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裏黃沙付前緣 一片禪心...(1 / 3)

子吉身陷囹圄後又被賣為奴,然後便跟著商隊踏上了西區的絲綢之路。一路之上所見,貧病悲苦生老病死者不計其數,生死離別的事兒也是時時刻刻的發生著。子吉身在宮苑的時候,雖也知道北方戰亂,百姓生活疾苦,但直接麵對這為戰亂,為天災所荼毒的萬物生靈時,內心的震撼和感觸卻是無法言表的。

在一個陰雲密布的夜裏,子吉一行人棲宿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寺院裏。夜已深沉,其他人都因路途的艱辛而死死的沉睡了,可子吉卻輾轉翻側不能入睡,像是冥冥中有什麼在指引著她,她起身後無意中在一尊破碎的菩薩金身裏撿到了一卷經文。經文似布非布似錦非錦,柔軟輕滑卻又樸實素雅,打開來看,上麵洋洋散散竟是一整部的《法華經》。

子吉偶的寶經,又想起師父臨別贈言說自己應是佛門中人,今個得了經卷怕是機緣已到了。再想自己一路的苦難和見聞不由心生明悟,心中悲苦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一片悲憫憐天的情愫。

斬邪當日力戰二妖道,正在糾纏的難解難分之際,子吉的桑木神簪從天而降。神簪金光璀璨正是邪祟的克星,一飛而至後,即刻便破了兩個妖道的骷髏和繩索法器,可這發簪卻不是子吉能驅使之物,雖破了妖道的法器可仍是直奔斬邪而去。斬邪雖是不滅之體,但一是正全神應對兩個妖道,二是這發簪的昊陽之力太過浩瀚,任使是斬邪的不滅妖體也禁受不起。神簪拖著一道絢麗的焰尾紮在了斬邪的胸前,斬邪雖是屍魃已沒了痛覺,但那神簪灼傷神魂的炙熱與天生對邪祟的克製之力使得斬邪痛苦的發出一聲淒慘的嘶鳴。

斬邪身中神簪法力盡失,但在他墜下雲端的刹那,卻仍然沒忘卻被他挾持來的兩個少年,他拚盡僅剩的餘力堪堪抓住那個年紀稍大的攬在懷裏。斬邪知道這二人是血肉凡胎之體,如果墜下雲端必是九死一生,而他自己是屍魃之體並不怕摔,所以才把一個少年攬入懷裏,待到墜在地上時,自己或可幫他抵住下墜之勢保得性命。

而石奎石升兩個妖道因法器被毀,牽引的心血倒灌差點爆體而亡。二人隻見金光絢爛一片,昊陽正氣渲然彌漫,並不見有何人出現。也是二人功法被克法器被毀,又是平日作惡太多故而變得狡詐多疑,怕是來了什麼克星,於是二人稍作調試回複了些許法力便裹挾了聚靈網,然後化作一股黑煙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這次二人是真正的做了次賠本的買賣。不但沒降服斬邪,還損壞了道行毀了法器,尤其是那剛剛修補好的聚靈網,被桑木神簪的昊陽正氣一衝又回到了原來殘破的模樣。

一路飛回弩之城的老巢,等緩過神來,二人就又心生不甘。二人再三研究後覺得,最後發出的慘叫是斬邪的,即使是來了世外高手也未必不是追斬邪的,因此自己二人很可能是糟了池魚之災。二人又再三思忖,最後派出身邊飼養多年的靈鷲再往當日黃河邊去偵察。

這靈鷲本就天生的靈異,石奎石升又以人肉飼喂,所以對屍骸鬼魅之流的邪祟大有震懾之威。靈鷲在出發前已經嗅食了二妖道用斬邪的氣味練就的一粒屍氣丸,所以對斬邪的氣味非常敏感。待到靈鷲飛到當日的黃河之畔時,斬邪和永寧公主因桑木神簪的遮蔽並沒被發現,倒是永嘉公主李子吉,因被斬邪挾持了一夜身上留有斬邪的氣味而被靈鷲鎖定。

靈鷲一直監視著子吉的一舉一動,直到幾天後接應的商隊也來到了這裏。商隊的頭人和這附近駐守的契丹人的一個族長有舊,於是商隊來到契丹人駐守的土城,明麵上做些皮毛香料茶葉之類的買賣,暗地卻慫恿契丹士兵去村舍裏去擄掠漢人賣做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