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杯水車薪
“秦登科對吧？我記住了！”佛爺點點頭，朝著一個光頭漢子揮揮手，臉上露出笑容，繼續說：“這次我就破例一回，這三個人你帶走吧，不過要是事後惹出什麼麻煩，我可概不負責。”
我沒想到佛爺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可因為擔心他反悔，於是趕緊說道：“多謝佛爺寬宏大量，您要沒什麼事吩咐，我可帶著這三位小賊走了。”
“走吧。”佛爺背過身去。
那三個外地小賊被光頭漢子解去身上的繩索時，其中兩個小弟已經被嚇傻了，呆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典型的欺軟怕硬、色厲內荏。被我當做的小弟的帶頭大哥還好點，雖然做事不講究，但還保留著幾分骨氣，咬著牙硬忍著沒叫出來，從地上爬起來後，臉色已經是煞白一片，隻聽他叫喊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相見.......”
“別放狠話了，趕緊去醫院吧，說不定還能把手指接上，落下個殘疾，對你們可沒有好處。”佛爺頭也不回，話語中不帶一絲感情。
帶頭大哥把狠話說到一半，卻被佛爺截住，心裏自然尷尬憋屈，不過還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好當場發作，默默撿起地上的斷指，隨後對著自己的兩位兄弟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走！”
按照慣例，這次我與陳補胎，以及那三位小賊再次被蒙住雙眼，隻能靠人牽引。而等我摘開黑布後，才發現已經是身處在一條隱蔽的巷道裏，送我們出來的人也沒了蹤影。
老實說，這次能找回尋龍芯，存屬意外之喜，所以我心情很好，也就不打算找那三位外地小賊清算上次的事，更何況我秦登科就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於是帶著陳補胎就準備離開。
但我和陳補胎還沒走出巷道，就被人叫住，回頭卻是那夥老宋中的帶頭大哥，他的模樣很是狼狽，不光鼻青臉腫，衣服上還全是血跡，就像是剛和人打過群架，還是打輸的那種。
“這次多謝你了，不然後果……”帶頭大哥沒把話說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這次我不替他們求情，佛爺不光會廢了他們，還可能會將他們送進局子。
“不用謝我，你一謝我，我就不記仇了。” 我半開著玩笑，心裏打著小算盤，計劃該怎麼收買人心：“上次我倆還說後會有期，這次能遇見，你說是不是緣分。”
“因該算是吧！”帶頭大哥的語氣有些無奈，苦笑道：“上次的事多有得罪，是我和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別見怪。”
“你這人怎麼還文縐縐的，什麼泰不泰山，大家都是討江湖飯吃的爺們，哪有這麼多隔夜仇。”我擺擺手，欲擒故縱：“有緣再見吧，兄弟。”
“你叫秦登科對吧，我聽給你佛爺是這麼說的，我叫你一聲秦哥沒問題吧？”帶頭大哥一直跟在我和陳補胎身後。
“沒事兒，你還有問題？”
“這次我們被佛爺抓住，可謂是顏麵掃地，加之又得罪了‘大人物’，基本難以再在本地立足，所以我們可能得走了……”帶頭大哥把他的兩位小弟甩在身後，快速走到我和陳補胎跟前，伸手將我們攔住。
陳補胎今天你心情不是很好，帶頭大哥又一路跟著我們絮叨，導致他突然就冒出無名業火：“你特麼要走就走，攔老子路幹嘛，嘰嘰歪歪跟娘們似的。”
帶頭大哥被‘沉默寡言’的陳補胎給罵懵了，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隨後是尷尬，最後還是乖乖閉嘴。我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兄弟你別介意，我這朋友心情不好，並不是針對你。你要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帶頭大哥被佛爺教訓後，早沒了之前的鋒芒和意氣，或許是感激我，也可能以為我也是某條線上的瓢把子，所以說話的語氣畢恭畢敬：“秦哥，我周某人向來不願意不欠人情，所以以後你要有什麼困難，盡管吩咐兄弟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