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亭閣一路走來,兩人說說笑笑,話談之處,倒是有幾分投機。轉而到了玉女台,卻見風盈中紫笑舞劍興起,旁邊一個白發老翁顫巍巍的指指點點,俄而一笑朗朗開懷。紫墨問道:“這丫頭什麼時候來的?”葉雲鬆笑道:“前兒來的,和師父很是合得來,很久沒有見師父他老人家這麼開心過了。”
玉女台偏側向峰崖,處於三麵環山的界麵,但是此處風景極好,風清雲湧,鬆柏婷立,微風襲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讓人感覺仙風道骨一般。紫笑在微風中,翩袖舞劍,雖然劍法緩慢,卻是美中秀慧,輕盈飄逸中泛著天真爛漫的情懷。一旁的舒老不住的叫好,一個勁的說道:“丫頭,不錯,不錯。”
紫笑劍招舞秀完畢,已有女弟子送上汗巾,舒老讚歎道:“嗯!練得很有靈氣,過不了多久啊,你一定比你哥哥還要厲害。”紫笑甜甜一笑,說道:“那是您老人家教的好,熟話說,一個好的師父,頂上一窩好的徒弟。”舒老褶皺的臉綻開了笑容,說道:“這話又是從哪兒杜撰來的,弄的我這顆老心,撲通,撲通的,似乎年輕的好幾十歲了……哈哈……”紫笑擦了身上的汗水,然後攙扶著舒老,笑道:“這怎麼是杜撰的呢,此話出自《笑說新語》,有證可查的咯。”舒老疑問道:“這是什麼書?我怎麼沒有聽過呢?”紫笑說道:“這書嘛,以後會出現的,您老會看到的。”舒老恍然一笑,說道:“你這丫頭,又糊弄我!”
這時,紫笑看到石台上的紫墨,一陣高興的招手:“哥哥!”舒老也瞧見了,笑嗬嗬的說道:“哦!是紫墨來了啊。”紫墨趕緊下了石台,上前拜道:“紫墨可是特地來看望您老人家的。”舒老眉眼綻笑開來,說道:“好,好,這回來了可得要住上幾天,不許再急著走了。”紫墨攙扶著他,說道:“那肯定了。這回我可要賴著不走了,和您老一起把劍飲酒,暢歡言談。”舒老笑道:“那我這老頭還巴不得呢,有你們倆兄妹陪我,可比神仙過得還開心。”
葉雲鬆也下了石台,朝舒老拜了拜,說道:“紫墨兄,雲鬆有事就先走了,晚點再聊。”紫墨點點頭,葉雲鬆對舒老道:“師父,那弟子就先離開了?”舒老擺擺手,說道:“去吧,忙你的,有他們在,不用管我。”葉雲鬆朝舒老躬身拜退。
紫墨扶著舒老在玉女台的石階亭廊裏坐下,然後問紫笑道:“怎麼你一個人來了?月情和淩影呢。”紫笑說道:“他們和君儀、大為回黎墨城了,說是要把上次的事情說清楚。我本來也隨著去的,不過,路上遇上了雲鶴師兄,便隨他來華山了。”舒老故作生氣的說道:“哈!你這丫頭說特意來陪我這老頭的,原來卻是假的,感情還是順路過來的,傷心了,太傷心了。”
紫笑說漏了嘴,趕緊掩住口,隨後笑道:“哪有啊,若不是有心來看您老人家,又怎麼會在這裏待了那麼久呢?”舒老勉勉強強的說道:“那好吧,姑且相信你了。”紫笑對著舒老嘻嘻笑著,臉上寫滿了開心和頑皮。
轉而,舒老問紫墨道:“上次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紫墨說道:“還好,一切都比較順利,這回真是多虧了華山派。”舒老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我想過了,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這時候,一名弟子拜道:“師公,茶點已經備好了。”舒老停住了剛才想說的話,對那弟子道:“端上來吧。”隨後看看紫墨,欲言又止住了,隻說道:“紫墨,你凡事小心一點。”紫墨點點頭。
華山弟子端上了點心,舒老笑道:“難得你們來一次,好好品嚐品嚐。”紫笑拿了些,咬在嘴裏,說道:“嗯,好吃,怎麼跟我昨天吃得不一樣?”舒老笑道:“那自然不一樣了,今天這叫玉軟芙蓉糕,是用華山上獨有的青鬆果秘製的,外麵可是買不到的哦。”紫笑側著頭,疑惑的問道:“那為什麼昨天不給人家吃這個?今天才拿出來,哼哼,小氣。”
看到紫笑生氣的麵容,舒老卻是開懷笑道:“什麼小氣,這不給你吃著的嗎?”紫笑一邊吃著,嘴裏的還未咽下,就嘟啷著道:“哦!我知道了,今天是因為哥哥來了,所以才拿出來吃的。你們就是看重哥哥,不看重我,哼哼。”雖然滿嘴的不開心,卻是滿口的糕點,到最後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惹得舒老和紫墨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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