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詛咒
大爺的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俗話雖說山高皇帝遠王法管的淺,但現在終歸不比以前,法治社會下居然還有人敢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原本我以為這種事離我很遠,隻存在老一輩的故事傳說中,又或是隻出現在網絡上的負麵新聞中,沒成想這次卻被我撞見。
“大爺,這話怎麼說,難不成他還敢謀財害命?”沉思了片刻後,我裝傻充愣追問道,目的是想打聽出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聽了我的話後,大爺明顯麵帶猶豫,隨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煙槍,吧唧吧唧地吞雲吐霧起來。
看著大爺抽煙的模樣,我猜測他多半還在考慮要不要說,所以也不著急,就拿著期待的眼神呆呆地望著他。
“本來吧,我和他都是一個村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沾親帶故,”大爺吐了一口眼圈,繼續說道:“本不該說他的壞話,但我也不能瞞著你們。”
這期間,大爺大概換了三四次煙草後,我總算把那件事的前因後果給聽明白。
原來,大爺口中的那位熟悉山裏情況的人姓劉名莽,隻因這人在村裏好吃懶做橫行霸道,又得了個外號‘流氓’。
這不前段時間,村裏打外麵來了一群大學生驢友,說是想要進墓嶺,去尋找那傳言中的後墓嶺村,也是需要一個向導,最後就找了那個劉莽。
若謂的後墓嶺村,大爺也隻是在老一輩的口中聽說過,傳言在前墓嶺村後麵的大山裏還存在一個後墓嶺村,至於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
總之,也不知道那些驢友從哪裏打聽來的,一口認定後墓嶺村存在,稍作準備後,一夥人熙熙攘攘就跟著劉莽進了山。
可還沒過多久,大概也就兩天半的時間,劉莽一個人獨自回來了,至於那些跟著一起進山的驢友,全都不知所蹤。
按照劉莽的說法,他們在進山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大雨,加之又起了霧,所以一行人很不幸的走散了。
當然,他劉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反而一個人在山裏找了很久其他人,可一直就是死不見人活不見屍,那夥驢友就好像蒸發了一樣。
就這樣,劉莽在山裏晃悠了兩天,覺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加之身上攜帶的幹糧也快吃完,所以就一個人回來了。
不過村裏人了解他劉莽的人,可不相信他的鬼話,大家夥一商議,覺得還是應該報警,畢竟驢友團5個人同時失蹤,可不是小事。
報警後,打縣裏來了幾位民警,對劉莽也進行了審問,可審來審去劉莽還是之前那套說辭,可謂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最後警察也沒轍了,沒有確切的證據,總不能把他劉莽抓起來吧,不過這事也不能就這麼草草了結。
由於事關五條人命,當地警察聯合消防大隊,組織了一次搜山,想要做最後一次努力。
可當搜山活動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警方突然決定放棄,這倒不是說警方吃不得苦、不負責盡職,而是前墓嶺村後的墓嶺範圍實在太大,警力完全不成正比。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已經錯過了最佳搜尋時間,在繼續找下去也難有進展。
就這樣,那驢友團的五位大學生成了失蹤人口,而劉莽在村民眼裏也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大爺,你能幫我聯係一下劉莽麼。”思前想後,縱使劉莽有殺人越貨的嫌疑,但我還是決定找他當麵談談,畢竟進山真不能少了向導。
可還不等大爺開口,陳補胎倒先發言了:“老秦你真打算找那孫子當向導?咱倆不能獨自進山?”看樣子是有些不放心那位劉莽,而看大爺的表情,也似乎不太願意。
還獨自進山呢?他陳補胎認識路麼,一天隻知道胡攪蠻幹,不過我也懶得理他,繼續對大爺說道:“大爺你可別聽他的,這事還得靠你幫忙聯係,不然我倆還真隻能獨自進山瞎折騰”
“哎,你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劉莽可不是什麼好人。”終於,在我的再三請求下,大爺有些招架不住,長歎一口氣後,將煙鍋在地上敲滅,答應我去把那個流氓叫來。
前墓嶺村不大,也就二十來戶人家,而且每家每戶的房屋基本擠在一塊兒,中間最多隔著幾分地麵積的菜園,所以沒過多久,大爺就領著那位流氓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句來形容那位流氓很是貼切,我和陳補胎坐在房屋裏還沒見著他的人,倒是先聽見他那聒噪的聲音。
說句實話,我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也更不以聲取人,但他的嗓音真的不討喜,口腔裏像是含了一口濃痰沒吐,而且滿嘴的粗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