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隨便踱步,一直覺得身後有道灼灼的目光盯著她,她又開罪誰啦?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會是陷害自己的人嗎?
沈嫋嫋確信身後的人不可能是徐三年,他沒有那麼好的跟蹤技術。
應該不是溫孤酒吧,他這個人向來都隻會簡單直接粗暴地把自己……往事不堪回首。
應該不會是蘇涼笙,她從來不做這種事。
那麼還能有誰?
鬼鬼祟祟地跟著一定沒安好心。沈嫋嫋眼神一暗,決定將那人往偏僻裏引,如果那人不懷好意,那就送他去見上帝。
沈嫋嫋停在了一處荒涼的宮殿,等待著身後的人接近。
一隻手落在沈嫋嫋的肩上。
沈嫋嫋克製住自己不要亂出手,僵硬地轉身,附贈一枚驚恐的尖叫,她雖然做了一些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有被嚇到。
“……你想隔壁的聾子都知道我們在這裏見麵嗎?”伶仃陰森森的聲音落在沈嫋嫋耳邊。
“你……你想怎樣?”沈嫋嫋控製住自己發毛的聲音。在正常劇情裏麵,在月黑風高寂靜無人的時候,無辜的女孩被跟蹤,女孩一定會被做掉的。
淡定,她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殺了她的,連死兩個禦妻,一定會被嚴查的啦。沈嫋嫋安慰著自己,也實在想不出伶仃要殺自己的理由。
畢竟,春華貴妃今天出聲幫了自己。
我勒個去!居然真的要把我做掉啊!沈嫋嫋猛地睜大眼睛,看著逼近的尖銳簪子,速度好快,常人一定躲不開。
在本能的影響下,沈嫋嫋毫不猶豫地側身躲開。
一瞬間,氣場有些陰鷙。
沈嫋嫋露出一枚溫潤的笑,既然已經暴露了身手,那麼這個伶仃姑姑得滅口呢?她本不願造就那麼多殺孽的。
但是,伶仃一擊過後,並沒有對她展現的身手驚訝,隻是淡淡得退到一邊,不再進攻。
沈嫋嫋覺得,她好像被下套了。
伶仃不甚在意地說:“看來顧禦妻身手不凡嘛。”
“伶仃姑姑也不差哦。”沈嫋嫋聳聳肩,隱藏在長袖下的殺機躍躍欲試。
伶仃察覺到了危險,顧閑過分琴警惕的樣子,還有久久不散的殺氣。雖然隻有一招,但是這個顧閑琴深不可測,伶仃率先釋放出善意:“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還是覺得死人比較能守住秘密耶。”沈嫋嫋陰暗的說。
伶仃在宮中多年,功夫也已經修煉幾載,一個小小禦妻也想殺她?伶仃不禁問:“你確定你殺得了我嗎?”
“當然確定。”沈嫋嫋斬釘截鐵地說。雖然她與伶仃隻過了一招,還不知彼此的深淺,但是打架最重要的是氣勢是帥是酷。
伶仃有些不屑,如今的孩子都這般不懂尊老愛幼嗎?她冷冷地盯著沈嫋嫋:“我可是春華貴妃的人。”
沈嫋嫋垂著頭,風吹起她的頭發:“春華貴妃也不配知道我的秘密。”
下一秒,沈嫋嫋身形一動,將那人狠狠地禁錮在牆上,一隻手已經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伶仃心中有些駭然,沒想到這個顧閑琴如此不敬那春華貴妃,可是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跟二王爺盡忠的嗎?
沈嫋嫋的手勁加大,帶著威脅的味道,她的聲音輕輕地落在伶仃的耳朵裏:“叫你的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
伶仃心中更加一個戰栗,這個人,忽然發現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不可能!那人的身法如此詭異,真是顧閑琴這等小丫頭可以發覺的。
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似乎受到了驚嚇,想要離開。
沈嫋嫋折下一根樹枝,飛快地插入那人的後背。
那人似乎吃痛了一下,身形一頓,但是很快再度起步,想要繼續逃離。
沈嫋嫋拔下伶仃頭上的兩枚簪子,直接刺入那人的雙膝。
那人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翻滾著,沈嫋嫋笑得分外的惡魔,她對上伶仃的眼,聲音輕快又溫柔:“下一個就是你。”
伶仃有些蒙圈,這個人的身手如此的挫,怎會是那個在暗中守護她的人呢?伶仃對上沈嫋嫋的眼,定定地說:“這個人不是我派來的。”
如果此時此刻,這個沈嫋嫋真的敢跟她出手,怕是死無全屍吧。
沈嫋嫋微微一笑,對她的話不可置否:“你怎麼證明?”她沈嫋嫋不是什麼獨斷之人,向來都給人說話的機會。
“帶我去看一眼屍體。”伶仃冷靜地說。
沈嫋嫋放開伶仃,示意她過去。
伶仃一腳將那人揣在地上,脫下他的蒙麵黑巾,微微地眯起眼睛,瞬間就知道答案了:“她是秋實貴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