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突然覺得還有危機感啊。
“憑什麼?”沈嫋嫋氣急敗壞。
“憑你打不過我。”溫孤酒氣定神閑。
也是哦。沈嫋嫋頓時泄氣了。但是她依然有話要說:“不是,我們兩個不能一直膠著啊,我有我的江湖,你有你的宮廷,我們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意外根本不會交集,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到彼此不參合。既然上次是我要求的,那這次我還你一次,我們應該互不相欠了。”沈嫋嫋默默將破碎的衣服往身上套,準備隨時開溜。
“你的確不欠我什麼。“溫孤酒若有所思地點頭。
這才對嘛,這才乖嘛。沈嫋嫋點頭,以為溫孤酒要好好說話了。
“可是。”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
沈嫋嫋的表情包破裂且混亂了,一般可是都沒有好東西。
“我習慣問別人要很多很多東西。”溫孤酒抬起頭鎖住沈嫋嫋的眼睛。
“可是我不習慣給人家很多很多東西。”沈嫋嫋惱怒地反擊,這個世界還有愛嗎?
溫孤酒看著沈嫋嫋慢悠悠地說:“噢?是嗎?我要的東西一般不會顧及主人意願的。這點表現一般表現在殺人時。我要那人的命,不論那人是否願意,那人的命都是我的。現在,你也一樣。我要你的人,不管你是否願意,你也真是是我的。”
沈嫋嫋默默地掰著手指頭,算著這句話有多少個字啊?這是溫孤酒對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吧。難得見他說那麼多話,那就代表他真的很認真。
沈嫋嫋苦笑:“為什麼是我?”她哪裏犯著您老人家了,溫孤酒倒是給句話讓她改改啊。
“你是藥。”溫孤酒看她的眼光灼灼。
簡潔明了聽不懂啊!溫孤酒果然藥不能停。沈嫋嫋露出諂媚一笑:“九皇子你好,九皇子再見。”
沈嫋嫋話音一落,立刻一躍而起,以風的的速度飛快地離開。臥槽,十頭猛虎追尾都沒有他溫孤酒恐怖。
溫孤酒也懶得去追,反正是他的,注定是他的。
沈嫋嫋停在假山後麵,確認溫孤酒沒有追過來之後,痛快地鬆了一口氣,這才頓覺全身酸痛。她得趕緊回到蘊美宮,洗個澡,換個衣服,運個功把身上那些個該死的吻痕給消掉才行。
沈嫋嫋,這才是個開始。以後的路還長。
沈嫋嫋鼓起幹勁,敏捷地躲開侍衛,半死不活地回到房間,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覺得自己的三叉神經隱隱作痛,因為她察覺到房間裏有陌生的氣息。
那個誰!
終於來了。
他坐在黑暗裏,緘默不言,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詭異的聲音。
沈嫋嫋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也是隨意地套上,一瀑青絲在暗夜中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她剛才經曆了一場情事,看起來誘惑極了。
黑暗中的那個誰猛地竄出來,伸手扯掉沈嫋嫋的外衣,將她扔到床上。
沈嫋嫋覺得有些吃痛,心中更是覺得危險。她不曾想過那個誰會對她存有念想。
那個誰緩緩地走上前,捏住沈嫋嫋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聲音帶著陰鷙:“你愛上他了。”
十五的月亮分外的圓潤,光線都是飽滿輕盈的,它落在那個誰的麵具上,顯得分外的猙獰。
沈嫋嫋一身白色的寢衣,單薄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女子妙曼的身形。沈嫋嫋冷冷地拂開那個人的手:“你自由判斷,我不想說什麼。”
那個誰死死地盯著沈嫋嫋,鬼麵具之下,一雙眼睛似乎要洞穿沈嫋嫋的心。
沈嫋嫋也不閃躲,任由他打量著。
那個誰突然伸手去扯沈嫋嫋的寢衣。
沈嫋嫋立刻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警告著:“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不敢近我的身,唯恐我下一秒誘你入套,將你殺之而後快。今日,你怎麼如此的糊塗呢?”
那個誰看著沈嫋嫋,她依舊那麼平靜,她的感情不多,隻給了那幾個人。對於其他人,她從來就不會分得半點在乎。
她看自己的時候,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你應該知道,我有讓你聽話的籌碼。”那個誰的指尖劃過沈嫋嫋的眼角,耳郭,下顎,停留在她的鎖骨。
沈嫋嫋不甚在意地一笑:“你可以試一試。”
那個誰終究還是離開了她的身側,轉身背對著沈嫋嫋,聲音裏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要你寵冠六宮。”
沈嫋嫋低下頭,微微一歎:“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