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酒低頭,也隻是能過看著沈嫋嫋那微微發紅的耳朵,還有臉頰上蔓延的紅嫩,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動,他伸手去折了一枝梅花,插在沈嫋嫋的青絲之間。
頭發似乎被人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梅花的冷香瞬間蔓延開來,似乎也有寒氣被自己的溫熱蒸開來了。
沈嫋嫋從溫孤酒的胸膛中抬起頭,伸手去撫摸發髻上的粉嫩的梅花,有些意外地看著溫孤酒。
額……這種外星人也會做這種浪漫的事?
溫孤酒將她的手拉下來,微微一笑,似乎在賞花,又似乎再賞她,總之那個清冷的男人,掀唇一笑:“好看。”
沈嫋嫋忍不住低下頭,伸手去牽著溫孤酒的手,轉身去看那漫漫白雪之中,傲然盛放著的梅花。
一朵又一朵,開得讓人心花都怒放了。
溫孤酒在那天地之間站得筆直,最終幽幽一歎:“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
那聲音帶著餘熱散發到沈嫋嫋的耳朵裏,沈嫋嫋忍不住勾唇一笑。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花,是自己,還是這人生。
不過,是什麼都好。
這些都是生活的真理。
女子配著那梅花,似乎天生就契合一般。
溫孤酒想,如她這般奇異的女子,果然跟什麼都搭配呢。
漫天遍野的白雪淒淒之中,盛開在無盡的梅花,有著相擁賞梅的人,似乎要一起白頭一般。
溫孤酒醒了,但是兩人仍是厚著臉皮在百裏葉飛的家裏蹭吃蹭喝,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百裏葉飛也不甚在意,小團子很喜這二人呢。他最近也忙,忙著物色一個共度餘生的女子。
在初春的時候,萬物即將蘇醒的時候,百裏葉飛似乎覓得了一個適合的女子,他們約好一起共度餘生,至於有沒有愛情,再看著培養吧。
婚禮被江湖老中那些閑得發慌的老人家辦得轟轟烈烈的,折騰的……半死不活的。
深夜之後,那些醉醺醺的老人家鬧完洞房,終於搖搖晃晃地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沈嫋嫋揉了揉額角,真是……她吃人手短,在百裏葉飛家住了那麼久,她為了住得心安理得是有做事情的。
比如,現在,收拾著最後的狼藉。
溫孤酒走過來,溫柔又清冷的月色之下,那人的腳步似乎有些虛浮,臉上也似乎有些不快地揉著額角。
沈嫋嫋過來扶著那人,最終有些好笑地在他紅彤彤的臉上啄了一下:“酒殿,你醉了。”
溫孤酒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著她那無限風情的小娘子,最終微微一笑:“我沒有。”
像孩子的撒嬌一樣。
沈嫋嫋覺得自己心中似乎都要化了一樣。她扶著那人進了房間,將他安置在床上,給他煮了一杯醒酒茶,然後打來熱水,為他擦身。
想來,今日江湖老所有能喝酒的人都拚命地灌著百裏葉飛。
溫孤酒看不過去,沈嫋嫋就直接拉他去擋酒。
後來,那群老人家看溫孤酒那麼能喝,直接拉著溫孤酒喝開了,百裏葉飛反倒逃了一個劫難。
沈嫋嫋解開溫孤酒的衣帶,扒開他的衣服,胸膛上的那隻刺青小狐狸似乎在對沈嫋嫋笑。沈嫋嫋溫柔地擦拭著溫孤酒的身體,臉上還是有著淺淺的紅暈。
額……算起來,她跟溫孤酒已經差不多一年了,但是,每次看到他,仍然還是有心跳的感覺。
不過,害羞是有,但是也不會拘束。
溫孤酒覺得有人溫柔地提著自己擦身,溫熱的毛巾撩撥著,他忍不住握住沈嫋嫋的纖纖玉手。
沈嫋嫋微微一掙,居然掙不開,她溫柔地哄著他:“酒殿,你放開我。”
溫孤酒蹙眉搖搖頭,反而將沈嫋嫋拉近懷裏,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在身下。
沈嫋嫋的睫毛急促地眨了幾下,看著溫孤酒微微紅嫩的臉頰,這人……似乎真的醉了呢。他窩在自己的肩頭:“我不放。嫋嫋,你陪我睡嘛。”
酒氣氤氳開來,沈嫋嫋推了推溫孤酒:“酒殿,我還有事呢。你醉了,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不好。”溫孤酒胡亂地啃吻著沈嫋嫋的脖子,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沈嫋嫋知道醉酒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遂就溫順地應承著溫孤酒。
伺候舒服了,應該就願意放開她了吧。
溫孤酒含著沈嫋嫋的耳垂,迷迷糊糊地問:“嫋嫋,你想重新與我成親嗎?”
沈嫋嫋嬌軀一顫,電波劈入沈嫋嫋的腦海,似乎要爆炸開來一樣,到處都是欣喜。她眉開眼笑:“怎麼?想要江湖老的前輩幫我們辦一次喜事?”
“額……不!”雖然意思不甚清醒,但是溫孤酒拒絕得很快!
這些老家夥很恐怖!
不要!
絕對不要!
沈嫋嫋忍不住輕笑出來,伸手梳理著溫孤酒的頭發,纖細的五指沒入那人的墨發裏:“你啊,什麼時候注重起這些虛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