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是想把他送給王爺?”此時的洛樺,注意力全在相思扣上,全然沒有聽到宣兒的話,那滿臉的笑意早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宣兒皺著眉頭,心裏正打緊,莫非小姐是真的動情了,怎麼辦,需不需要告訴老爺呢?她望著洛樺,此時的她好像真的很幸福,算吧,隻要她快樂就好!她看著她燦爛地笑了。
晚飯過後,屋裏隻剩,洛殷和她,“樺兒,你要抓緊時間了,爹想在三個月之後去向國帝退職”
就剩隻三個月了,洛樺萬般無奈。剛開始就要結束,她和玄染終究是有緣無份啊。
“樺兒?玄染回來以後你得加大戲碼了,他可不好對付。”洛殷一臉深沉。
“女兒知道了。爹,萬一不成功…如何是好”
“額,那就以後再說了,走一步是一步了,切忌莫傷害染王。白蓮宮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她一直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隻要他無事,她便知足了。
四日過後,洛樺回了王府,“張總管,我們回來了”宣兒笑眯眯地望著張如風。
“回來就好,來把包袱給下人吧,王妃和宣兒姑娘回房歇息會。”宣兒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從包袱裏掏出一包小吃。
“總管,這是我們那邊的紅豆花糕,帶來給您嚐嚐。”張如風滿臉溫情,激動地伸出手摸著宣兒的頭。“宣兒姑娘有心了,老奴很是感動。”
走進傾雲閣,回想曆曆在目,打開房門,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極了玄染身上那股自然的香氣,很特別,很好聞。卻不像花香。什麼都沒變,她感覺像回家了一樣,這地方竟是洛府沒有的寧靜與親切。她步進屋內,注視到桌上,似乎有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封書信。
‘洛樺親啟’她的?
“王妃,那信是前幾天北澈寄來的。”張如風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是王爺寄來的嗎?”她的語氣中帶了絲小興奮,傻傻地竟明知故問。
“是的,王妃這是雞湯,天氣轉涼了,小心身體。”他把雞湯擱在桌上,望著洛樺說:“老奴告退了”。
洛樺點了點頭,心裏巴不得張如風早點撤退,好早點拆信,那信封裏裝的都是她滿滿的期待。抿了抿嘴,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來:
樺兒,我一切安好,途中有事耽擱,恐怕要晚些回來,天涼了,多穿衣,記得等我。
短短的幾行字,卻令洛樺會心地笑了,那句記得等我,包含了太多的難以啟齒的溫柔。她當然會等,不管是一個月,一年。或者十年,她都會等到他回來為止。
洛樺把信好生收起,放在了枕頭下,安然地入眠了,夢中,她拉著玄染,為他戴上一半的相思扣,他把她擁入懷裏,對這她的耳朵輕聲道“附於相思扣,終生不言棄”。
“小姐,王爺又來信了”宣兒冒冒失失地闖進傾雲閣。
洛樺泡著花茶,聽到來信,她竟激動地燙到了自己的手,此時也隻能把燙傷擺在一邊,接過信。她將家具推到一邊,怕信被濕,極其小心地拆開:
樺兒,最近可好?我的事快結束了,不久我便能回來了,記得愛護身體。
“宣兒你可有問那信差王爺的地址?”玄染離開後的五十六天,他共寄來了四封信,洛樺一封都未回,不是她不想回,隻是,玄染從不寫地址。西鄰這麼大,白蓮宮雖有能力查到玄染的住處,可是信中未寫他的住處,就是不想她回信罷了。
“問了,他說他隻是負責東郡的信件,不知地址”
“知道了,你退下吧”洛樺把信放到老位置。玄染,等你回來。
後來他便沒有再來信,轉眼就過去了一個秋,冬天來臨了,洛樺站在門口望著滿院狼籍的落葉,心中頗為傷感,一百零三天了,沒有他的消息。洛樺收攏了衣服,進屋去了。
遠處一隻飛鴿向傾雲閣駛來,不一會便停在了地上,她抓出鴿子腳上的紙,打開:延後三個月。
她感歎想必洛殷知曉玄染未曾回來吧,延後也好,她還有時間等,若是她爹等不及,讓她就這樣離開,那她就再也見不著他了。
一大早天還沒亮,外麵就熙熙攘攘的,洛樺就被吵醒了,她披上衣服,走出院子,飛身到屋簷觀察著前廳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