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咬牙……
忍!
我看賬,他過來拉我的手。我到庫房去核對材料,他就想摟我的腰。我××的我……有你這樣的哥,你妹選秀能上才怪了。一點用沒有,就會給人添堵添亂添心煩。我要皇宮裏的主持選秀的,也絕對不能選一個家世末落,父親早亡,哥哥這麼濁汙不堪的女子進宮。不然,將來有朝一日這個汙濁家夥成了皇帝的大舅子,國舅爺,那大家的麵子就一起掃地吧。
啊,這時候模糊的品出點味兒來,選秀其實選的大多數還是秀色之外的東西吧。雖然這個朝廷沒有明確規定父親早死的女子不能選秀,但到底不算太吉利。
可惜了呀,寶釵妹妹那樣的氣度,心態,城府,到皇宮裏肯定更適合她。
這麼一愣神兒,薛蟠的手居然聒不知恥的又伸了過來:“鍾兄弟,你可冷落了我半天了……”
我堆起一臉假笑,看他發起呆這點兒功夫,伸手在他耳後穴道上也按了一下。薛蟠立刻也翻了白眼,象癱泥巴似的軟在地下。
得,你和馮淵難兄難弟,也就配和他一個待遇。我真想現在讓他娶那隻夏家的母老虎進門,這才叫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把簿上的東西核對過,配料什麼的都是我卷袖子上陣親自動手的。說起來真是自討苦吃。因為不想給書裏太大改動,所以不肯讓別人知道香皂的製作工藝,結果把自己弄的比驢子還累。
我的正事兒做完,薛蟠在麻袋上麵也睡醒了一覺,爬起來連南北都認不出,我趁著他還胡塗,趕緊讓人把他架出門裝上車,丟回賈府去了事。
接下來這一天就特地空出來,去趕北靜王府的堂會。
雖然抱著好奇去的,可是到了地方,卻半天沒見北靜王露麵兒——原來他叫了一幫人來,自己卻被皇帝叫進宮去不知道是議事還說話去了。一大堆不相關的人吵吵擾擾的吃喝取樂,還好北靜王沒叫歌妓,戲子們在台上拖著腔唱著不知所雲的劇本,這時候的戲班,要麼是全男班,要麼是全女班。北靜王叫的這是全男班的,結果唱完一出之後,一群公子哥兒裏出來一個挑頭的兒,叫那個唱花旦的下了戲過來端酒。
這種場麵我就不喜歡,說要洗臉避出來,正想著是不是趕緊的拔腳走人,結果那個下了戲的花旦還就正好走過來,碰個當臉兒。他後麵還有個高個子少年,一雙眼特別有神,眉毛濃墨的象畫出來的,嘴唇薄薄的輪廓特別分明。
我側身讓那個花旦進去,那個高個子少年卻沒跟著一同進去,站在那裏看了我兩眼,忽然問:“怎麼不在裏麵吃酒?”
我笑笑:“太鬧了,吵的頭疼。你要進去嗎?”
他搖搖頭:“我也不想進去,不過他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他說的應該是那個唱花旦的了。
不過這時節出來唱戲,這種事情是難免的。連我都屢遭調戲,那個戲子的身份和職業又決定了他肯定避不開這種屈辱。
“你們是一個班兒的師兄弟嗎?”
他搖搖頭:“我不是這一行的,隻是過來串兩場。”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你可是姓柳?”
他點點頭,好象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他,可見他在這個圈子裏應該也是個混得透吃得開的人物:“沒請教你……”
我說:“我姓鍾,不是裏麵那一路的,隻不過是個做買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