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機關設計的如何精巧絕倫,目的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將盜墓賊置於死地,可這銀針未免太過雞肋。
“老秦這玩意兒不會有毒吧?”陳補胎把針拔幹淨後,突然補了一口毒奶,一雙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本就被陳補胎的這番話嚇了一跳,又被他的盯地心裏莫名發毛,心想這銀針要真有毒可就要命啦。
不過等了片刻後,身體並沒有不良反應,而觀察陳補胎,他臉上也沒出現中毒的痕跡。
看來不是毒針了!這讓我和陳補胎都鬆了一口氣,但再也不敢冒冒失失,而是小心翼翼遠遠地向棺材裏瞥了一眼。
我看到一雙眼睛,一雙睜著的眼睛,一雙充滿怒意的眼睛。
棺中的章小魚還活著!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我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她已經沒了呼吸,隻是死不瞑目而已。
而第二感覺,章小魚長的特別漂亮好看,皮膚有點白,臉型也是那種古典的瓜子臉,生前肯定極具氣質。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章小魚穿著一身紅紅綠綠的壽衣,看著有些古怪,莫名顯老。
其次章小魚臉上的表情,雖然打了一層厚厚的粉,可仍不難看出她的憤怒與痛苦,嘴角還保持著抽搐的模樣。
目光在往下移,看見的便是章小魚那血肉模糊的脖子,白花花的碎肉外翻,不禁讓人感到惡心。
臥槽特麼的,那凶手還真不叫人!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隨即目光繼續下移。
很快我就發現到一個異常,章小魚的雙手既不是搭在胸前,也不是自然的放在身體兩側,而是捂在腹部上方的一個小匣子上。
出於好奇心作祟,我大著膽子把章小魚手中的小匣子給拿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個棺材模樣的精致金屬盒,大小正夠一隻手掌握住,重量也不算太重。
“是什麼寶貝?”還不等我研究透徹,小匣子就被眼尖的陳補胎不客氣的奪了過去,隻見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出什麼玄機沒有。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被我和陳補胎浪費掉,不知不覺間,隱隱約約已經能聽見遠處村落的雞鳴,看樣子天是快亮了。
聽到雞叫後,我不敢再磨嘰,匆匆地從章小魚的頭上剪下一縷秀發,又手忙腳亂的同陳補胎一起把棺材蓋給合上。
可由於沒有經驗,我做土並不是做的很好,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痕跡。
而所謂的做土,是行當裏的黑話,說通俗一點就是把挖出來的土給填回去,傳聞有些高手能做的不著痕跡。
我不光不是高手,甚至還是第一次實踐,所以能做到這個地步我還是很滿意的。
稍作收拾後,我和陳補胎把工具打包背好,趁著黎明前的夜色,飛快地往山下不遠處的承孝殯儀館趕。
大家都知道,夏季裏晝長夜短,就算我和陳補胎有意加快腳步,等我們回到殯儀館宿舍的時候,天還是已經蒙蒙亮了。
若幸的是,現在的人都沒有早起的習慣,一路上並沒見著人,不然瞧見灰頭土臉的我們,還真不好解釋。
前麵也說過,盜屍是一門體力活,不光需要膽子肥,還得要力氣大,縱使我和陳補胎都是從事體力勞動的無產階級,經過一夜的折騰也是累的夠嗆。
又因為一宿沒睡,我倆也顧不得渾身的臭汗,脫掉衣物後,就倒在臥室外的沙發上就開始補覺。
說實話,這一覺我睡的並不安穩,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噩夢,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黑黢黢的空間裏,眼睛雖然什麼都不見,但耳邊卻一直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
他們的聲音很大,可我就是聽不清他們在吵些什麼,最後我被吵的不耐煩了,於是就大吼了一聲,隨後猛的就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犯暈,整個房間裏都是明晃晃的,透窗而入的陽光也有些刺眼,這說明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腰酸背痛的躺在沙發上,聽著陳補胎打雷似得的鼾聲,加之腹中饑火中燒,我是睡不著了,索性站起身來想要找口水喝。
可也許是動靜太大,陳補胎也被我給吵醒了,一看時間已經是吃午飯的點,於是兩人一合計,決定出去吃頓大餐犒勞一下。
說來也是巧合,我和陳補胎還剛吃完飯出餐館門,拜托陳補胎幫忙的那位大老板就來電話了,說是讓我們今晚待在殯儀館不要亂跑,他今晚就要過來接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