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完畢,洛殷輕輕地將喜帕蓋之洛樺頭上,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樺兒,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一切按計劃進行,有事飛鴿傳書給爹。”她點頭答應。
“小姐,染王爺到門口了,您趕緊準備好”宣兒急匆匆地喊道,洛殷扶起她,緊緊握住她的手,畢竟這麼多年了,洛樺是第一次離開他的身邊,眼裏滿是不舍還閃著少許淚光,隻是此刻被喜帕遮住的她是看不到他爹脆弱的一麵。
玄染一身大紅袍子,頭戴喜帽,滿臉笑意地走進房間,對洛殷鞠躬行禮。
“染王爺,我把樺兒就交給你了”他把洛樺的手覆之他手上,冰冷與溫暖一觸碰,洛樺怔了一下,他的手好溫暖。自己竟然沒有一絲厭惡感,真是可怕的開始。
“嶽父大人放心,我一定好生對待洛樺”他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慵懶之情,反而顯得嚴肅正經,使人覺得染王必定可以托付終生。可怎麼會知他們隻是見過一麵罷了。
他扶著她走出了閨房,邁出了洛府大門。
“小心,上花轎了”玄染暖暖的聲音響起。
繁重的禮儀過後,洛樺坐在大紅色的婚床,她原本就是個極其受本分的人。喜帕自然還蓋著,隻是頭上的發簪珠釵重的壓得她脖子酸痛,桌子的紅燭早已燒到最低端,一個人也百無聊賴,她閉上眼準備休憩會,大門忽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王爺,接下來是挑喜帕的時候了”洛樺蹙眉,屏息此刻的她是在是緊張不已。她低著頭不敢去想掀開後的情景。她怕她會演不下去,頃刻崩塌。
“免了,你們下去吧”玄染盯著她緊握的拳頭,媚笑,原來她也會緊張啊
奴才們退下後,房間裏便沒了動靜,紅燭已自行熄滅,一片漆黑。
洛樺鬆了一口氣,把喜帕摘了下來,雖有月光,但她還是看不見玄染的表情,隻見他的手倚在桌上托著頭。
“王妃很緊張麼”
“沒,怎會啊”她又說違心的話了
“嗬嗬,本王開玩笑呢,王妃是出了名的不嬌羞”這算是諷刺麼,還是誇她不做作?
“王爺,為何娶我?您知道外界如何看待我的吧?”粗俗,撒潑,沒有矜持,她把另一個自己塑造得如此不堪。
“因為你長得像我母妃,無關你的缺點”玄染伸手摸向她那柳葉細眉下的那雙眼。
“特別是這雙眼睛,幾乎一摸一樣”
洛樺苦笑,原來是因為隻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母妃,原來他並沒有看出偽裝下的自己,原來她也會像平凡女子那樣有所期待,她譏諷這樣的自己。
“王爺,我餓了”洛樺借著月光,拿起桌上的美食開動起來。不忘得倒著酒,執起一杯酒喝下肚。辣辣的一路路燒進肚子裏,她扮作另一個她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品好酒,可能遺傳洛殷,她也能做到千杯不倒。
玄染玩味地看著她張狂地吃著,喝著,心想想真好笑。明明吃不下去,還使勁拚命咽。把自己搞得那麼混亂,是要裝給他看?他幽深的眼眸裏透出一絲寂涼。
“額,我飽了”洛樺打著嗝,髒手擦擦桌布,用袖子擦去嘴巴旁的殘渣,一邊還脫著靴子,外衣,向床走去還不忘回頭看看玄染,確定他在看自己後,鑽進被窩。不一會便傳出打鼾聲。
玄染脫下鮮紅色的喜服,躺上床,對著洛樺的耳朵哈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妃不必緊張,本王知道你對我無愛,慢慢來,我們好好接觸。”
洛樺在漆黑的夜裏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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