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遠看著沈嫋嫋還算溫柔,便不再掉眼淚了,笑眯眯地看著沈嫋嫋:“母妃說,抱抱,親親,一起睡,會有孩子,那個人就是你的媳婦了。”
沈嫋嫋的笑容一僵,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她微微地蹙眉:“你說,你與音兒,抱抱,親親,一起睡……了?”
溫孤酒覺得沈嫋嫋此時的笑,分外讓人憤恨,假!分明意料之中,卻還是無辜的樣子。
不過,這個抱抱,親親,一起睡是怎麼回事?
溫孤遠幹脆地點頭,蹭了蹭沈音兒的臉。
沈音兒是已經完全呈呆滯狀態,她嚐試著掙紮了許久,耗盡了力氣都沒有辦法掙開溫孤遠的鉗製。
就連溫孤酒都沒有辦法幫她,她覺得絕望了,身為女兒家的清譽,身為女兒家的嬌羞,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當沈嫋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沈音兒發現,她再一次被逼到了絕境。
沈嫋嫋總是這樣子,風輕雲淡,微微一笑,要使用詭計之前,必然一副無辜的樣子。但是,沈音兒卻察覺到一種氣場,無形地控製著一切,似乎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一般。
她,就是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女人。
再一次遭受沈嫋嫋的來襲,沈音兒無所適從,上一次的記憶渾渾噩噩地衝上頭腦。
沈嫋嫋堅硬地扯了扯嘴角,打趣一笑:“八王爺,不可開玩笑。”
溫孤酒難得地接了沈嫋嫋一句話,而且是非常認真,非常鄭重的說:“八哥,不可開玩笑!”
溫孤遠被沈嫋嫋說得舒服,被溫孤酒一說,整個人扁扁嘴,瞪著溫孤酒:“你是壞人!”
溫孤酒咬咬牙,覺得自己很想立刻證實溫孤遠這個說法,將他是壞人這件事執行得徹底!
沈嫋嫋忍不住眉開眼笑,她看著溫孤遠的眼睛,聲音溫柔地問:“八王爺,你先放開音兒嘛。你看,她被你勒得臉色發白了呢。”
溫孤遠嚇得趕緊鬆開沈音兒,雙手高舉,一副無辜的樣子。
沈嫋嫋看溫孤遠這麼單純的樣子,突然覺得,將沈音兒這種禍害推給他,真是作孽!見溫孤遠放開了沈音兒,沈嫋嫋將沈音兒拉到自己身後,將溫孤遠和沈音兒隔離開來。
太子殿下無奈地收起扇子,這個沈嫋嫋,盡是一堆有的沒的計劃,執行起來,也從來不會跟他報告一聲,真是讓人氣得咬咬牙呢。他拿起折扇拍了拍溫孤遠的肩膀,聲音也帶上微微誘哄地味道:“八弟,我想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你這麼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啊?”
溫孤遠回頭看到溫孤竹,微微地扁嘴,他還是很聽這個大哥的話的,聽他這麼一說,居然有些委屈了,他不依地說:“反正又不是沒有抱過啊。”
溫孤酒倏地出現在在沈嫋嫋身後,聲音陰冷地說:“玉麵狐狸,你最好讓那個呆子給我乖一點,不然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手軟的。不要逼我動氣!”
沈嫋嫋隻覺得背脊一陣陣寒風穿過,隻覺得酒殿的眼神分外深刻地盯著他的側臉,如果說他平時的目光如刀,那麼現在,他的眼神,就像一管加農炮!不,是十管!
溫孤酒牽起旁邊的沈音兒,準備往外走。
溫孤遠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沈音兒又不在自己手中了。他立刻伸手去搶人,沈嫋嫋立刻出手阻止了溫孤遠的搶奪。
溫孤遠著急起來,直接毫無章法地與沈嫋嫋動氣手來,一掌直接落在沈嫋嫋身上,沈嫋嫋再次悲情地吐了一口鮮血。
溫孤遠看到倒地的沈嫋嫋,血絲從那個美麗的姐姐的嘴角溢出來,她看著自己,緩緩地搖頭,似乎在告誡自己不要這樣。溫孤遠不曾傷人,看到這一副景象,居然忍不住抱著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沈嫋嫋微微地眯起眼睛,忍不住感歎,這一場喜事,倒是轟轟烈烈啊。
溫孤遠的護衛趕緊過來安撫溫孤遠。
溫孤竹也來扶起沈嫋嫋。
這一切的混亂,似乎都阻止不了溫孤酒娶妻的心,他的步伐堅定,似乎沒有一絲要回頭的意思。
即使是全世界都崩塌,與他都無關。
他所做的,不過就是執行任務而已。
沈音兒即將上轎,溫孤遠突然又爆發起來,震開了身邊的兩個護衛,手腳並用地跑過去,抱著沈音兒的腿,死都不願意放手。
沈嫋嫋由溫孤竹扶著走出來,她冷靜地看著自己安排的鬧劇,心中甚是悲涼。她的目光落在溫孤酒麵無表情的臉上,那人的額角似乎隱隱約約地跳動著十字架,手中也已經漸漸地凝聚內力。
果然,殘忍,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八哥,如同癡兒一般,天真無罪。
沈嫋嫋已經準備好了,即使再受溫孤酒一招,甚至很多招,沈嫋嫋都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