哥就是他,罵咱們是狗東西。”
胖子挑著眉毛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兄弟,這話真是你說的?”
我看這陣勢,心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便微微一笑道:“是我說的。”
胖子皺了皺眉,作出為難的樣子:“這就麻煩了,高貴的乞顏人豈是你想罵就罵的。”
“是他們兩個先侮辱我的女人,這就對麼?”我反問。
胖子笑著說:“見到喜歡的女人就奪過來,有什麼不對?”這時門外的人也都紛紛走進來,手裏拎著家夥,默默地站在胖子身後。
當中有一個人長得很怪,麵色蒼白目光呆滯,明顯不像蒙古人,也不像漢人或金人,陰森森地讓人很不舒服。
胖子見我不說話又道:“大家都是守靈人,也不想難為你。隻要把你的女人交出來,三日後還給你,這事就算完結。你看如何?”
“對,把她交給我們就饒你,”嘎魯也在一旁附和著,像極了草原上的豺狗。
“我要是不交呢?”我強壓住怒火,聲音低沉地問。
“我們就會殺了你再奪走她,也是一樣的。”胖子還在笑,顯得很有自信。他的信心可能源於身後十幾條豺狗,也可能自己真有兩下子。
我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便提起古劍怒道:“要我的命也好,來拿吧。”
胖子不慌不忙地說:“別急,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守陵人。就是死,也會讓你死的有尊嚴。我們乞顏人也不是不講道理,我們有十七人,但絕不會一起出手。這樣吧,我先和你玩幾下。”說完他脫去皮袍,裏麵竟隻穿個皮背心,露出一身肥肉,肚子很大,猶如懷孕四月的女人。
嘎魯遞給他一把金刀,他接在手中熟練地耍了幾下,得意地說:“看到金刀沒?第一勇士有什麼了不起?我跟著大汗時怕還沒有你。”
我看他身手已知他有些本事,絕非拉克申嘎魯之流可比。他見我不為所動,又高聲吼道:“我是大汗帳下金刀護衛阿克魯!你個塔塔兒雜種,今天就送你到那邊為大汗守陵吧!”說完揮刀上前,對我脖子砍了過來。
他身體雖然胖大,速度卻是一流。我不敢怠慢,用劍護住門戶,刀劍相交當地一聲響,居然把我的古劍震開,接著又一刀劈下,我來不及隔擋,隻好側身躲過。
他的刀法顯是受過高人指點,刀刀出奇,式式凶狠,一時半刻還真勝他不得。旁邊的人也沒料到我的功夫這麼好,都看呆了。
十招過後,阿克魯的攻勢緩了下來,一張胖臉滿是汗水。他實在太胖,用力又猛,體力已經跟不上了。我見有機可乘,便轉守為攻,一劍緊似一劍地刺去,他擋了幾下就氣喘籲籲,慢慢向後退去。我怎肯放過,提劍向前,對準他胸口便刺。他身後都是人,已經無路可退,用刀擋也已不及,隻能眼睜睜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