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色?“太肉麻了,我不叫。”
他眼中又生了委屈之色。十三月無語。
不一會兒雪娟送藥進來。見那熱氣騰騰的藥,十三月覺得既然決定和他合作,就要拿出點誠意。“我來喂他喝吧。”
從雪娟手裏接過來,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上虞嘴邊。上虞很配合的探頭喝了。就這樣連著喝了好幾口。而後,仰頭,笑道,“糖。”
“什麼糖?”
雪娟趕緊道,“夫人,起先說了侯爺喝八口藥,就給一顆糖。”說著遞了一顆糖給十三月。
他眼眸彎彎的可愛仰頭等。
十三月喂到他嘴裏後,他笑得特別滿足,燦爛純淨得晃人眼睛般的明媚清澈。“甜。”
…
喝了藥,扶他躺好,兩人一起出去。一出房門,雪娟道,“夫人,明珠公主已回宮去了。”
“嗯。”
雪娟又道,“今天下午我仔細問了。侯爺記得所有一切。身邊的人,他的武功,學過的東西,所有一切都記得。”歎了口氣,“聰明才智都沒忘。依奴婢看來,侯爺不是傻,隻是言行思維變得如同稚兒一般罷了。”
“我也沒見過傻得這般別致的人。”
雪娟愣了一下,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夫人說話還這般冷幽默。但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神秘兮兮的調皮道,“夫人,侯爺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嘿嘿,夫人不妨試一試。現在的侯爺,可是不會說謊的喲。夫人要是有什麼想問的,盡可以開口去問他。”
一個很誘人的提議,不過很多事,就算知道了一時半刻也無能為力。譬如師父的仇人……
這天晚上,十三月都沒睡踏實,一會兒又有報說,有人來探望侯爺。最後煩不勝煩,直接下令,把上虞養的那些禁花‘虞色’搬到府門口去,把府門擋了。
虞色是劇毒之花,整個炎月國,皇帝也隻準錦衣侯養。那些借探望之名心懷鬼胎的人終於被擋在了門外。這才消停了一點。
如此強硬的方式,雪娟覺得,夫人辦事真正像極了侯爺。
這一來,倒是消停了半個月。上虞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日。上虞在屋裏睡覺。十三月在院子裏看螞蟻搬家。整個錦衣侯府都很平和寧靜。
百折不饒的明珠公主在聽說錦衣侯府外的‘虞色’撤了後,又第一時間趕了來。
錦衣侯府的人欲通報,被她抬手製止了。徑直往上虞房裏走。遠遠便看見,十三月蹲在地上,一副目不轉睛的樣子。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可怕得醜陋。見周圍沒什麼人,冷嘲熱諷道,“真正是好興致啊。自家夫君躺在床上,還有這般心思。”
十三月抬頭,想了下才記起這個上次哭著而走的公主。低頭繼續看螞蟻。
“你!”明珠公主忍了忍,“上虞哥哥呢。”
“睡覺。”頭都沒抬。
明珠正要出聲,見不遠處雪娟端著藥送來。又換了一副溫柔的模樣迎上去,“雪娟姑娘。”
雪娟詫異,“公主折煞奴婢了。”心中尋思,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姑娘深得上虞哥哥信任,自然敢當這一聲‘姑娘’。”見她手裏的藥,覺得是機會,“這是上虞哥哥的藥?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