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頂缺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直到這時我才回過神來,嘴裏道著歉,同時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緩慢地轉過身去。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姑娘並沒有接話,場麵一度尷尬,但還沒過多久,我就聽見滴嗒滴答的水聲。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那位姑娘從水裏出浴發出的聲音,此時她應該剛從河水裏走上岸來,身上還帶著水漬。
俗話常說男兒本色,做為一名發育正常的成年男性,我自然也難以免俗,隻是聽著水聲,就已經在腦子裏腦補出一幅香豔畫麵。
想著想著,我不由感到渾身熾熱,鼻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至於襠下的‘小兄弟’,也變得激動起來。
看到這裏,就算大家罵我流氓也好、色狼也罷,我都不否認。畢竟要知道,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從古至今也隻出了那麼一位而已。
借用一句名言,男人好色並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越過雷池的變態。什麼?這句名言你沒聽過?那沃姿基總聽說過吧,這句話就是他說的。
“好了,你轉過來吧。”那位姑娘可能已經穿好衣服,對著我淡淡說道,語氣十分平緩。
總之一句話,此時的情況和電影、電視視劇裏演的完全不一樣,通常那些洗澡被看光身子的女主,不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麼。可這位姑娘的反應也太反常了些,我還等著她以身相許呢……
猶豫了半天過後,我才轉過身去,發現她已經穿上了衣服,正坐在岸邊的一塊巨石上,時不時地用雙手捏著左腳。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呆呆地看著她,就像一尊雕塑。同時,有些期待她先開口,也好讓我有見招拆招的準備。
正愁沒話題呢,月亮卻在此時從雲層中鑽了出來,月光再次灑落在這寂靜的大地上,也將那位姑娘襯托的更美,令人心曠神怡。
“今晚的月色不錯啊。”斟酌再三,我打算先從題外話說起。畢竟總不能說,‘對不起啊,剛剛看了你的果體,我會對你負責的。’
可別介了,這又不是拍偶像劇,要真說出來,分分鍾挨削的節奏。而且就算我秦登科不要臉,也得考慮到妹子的麵子吧,揭人痛處非君子所為。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文藝,那位姑娘明顯愣了一下,隨後還當真就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點點頭表示讚同,“是挺不錯的。”
媽的!這一刻我簡直死的心都有了,以前老看見網上有人說尬聊一詞,還不理解。現在才算明白,尬聊應該就是我現在這處境,沒有話題還非得聊下去不可。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死寂,連我自己都感到尷尬,心說秦登科啊秦登科,你沒事出來瞎逛幹嘛,安心待在帳篷裏挺屍不成麼?現在好啦,撞見了人家果體,玩完了吧。
“聽你那朋友說,你是外八行盜門中人吧?”那位姑娘捋了一下前額的散發,突然就開口了,讓我沒有一點準備。
陳補胎這嘴可真夠大的!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些,說道:“別聽那陳補胎胡說八道,他丫嘴上沒把門,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吹牛要是打草稿,那就不叫吹牛了。”那位姑娘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朝我行了一個江湖禮,道:“辛苦!辛苦!”
我愣了一下,有些沒弄明白狀況,剛剛不還討論吹牛的事麼。怎麼突然就變了話題,還辛苦?難道她認為我看了她的身子,還覺得辛苦,不因該啊。
但我很快就想明白,她這話可不是在問候和打招呼,而是另有玄機。俗話說:見麵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也不用多說,那位姑娘的身份我已經能猜到七七八八,就算不是外八行裏的手藝人,也是吃江湖飯的老合。
既然同是江湖人,我也不好繼續裝傻充楞,不如爽快遞個門檻,也好套出她的底細,看看她們一行人到這墓嶺究竟有何目的。
“是我眼拙,沒瞧出來姑娘也是吃擱念的,就是不知道混那條線上?”我這說的也是黑話,意思是問她幹的什麼勾當,又在那片地域立足。
我的普通話雖然有口音,但好歹也算吐詞清晰,不存在聽不清楚的情況,可那姑娘卻一臉疑惑,仿佛在聽那門子外語。
難不成她聽不懂黑話?又或是在心裏盤算什麼?
“這就是春點麼?”我正琢磨著呢,那位姑娘再次開口了,聲音很好聽:“挺有意思的,不過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