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哥哥你們這是幹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癩子滿腦子糨糊,懵懂道:“小弟我有得罪之處,三位哥哥可千萬別跟小弟我一般見識啊!”
“說,你到底是誰!”三兄弟異口同聲,麵色猙獰,語氣冰寒。
“我還能是誰,可不就是薑癩子嘛!”感受到三人的殺意,癩子都快哭了。
“編,繼續編。”老大簡天嘴努向水幕中以八卦迷蹤步禦敵的石年,說道:“這身法我就是化成灰都認得,出道至今我也就見過那吃神環的雜碎使過,你倆還想糊弄我們兄弟?”
聽到簡天的話,癩子嘴角抽搐,暗道這三個腦子不靈光的兄弟咋就記住了石年的八卦迷蹤步了呢!眼下瞞是瞞不住,他全身放鬆下來,訕訕笑道:“既然三位哥哥都知道,何必還要再問?”
見癩子默認了身份,三兄弟牙齒磨得嘎嘎響:“好你個癩皮狗崽子,把我們兄弟仨騙的好苦啊!冤家路窄,今日你落到我們兄弟手裏,非得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扒皮?”癩子挑了挑眉,往右邊看了看簡天,又往左邊看了看簡地,最後努力轉過頭看了看簡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還真不信你們有這個膽子。”
三兄弟麵色一怔,想到這裏是朝陽穀的地盤,估計自己兄弟三人前腳剛扒了賴皮狗崽子的皮,後腳就被朝陽穀給拆了骨。
雖然不能殺這條狗崽子,可又看不光這狗崽子勝券在握,耀武揚威的氣人模樣,當即低聲道:“在蜃樓城是殺不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把你打暈了拖到海裏去喂魚?”
“想怎麼弄死我就怎麼弄,隨你們高興了。”
癩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說道:“等石頭回來發現我不在後,一定能猜到是你們搞的鬼,屆時他一定會將你們仨在虛空秘境和我們狼狽為奸,並借助執法者身份掩護我們撤離的事情公諸於眾,我想之後會發生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兄弟仨心有靈犀的齊齊鬆手,或為癩子捶背或為其捏腿,低聲下氣的訕笑道:“我們兄弟仨就跟因為癩子哥許久不見,故此跟您老人家開個玩笑呢,沒嚇著您老人家吧?”
在虛空秘境的事一旦公諸於眾,自己兄弟仨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走哪都跟過街老鼠似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癩子很享受三兄弟的服務,拍拍三人的肩膀說道:“以後跟著我和石頭混,保準吃香的喝辣的。”
“是是是!”三兄弟點頭哈腰,心裏卻鄙夷不已。跟你倆混?得了吧!誰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不單單是被神族追殺了,萬類古族都會追殺!
至於說去揭發石年和癩子的身份嘛……他們也就是想了想,旋即便掐滅了這個想法。不管怎麼說,當年在虛空秘境時這兩人都待自己兄弟不錯,最後還給了一萬多靈石。若非有了這一萬多靈石,自己兄弟三人絕不可能這麼早就突破至半神境。
他們雖非知恩圖報的君子,但也不是恩將仇報的小人。
“往左打!往右打!笨蛋,他在你身後啊!”
“薑石年好樣兒的,轉暈那猴子!”
現場眾人激動莫名,呐喊聲一浪蓋過一浪,恨不得自己上場將對手斬於馬下。
雲台戰場上,石年身法玄奧莫測,十八虛影真真假假難定,猿飛空有一身蓋世神力,卻根本無處使,揮出了千百棍,卻連對手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該族臂力無雙,肉身剛猛,便是速度也讓絕大多數族類望塵莫及,貼身肉搏的實力幾近無敵。奈何該族有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不善法術。
換了其他修出天眼的王者,天眼一開,縱然無法時刻鎖定石年的真身,至少也找得到些痕跡。可猿飛礙於血脈限製,迄今都未修出天眼,在法術一道上,甚至連個化神境修士都不如。
換言之,石年這類人根本就是該族的克星,一旦打起來,該族完全束手無策,一點辦法都沒有。
“唉,這次又押錯了,誰能猜到這小子精通幻術,天生克製朱厭一族呢?”
“老子真是慧眼如炬,這次賺大發了!”
此戰至此,結果幾乎已定。押猿飛勝的人連連歎息,而押石年勝的人則笑的嘴都差點裂到耳根子了。
可就在此時,戰場上依靠奇異身法而逼得猿飛久戰無功的石年突現狀況,猿飛一棍砸向一個“石年”,竟然發出嘭地悶響,隨即那個“石年”便倒飛而出,直直的撞在了戰場邊緣的光壁上。
隨著判定勝負的鑼聲一響,石年從雲台戰場上消失,出現在報名處。身子剛站穩,他便引頸噴出一片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