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嶺霧影】第十七章詞窮(1 / 2)

第十七章詞窮

俗話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是因為我最近老想著倒鬥的事,居然在昏迷期間,再次夢見了章小魚。

這次她褪去了那身滲人的壽衣,換成了一套日常休閑裝,與我相約在一家西餐店,餐桌上點著蠟燭,空氣中彌漫著女性香水的味道。

讓我意外的是,我和章小魚壓根就沒真正意義上見過麵,連對方的脾氣秉性都不清楚。可在夢中,我倆卻相談甚歡,大有一種情侶約會的酸臭味。

但不知道怎麼的,我和章小魚之間的話題,突然就轉移到冥婚與倒鬥這件事上,兩人為此還爭執了起來,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也不為過,空氣中的香水味也變成了火藥味。

最後章小魚爭論不贏我,突然就站起身來,一拍桌子,在瞬間變了個模樣。她臉上的肌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脖子的傷口也露了出來,一雙滿是屍斑的手臂,徑直朝著我掐來。

我想逃,卻發現自己壓根就動不了,身子就好像被定死了般,於是在情急之中隻能驚叫一聲,沒成想隨著一聲驚叫,我直接就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等清醒過來後,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大膽猜測此時已是深夜。

不過,我很快便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因該是倒在了河穀邊的林子裏,可現在躺的這地可不像是在野外。

黑暗中,我想站起身子,卻一頭撞到了什麼東西,於是就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結果連胳膊都不能完全展開。

由此不難判斷,那個東西因該就在我上方20厘米左右,而且根據手掌心傳來的觸感,那因該是一塊木板。

木板?我在心裏默念了一次這個詞語,猛然間想起來些什麼,暗道一聲壞啦,隨後連忙伸出手向兩側探去。

果不其然,在我的兩側同樣也是木板,或者應該說是棺材板。

“臥槽他麼的!我秦登科,該不會是掛了吧?”我用力的推了一下頭頂的棺材蓋,卻發現棺蓋已經被封死,頓時心生恐慌。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我被自己之前的想法給逗樂,心說我這要是算掛了的話,醫學界怕是又要掀起一場技術革命,研究課題我都替他們想好了,就叫:“論屍體行動與思考的科學解釋”

此時此刻,我雖然能肯定自己還活著,卻無法從封死的棺材裏逃出去,隻能盯著漆黑的棺材蓋發呆,內心那是一萬個疑惑不解,我不過是昏迷了一會兒,咋就被扔進了棺材。

隨著時間的流逝,棺材裏的氧氣開始逐漸減少,而我的呼吸也隨之變得困難起來。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裏明白,要是再找不到方法從這棺材裏逃出去,不說餓死渴死,呼吸都能要了我的命。等到那時候,才叫真的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出現的幻覺,我在隱約間聽見了陳補胎那熟悉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小,似乎與我隔著一段距離,但因該不會太遠。

這樣想著,我也不管是否是幻覺,立即大聲喊到:“陳補胎,救我!我特麼的,還沒死呢!”

我話音還未落,就感覺左臉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緊接著耳邊傳來陳補胎的聲音:“秦登科,你特麼的瞎嚎什麼,有鬼抓你?”

因為臉上的痛覺,使我猛地睜開雙眼,迷迷糊糊間,陳補胎出現在視野之中,臉上一副關愛傻子的表情。

“原來是個夢中夢!”看清陳補胎那張嘲諷臉後,我在心中暗自感歎一聲,隨後就想站起身揍他丫的。

但可能是因為我才清醒過來,又或是因為身上還帶著傷,我的拳頭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道,直接就被陳補胎給擋住。

陳補胎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罵道:“秦登科,你丫的就這樣對你救命恩人?要不是老子,你那一百多斤肉就得喂蟲啦。你說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人心不古呐……”

就在陳補胎感慨的同時,我聽到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沒一會兒功夫,一張陌生麵孔走到陳補胎身邊停下,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

“哥們兒,怎麼的了,剛醒就想比劃比劃?”那張陌生麵孔在說話同時,擺出了一副太極起勢的姿態,語氣中有些調侃的意味。

看著眼前的陌生麵孔,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猶豫片刻後,才下定決心,問道:“哥們兒?你誰啊?”

聽見我的問題,陌生麵孔明顯愣了一下,最後收了‘神通’,用手撓了撓腦袋瓜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雷鋒的弟弟——雷管。”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被陌生麵孔的冷笑話給繞暈了腦袋,心情有些鬱悶,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陳補胎,希望他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