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雲提高了警惕,暗自觀察了半天,剛才那人能逃過自己的一刀,引起了他的重視,嚴格說來,自從他出刀以來,還沒有誰能躲得過去,那人瞧著繡花枕頭一般,竟然沒有引頸就戳,實在可疑。
觀察了半晌,他發現對方並沒有靈氣的波動,這才朝跟前走了兩步。
這種感應對方的方法,乃是他修煉以來所總結的心得之一,也就是對方施展法力前,總會凝聚起靈力來,而後就會發動,這個感應百試不爽,就連殺了錢蒙他們的那一胖一瘦兩個道人,也是如此。不過當時他雖然感應的到靈力的波動,卻躲不過去。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觀察方法也不是誰都可以用的,因為隻有對靈力極敏感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感應,而這寫人無一不是當真修煉界的天才,像他這樣隻會粗淺幾門法術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
這自然是來自他這得天獨厚的軀體,能夠對靈力產生先天感應。
此時對方附近沒有靈力波動,也就是並沒有考慮偷襲。
那女人的麵孔一直隱藏在黑暗中,令人有一種想看清楚,卻欲罷不能的感覺,更是有種獨特的吸引力。這讓司徒青雲想起了自己在院子中看到的黑暗,應該是對自己施加了某種法術所致。
想到這裏,他微微轉開目光不在把注意力放在對方臉上。他卻不知,如此一來卻讓那女子提高了幾分警惕,要知道這是她白試不爽的凝心術,乃是她多年修煉出來的一種魅惑之術,並非純粹的法術,還包含了惑心,凝神,製神,等諸多心得,很多法力比她高強的人士都不自覺的中了招。
如今此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躲開了眼光,顯然是心中有了警惕,如此一來為立刻就大打折扣,這讓她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注意力,以免陰溝裏翻了船。她卻不知道,司徒青雲之所以警惕,乃是因為之前被搶走的法陣。
兩人各有心思,倒是一時無話。
司徒青雲等了片刻不見答話,忍不住微微一笑:“莫非你還在等幫手不成?若是如此,小生我可要逃了。”卻是他擔心起來,如今一個女人已經無法照應,萬一再來一個豈不麻煩,更何況自己剛才搭上的那個人似乎還是她得阿爹,那就是最少父女兩人了。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父親法力低微,卻要找女兒來出頭。
見她要走,那女子嬌笑一聲,“且不忙,你是何門派的修士,現行告訴我,也好討個關係,若是相熟的,這次我也就不必計較了,免得日後不好相見。”
這就是要盤道了,如果套出司徒青雲地根底,再作計較,說起來,修真界雖然門派繁雜,可知名有實力的大門派卻也隻有幾個,其他的雖然也有功法精深的修士,門派的力量確是不強。
司徒青雲想起秦冰的警告,話到嘴邊,五雷宗三個字縮了回去,“我自有師長門派,你還事先告訴我為何在這設置陣法,殘毒百姓,若是說得在理,我也好酌情放過,否則,少不得要麻煩姑娘跟我回宗門一趟。”
這話說得卻是藏頭露尾,既不肯露自己的底,又暗自施以威脅,意圖讓對方投鼠忌器。
果然,那小娘子似乎沉吟了一下,卻又冷笑了一聲,“哼,你連這都不知道,怕也不是甚麼核心弟子,姑奶奶我還有事,少陪了。”
說著一跺腳,身形漸漸飄散在空中,司徒青雲眼中神光卻是大作,不過目標卻不是剛才女子消失的地方,而是街邊一所茶寮的窗下,原來,這女子看似遁走,其實不過移形換位躲在了窗下。
不同的是施展了一點隱身術的樣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大約是想看看自己的反應,再來決定是否突襲,可在司徒青雲超人的靈覺之下,卻是被一眼識破。
見司徒青雲轉頭直視自己躲藏的方向,那女子知道事機敗露,也不再心存僥幸,往窗下一滾撞入屋內,卻是真的逃走了。
司徒青雲鬆了口氣,剛才雖然沒有真的交鋒,可其中的驚險之處,實在不亞於大戰一場。
要不是他從沒有法術和人正麵交手,沒有信心把此女拿下,剛才就該借故不知,好好給對方一個教訓。
隻是自己卻還是沒有狠下心來,要知道法術搏鬥,可不是肉搏可比,決不會隻是傷筋動骨,一旦交鋒很可能性神俱滅,錢蒙等人就是前車之鑒。
而對方顯然也有著這樣的顧慮,見自己有所持,也是心存顧忌,不肯撕破臉麵。
不過聽其所言,這種事情似乎發生多起,難道其中有什麼緣故,難道之前的那個另有奇妙/
此刻那女子逃走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幾個小兒從破損的窗戶中探頭探腦的瞧過來,東方的天空也隱有曙光露出,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說不清楚。
當下也沒再停留,當下展開身法直奔縣衙而去。
等到了縣衙,天光也不過微亮,正是最困乏的時候,捕頭石三打了個哈氣,正要找人來換崗,卻冷不防瞧見一人從天而降,躍入縣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