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鐵衣好容易穩定下的神經終於徹底崩潰了。沒經大腦反問他,卻把自己陷入了成深的尷尬之中!
“誰是外人啊!?我和你什麼時候成了內人了?!”
而秋涵昱的臉,就那樣被一道耀眼的光澤滑過。深邃的凝望,她在月光下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小丫頭!你想當我的內人?!”
“我……”真是耶穌都要發火了,他們秋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賊喊抓賊啊!隨便吧,管你內人不內人,反正本大小姐隻想回去休息!
見她不反駁,秋涵昱似乎變得很高興。幹淨的眉毛被挑得高高的,他順勢把她重新捧回胸前,開始重新在耳邊發出恐嚇……
“雖然你曲兒唱得難聽又喜歡自作聰明,但看在你這份心意的份兒上,我應你了!不過……你要快點兒長大才行!”
拜托!你一個不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還敢來教訓別人快點兒長大!
雲鐵衣在他懷裏狠狠的翻了翻眼,無謂的抗議。而這隻色狼卻像得到了二郎神的指點,是個三隻眼的。了然的洞悉她的神情,他拉開彼此的距離,勾起她的下巴——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襄兒,你這小腦袋瓜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生翼而飛的,一定……不會!”
他的話,隨著唇瓣摩娑在她的耳骨邊。觸電似的感覺讓鐵衣隻能呆滯的承受。
他瘋了?還是她在做夢?
思緒混亂的包裹住了她全部的理智,隻是依稀記得那個月夜,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丟了!
誰的唇蜻蜓點水著滑過她的,溫軟相接之間,她的衝然生出的隻是
錯敗感三個字!
被一個小自己五六歲的小鬼非禮了,能不能報警啊……呃,忘了這裏連警察都沒有唉……
哭,淚水從她瞪得像小牛似的眼睛裏滑珠似的滾落。
說不出是恐懼還是好笑,她隻是任那道水痕留在自己的臉上。可誰知,自戀成狂的某君見了卻還不知悔改的笑出來。
輕擦下她濕潤,他壓低聲音問
“怎麼?高興得喜極而泣了?”
什麼?被打擊到了極至。雲鐵衣終於決定振奮了。狠狠推開他不老實的手,她利用二十世紀的幽默感回了句
“這不是我的眼淚!”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是牛的!”
“嗄?”滿意的看到他唇角的弧度,鐵衣狡黠偏頭,側對著他回到
“你沒聽說過麼,把牛眼淚抹到眼睛上就能看到鬼!”
“看到……鬼……”
旋即領略到她話中的諷刺,秋涵昱引頸大笑繼問道
“那你看到鬼了麼?!”
“看到啦!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色鬼!”
“有我這麼英俊不凡的色鬼?”
“當然沒有!所以……是我看錯了!沒有什麼大色鬼,厚臉皮的大頭鬼倒是有一個!”
在他狂浪的笑聲跟那晚的夜色一樣深深的烙進了鐵衣的心中。意識朦朧之中,她隻記得有人抱著自己在晚風中“飛”回迷津園,並幽沉卻鄭重的宣布她被變成了“所有物”!
“你會是我的,襄兒!”
咀嚼著那句“版權聲名”走回自己的閨房,冰玉不再,滿屋空蕩蕩的燭火。
我是他的?想得還容易!
憤然的自語,她悻悻的繞過白玉屏風想要更衣休息。可裙帶方才被解開時,上帝的玩笑就又回來了!
語氣相同的質問重新眷顧耳朵,雲鐵衣小姐徹底發瘋了。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