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補胎今夜的賭運還不錯,連續贏了好幾局,每次不是摸到炸彈就是雙王,加之他自身的牌技,想輸都難。
“沒意思,睡覺。”逗比大師和老劉一直老輸,自然覺得沒意思,把牌胡亂的扔在地上,就嚷著要睡覺休息。
人家決定不玩,陳補胎也不好強求,默默地把地上散落的撲克給收拾好,放回了原處。
等逗比大師和老劉都躺下後,陳補胎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欲言又止,道了一句挺屍,就把帳篷裏的燈給滅了。
陳補胎沒心沒肺我可以理解,但老劉和逗比大師估計都是屬豬的,躺下還沒一支煙的時間,帳篷裏就響起了三人的鼾聲。
三人的鼾聲此起彼伏,時高時低,意外的很有節奏。但我天生就沒有音樂細胞,欣賞不來這種‘天籟之音’,反倒覺得有些刺耳。
更惱人的是,帳篷裏不知道怎麼鑽進幾隻蚊子,在黑暗中嗡嗡作響,時不時還叮你一口,那感覺可真夠酸爽帶勁。
又因為白天睡了太長時間,我輾轉反側,橫豎睡不著,索性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打算出去走走。
鑽出帳篷,不遠處的篝火已經熄了,但那位姑娘所住的帳篷裏還亮著燈,加之今夜的月色如洗,就算不拿手電照明,也能依稀看清腳下的路。
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裏,我漫無目的的四處逛了逛,對這個營地的布局有了大致了解。
不得不說,逗比大師他們挺專業的,把營地選在了河穀附近。這裏地勢開闊,又臨近順源,更為重要的是這裏樹木沒那麼密集,藏不住山禽野獸,就算遇見危險也方便撤退。
抽著煙,我更加疑惑他們的身份來,逗比大師他們,是大爺口中的那夥驢友麼?
其實,在吃晚飯的時候,我就打算向他們求證這問題答案的,可終究人慫膽兒小,心有顧慮隻能作罷。
大家都知道,車有車道馬有馬路,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講究。而外八行裏的水更深,稍不注意,就可能犯了忌諱,鬧出矛盾是小,召來殺身之禍事大。
根據之前遇見的情況,那夥驢友團估十有八九和我祖輩是同行,也不管他們是北派的摸金校尉,還是南派的土夫子,說破大天,都同屬外八行盜門一派,都是幹開桃園、摸肉粽買賣的,手法、規矩不同罷了。
逗比大師他們要真是同行,那問題可就難辦了,到時候可別和我陳補胎目標一致,起了衝突。
要知道,敢幹倒鬥這勾當的人,向來都是膽大包天的亡命徒,和他們搶飯碗,可不是自找麻煩?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出了營地的範圍,耳邊能聽見蛐蛐兒一類的叫聲。如果在仔細分辨,蟲鳴聲之外,還有緩緩的水流聲。
看來是到了河邊,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我看見不遠的地方,有一團白影。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確認不是看花眼了,但由於此時月亮進了雲層,周遭都黑黢黢的,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自從盜了章小魚墓後,我就開始變得有點迷信了,也開始怕鬼,擔心那別不是什麼孤魂野鬼,於是轉身就想溜之大吉。
可還剛邁開步子,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起先我以為是厲鬼索命,當即就慌了神。
但等冷靜下來,我猛的意識到情況不對,這尖叫聲怎麼聽怎麼熟悉。丫的,這可不就是之前那位姑娘的聲音麼。
由於擔心她遇上危險,我來不及多想,趕緊就調轉方向,快步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我也不知道該說是倒黴還是幸運,等我跑過去後,才發現是之前那位姑娘在河邊洗澡,黑夜裏就她那白條條的果體顯眼。
“誰?”我還剛停下腳步,那位姑娘已經用手遮擋住關鍵部位,可是那‘奇恥大乳’那是一雙手能擋住的。最後隻見她緩緩轉過身子,朝著我輕嗬了一聲。
畢竟是第一次撞見女性的果體,我當時也有些嚇壞了,更恰當的說法應該是有些不知所措,嘴裏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是我,秦登科!”我話都有些說不利落了。
“你看夠了麼?”她倒比我鎮定,一雙杏眼圓睜,直勾勾地瞪著我。
估計也是腦子短路,我居然本能的回答道:“看夠了,看夠了。”
“看夠了!還不轉過去?”她也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