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看著滿桌子的菜色流口水,但是帶著麵紗還要裝矜持,隻能看不能吃,她聽到溫孤竹的疑問,目光都不移動一下:“你以為我是誰啊,請得到溫孤遠?江湖有秘術,可以誘人入夢。我給那癡兒編了一個夢,他便如此愛上了沈音兒了。”
溫孤竹看著沈嫋嫋天真無暇不做作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溫孤遠自從成為癡兒,就整日玩玩鬧鬧,沒個正經,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沈嫋嫋能與他有什麼關係。
至於那秘術。溫孤竹以為,他是知一二的,就像浮屠宮中,那位黑衣高手坐下的四大護法一樣,可以通過準確的藥物控製勾引人的想法,以聲音為引子,誘惑他們入夢。
沈嫋嫋怨念滿滿地看著滿桌美味,默默地垂下眼眸。禁術千嬌百媚,可以引誘任何一個男人,可惜啊,有代價呢。
在溫孤酒的目光逼視下,沈元貞清楚,此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他隻能長長地歎息,無奈地作揖:“請九皇子跟我來。”
溫孤酒一路跟著,聽著沈元貞的絮絮叨叨,忍不住想,此人真吵!
沈元貞一路極力跟溫孤酒解釋著:“這八王爺,不知怎地,居然一大早跑來,喊著要娶音兒為妻,簡直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我們吧,實在不知怎麼辦,已經稟告皇貴妃了,她正在趕來。”
溫孤酒隱隱聽到女子抽噎的聲音:“你到底要幹嘛?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撞牆!”
倒真是貞烈。溫孤酒形一晃,消失在沈元貞麵前。
溫孤酒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溫孤遠一臉委屈地看著沈音兒,沈音兒縮在牆角裏,溫孤遠也陪著沈音兒蹲著,兩位氣場強大的護衛,分別杵在溫孤遠的兩側。
沈音兒看到溫孤酒,忍不住覺得委屈,整個人忽的生了力氣,推開溫孤遠,直接向溫孤酒撲過去。
溫孤酒看著那靠近的女子,甚至來不及反應,身體便自動地往旁邊一挪。
沈音兒撲了一個空,沒有收住,直接撲到在地上,手心都是血肉模糊。
比起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更讓溫孤酒在意的是,溫孤遠的兩個護衛的身手,漂亮幹脆,迅捷地伸手扶住了溫孤遠的要往後摔的身子。
溫孤遠被他的護衛接住,又聽到沈音兒吃痛委屈哭出來的聲音,整個人就跑到沈音兒麵前,看到她手心的傷,更是著急得快要掉下眼淚了。他拉著兩個護衛,著急地說:“白姐姐,黑哥哥,快來看看我媳婦啊。”
溫孤酒聽到這話,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他家的媳婦,莫名其妙地成了別人家的,他……居然很淡定地一副看戲的樣子。
沈元貞也加快步子,出現在房間,看著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再看看溫孤酒一副淡然的樣子,就覺得……溫孤酒,就不是人!他將沈音兒從溫孤遠的手裏搶出來,一臉肅穆地看著溫孤遠:“八王爺,請你自重。”
溫孤遠不懂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怪伯伯是怎麼回事,剛剛,他聽到姑爺到,整個人不知所措地走了出去。沈元貞好不容易離開,他才有機會貼近沈音兒,現在,這個討厭的人回來了。
他扁扁嘴,哇哇地哭了起來。
溫孤酒打量著那個哭得歡快的大人,忍不住蹙眉,很吵!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也是很無奈,這一次,八王爺看上的不是物件,是人,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皇貴妃沒有來之前,保護好王爺。
沈元貞以為,家醜不能外揚,不敢叫來家仆,又由於溫孤遠貴為王爺,他也不能叫家仆攆人,他更不敢叫藏在沈府的高手出手,隻能拖著,等皇貴妃過來。
溫孤酒對於這個也是很無奈啊。但是,他也深知,此次求娶是為了二哥,所以便指了指沈音兒:“你,蓋上紅頭巾。”
他又看了沈元貞一眼:“你,去叫個媒婆過來。”
溫孤酒的眼神落在溫孤遠身上,微微一笑,緩緩抬起手:“你,還是躺下比較好。”
溫孤酒飛快地出手,想要製服溫孤遠,但是兩個護衛立刻擋在他麵前,與他纏鬥起來。
幾十個回合之後,溫孤酒成功的將那一黑一白的護衛打成輕傷,再將溫孤遠定住。
此時此刻。
沈音兒已經蓋上紅頭巾,盈盈地站在門口等著她。媒婆也急急地趕來,牽起紅綢。
外麵的賓客都等得有些著急了,這吉時都快過了,怎麼還不見新娘子出來呢?
突然,鞭炮聲響起。
媒婆牽著沈音兒,在溫孤酒的陪同之下,緩緩地走出來。
沈嫋嫋隻消一個抬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目光。在嗆人而喜慶的鞭炮之中,溫孤酒的麵容有些看不清。
看起來,真是挺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