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族的猿飛被特許可與石年再戰,盤口公開,賠率變更為一比一。
盤口一開,眾人當即紛紛押注,這一次雙方押注數上七下八。事實上,剛才眾人並非為猿飛因被石年卑鄙偷襲導致落敗而鳴冤,而是心疼自己的靈石。
這次二人再戰,眾人收拾之前的不忿,認真評估石年的實力,最終有不少人轉而押在石年身上,導致雙方持平。
“小子,我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你身上,你可得給我爭點氣!”
“把你秒殺大牛的本事使出來,未必贏不了朱厭族的猿飛!”
“我呸!就這專使下三濫手段的臭小子能是猿飛的對手?他要是贏了,老子當著你們的麵****!”
“薑石年要是能贏,我就喝尿,喝一百斤尿!”
……
現場形勢大變,總體分為兩個陣營,一方維持不變的支持猿飛,一方則轉投石年陣營,為石年呐喊助威。作為正主的兩人還未開戰,現場倒是先爆發了一場罵戰,彼此唾沫橫飛,臉紅脖子粗的爭鋒相對。
“癩子兄弟,這次咱們押哪個?”
簡家三兄弟把癩子拉到角落裏,前兩次押注跟著癩子押,讓他們獲利頗豐,此時對癩子產生了近乎盲目的信任,就算癩子說押兩人平手,他們也二話不說跟著押。
“這個嘛……”癩子裝模作樣的想了會兒,說道:“兩人的實力半斤八兩,但若堅持要論出個勝負,因猿飛修為要高一些,故此他的持久力也要強些。”
“意思是說押猿飛咯?”三兄弟說道。
癩子點點頭,帶著三人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了猿飛身上。
不提場下,雲台戰場上,自再一次登場後猿飛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緊盯著石年,以防自己再次被偷襲。
看到他這般緊張模樣,石年強忍著笑意,說道:“放心,這次光明正大的跟你打上一場,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想要勝我,先問我手裏的棍子答不答應!”
猿飛冷哼一聲,道了聲“我要出手了”後,掌中鎢鐵棍陡然間漲至百丈長,似擎天之柱倒塌般壓向石年。
後者有心想要試試傳說中神力無匹的朱厭一族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世人誇大其辭,淡笑著舉拳迎了上去。
咚!
棍拳交擊,發出一聲悶響,浩大的罡氣四溢間,石年隻覺得一股無匹之力順著拳鋒沿臂膀而下,席卷全身。隻抗了不到兩息時間,他果斷飛退出百丈。
當!
猿飛收棍杵在地上,令得整個雲台戰場都是一晃。它斜睨右臂發顫的石年,由衷讚道:“你是第一個硬撼我一棍而臂膀不碎者。”
“你也是第一個僅憑肉身之力便將我逼退者。”石年右臂一晃,卸去殘餘的氣勁,看了看破皮淌血的拳背,心中直歎朱厭族不愧為號稱是臂力最強的種族。
朱厭又稱通臂猿猴,傳聞該族有拿日月、縮千山的神通,臂力天下無雙,等同於大鵬在速度一道上的成就。無盡歲月前該族曾出了位蓋世猛人,直接拔了一根擎天柱當武器。
正是因為天地之間已經失去了一根擎天柱,故此後來在共工撞塌承載著西北擎天柱的不周仙山後,才會導致天傾地斜,天河之水倒灌人間,大地一片生靈塗炭。
可以肯定的說,要是無盡歲月前朱厭族的先祖不曾取走九根擎天柱中的一根,即使後來西北擎天柱倒塌,也不至於天傾地斜,釀成大禍。
能拿擎天柱當武器,可想而知該族先祖狂放到何等程度。
“拿出你的兵器!”猿飛提起鎢鐵棍,斜指石年。光明正大的一戰,他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不需要逞兵器之利。
石年聳聳肩,淡然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兵器殺氣太重,一旦拿出來的話你小命堪憂。”
他這句話倒不是吹牛,罪血魔槍一出,不見血不回,而一旦見血的話根本就停不下來,屆時估計蜃樓城都得翻天。
“既然你找死,那便成全你!”被輕視的猿飛怒上心頭,提棍就砸。
那鐵棍是個難得的寶貝,怕是不下萬斤,然而在猿飛手裏卻輕如浮毛稻草,被舞的虎虎生風,罡氣四溢,真叫一個擦著就傷,碰著就亡。
已經見識過朱厭神力的石年自然不會再愚蠢的以肉拳對鐵棍,當下使出風老的八卦絕學,一身分化出十八道虛影,腳踏乾坤,步走坎兌,真身在十八道虛影之中來回變換,鐵棍連他一片衣角都占不到。
石年戰的認真,底下眾人也屏息看得認真,唯有簡家三兄弟心裏咯噔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
老大閃電般扣住了癩子的右臂,老二在同一時間扣住癩子的左臂,而老三則是繞到了癩子的背後,倒扣住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