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兒緊蹙地眉頭並沒有疏解:“姑姑的意思是?”這後宮的陰謀詭計,她也隻是一個新手。
安晴似乎打定了主意:“我現在就去禦醫府,看看這一次負責楊笑意的湯藥的是誰。”
沈音兒看著安晴的背影,思索了片刻,終究是明白過來,安晴是想要在楊笑意的湯藥裏做手腳。
如此,就是楊笑意死了,也是因為傷重不治!到時候顧閑琴落單,成不了什麼氣候。沈音兒想通了,忍不住酣暢地笑起來。
很快,安晴便回來了。她的臉色陰沉。
沈音兒有些困惑,但是仍然迫不及待地上前:“怎麼樣?”
安晴緩緩地搖頭,沉沉地說:“此次管藥之人,我並不識。”
沈音兒氣得快要把牙床都崩爛了,狠狠地跺腳,轉身離去。
安晴緩緩地坐在石凳上,頭腦有些恍惚,她在這宮中幾十載,知道後宮的疏漏頗多,禦醫府是害人的好地方,他們的爪牙在那裏根深蒂固。
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冒出了另一股勢力呢?
濃重的不安感在安晴的心頭徘徊。
夜晚,沈嫋嫋慢慢地睜開眼睛,口幹舌燥,頭昏腦漲。
她很累,懶得開口,懶得起來。大腦自動播放著發生的事情,火災……救人……臥槽,老娘的背不會留疤吧!
沈嫋嫋勉力支撐著起床,著急地瞥了楊笑意一眼,看著她微弱起伏的呼吸,沈嫋嫋起身去倒茶,驚醒了旁邊的宮女。
“顧禦妻,你醒了!”那宮女趕緊過來幫沈嫋嫋倒水,恭敬地遞去。
沈嫋嫋頭暈目眩地看著茶杯,突然手中不穩,茶杯跌落在地上,沈嫋嫋無力地微笑:“麻煩你再倒一杯吧。”
沈嫋嫋的餘光看著地上的茶水,沒有起泡沫,應該沒毒吧——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那宮女沒有在意,很快又將茶水送上來。
沈嫋嫋迫不及待地牛飲,就像她無數次在江湖同僚麵前那樣,恣意又恣睢。
稍稍平複後,沈嫋嫋關切地看著楊笑意:“楊禦妻她怎麼樣了?”
“哦?楊禦妻……楊禦妻可能要看她的造化了。”那宮女小心翼翼地說。
沈嫋嫋的心頭一顫,畢竟楊笑意也算得了她的朋友。
“可以扶我去看看她嗎?”沈嫋嫋輕聲問。
丫鬟將沈嫋嫋扶起,小心翼翼地來到楊笑意榻前。
沈嫋嫋握住她的手,緩緩運送真氣,探查她的血脈經絡。一切都挺好,可是肺腑好像有東西堵塞著。
如果,可以用內力逼迫出來就好了。
可是那宮女幾乎是貼身照顧,她如何用內力為楊笑意療傷啊?
沈嫋嫋思慮了一番,可憐兮兮地對那宮女說:“誒,我想洗澡,你能否幫我準備熱水啊?”
那宮女立刻就點頭:“是,我立刻吩咐下去。”
沈嫋嫋表示心好累,這個宮女不是來伺候她的,是來監視她的。沈嫋嫋重新躺回床上,無力地擺擺手:“不用了,我突然覺得好累。”
她在木條砸下時,爆發內力使木條些微偏離軌道,否則估計她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為了承接木條,她又使用內力降低木條下落速度,內力在混亂中不斷爆發,完全控製不住,現在好虛弱的。
笑意,你再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