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2 / 3)

“司……”黑希司對自己的身子好不在乎,如今整個心都放在哪個還漠視他的白橙身上。

“?”白橙微微替黑希司側了側身子,讓他和她說話,既不用那麼費力,又能如他所願的看著她說話。

“不準再叫老板……”黑希司冷冷的說道,蒼白的臉加上一絲怒氣,格外的猙獰。

“司……你以前不是這麼叫的嘛!”黑希司有些想念的說道,有些東西果然是比較出來的,以前他從來沒有覺得那個簡單的字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稱呼而已,如今卻格外懷念那輕聲的稱呼。

“好,那你可不可以先把手鬆開。”白橙看著突然轉性的黑希司,眉頭緊蹙,向來處事幹淨利落的黑希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胡纏亂打。

“你還沒喊。”黑希司不覺撒起嬌來,不說那身後那黑帝的身份,光是讓人知道那個向來冷著一張臉,沒有太多表情的黑希司如今這幅模樣,一定會讓人大跌眼鏡,說不準還有人要吐血而亡呢?

“……”看著黑希司期待的眼神,白橙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不就是一個名字,以前她叫的多順溜啊?現在呢?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老板……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是劉蝶恩,你看清楚了?”片刻,白橙伸出手在黑希司眼前晃了晃,直覺還是黑希司出了問題,可能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不僅傷了背,還傷了眼睛,一定是眼花,把她當成了劉蝶恩。

“白橙。”黑希司霍的怒吼出來,他快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氣的吐血了,這輩子他就沒遇到過她那麼眼瞎的女人,他的心,難道她一點都感受不到嗎?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胸大無腦的女人。

悶得咳嗽了好幾聲,但目光卻不曾從白橙的身上移開。

白橙看著咳得厲害的黑希司,一時不慎,伸手好心的替黑希司拍了拍背,直到手上不小心黏上粘粘的東西,看著那個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盯著他看的男人,有些心虛的笑了笑。

看來白橙真的沒把黑希司送上西天,硬是不甘心。

“我是看你難受,想讓你舒服些,忘了你背上有傷。”白橙訕訕的說道,不覺吞了吞口水。

“你……白橙,非得把我氣死才心甘啊!”黑希司說的無限委屈,讓隻有有憐憫之心的人都會忍不住責怪自己,“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黑希司歎了一口氣,感情他忍著痛說了半天,那該死的女人還是一字沒有聽見去,甚者把他的話套到別人身上。

“你剛醒來,不要說那麼多話,多休息,我請醫生來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白橙有點心虛的移開眼睛,這樣的相處讓白橙有點不自在,總覺得這樣的話、這樣的神情出自於他,真的有點難以想象。

看著被她摧殘的傷口,微微有些擔心。

“不要,在你喊出那個字前,我不要放開你,也不會讓其他礙眼的人進來。”哇?這口氣,走哪來的還沒喝足奶的小屁孩,讓白橙傻傻的站在原地,這??火星撞地球了。

“先讓醫生來看看,你傷口流血了。”白橙試著動了動嘴,媽的?又不是讓你喝毒藥,你別扭個頭啊?白橙心裏憤憤的罵著自己的小氣。

“流完死了最好,免得被你氣死。”黑希司忍不住抱怨道,醒來那微微的感動已不複存在,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自己的真心捧到她的麵前,卻換來如此的待遇,人不免有做錯事的時候,難道連改錯的機會都不給嗎?

“司。”在自我批評幾十秒以後,白橙才有些艱難的叫出這個字,看著黑希司閃動的目光,不知他在高興個什麼勁。

“你剛剛叫什麼。”好像是第一次聽到般,黑希司看著白橙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原本黯淡下去眼神立即變得熠熠生輝。

“我叫你司……司……司……司。”看著黑希司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白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就是一個代號嗎?以前怎麼不見他又這種表情,還生怕她叫的親密了呢?

“真好聽。”黑希司咧嘴笑著說道,要是現在白橙沒有被他拉住,一定摔個狗刨式吧!

“躺好,不要亂動,我讓醫生來看看你的傷勢。”白橙搖搖頭,一定是夢境。

聞言,黑希司乖乖的躺好,不過那雙黑眸依然跟著白橙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於明白有一種幸福,無關其他,隻要她能夠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就會高興。

這種感覺和劉蝶恩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不覺做起了比較。

從小他就是比較孤僻的人,除了家裏的人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其他的人他向來避而遠之,直到劉蝶恩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第一眼不是被她的麵貌吸引,而是她身上散發著一種他熟悉的感覺,大仿佛在很久之前就見過她,所以兩人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她總是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就和那幾年的白橙一樣,隻要他一睜眼就能看到她的身影,本來身邊就缺少朋友的他,不覺把劉蝶恩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劉蝶恩消失的那時起,在黑家沒有任何權勢的他,沒有任何辦法找到她,所有他心開始蠢蠢欲動了,恰逢那時有個好機會,短短三年時間,讓他成為人人駭之的黑帝,在這三年間他心境發生了什麼變化,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那個自以為了解他全部的南宮夜。

他在那三年那樣努力去奮鬥,去奪權,他承認起初他是為了去找劉蝶恩,但權利和人的欲望是可怕的,一旦觸及,就無法鬆手。

本以為劉蝶恩是他愛上的女子,不,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就如當初劉蝶恩回來,隻在他麵前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他什麼都不問,不問她在離開的那幾年做了什麼,他無條件寬容她,夾著他的愛還有心底最深處的感謝,沒有她劉蝶恩就沒有今天的黑帝。

也許就是那時候起,他的視線會時不時落到白橙身上,觀察著她的一切,那時候仿佛就覺得她和在他麵前不一樣,但卻沒想那麼多,直到那天簽完離婚協議書,他本應鬆了一口氣的心,卻仿佛失去了什麼寶貝的東西,果然,失去了。

那天,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接劉蝶恩吃飯,他卻忍不住回想在餐廳裏她的每一個表情,但看著劉蝶恩的笑臉,慢慢的釋懷了,隻覺得是時間打造出來的。

可是,卻在他們離婚的第二天,看著白橙以他不認識的姿態出現時,他的心忍不住的慌亂,但冷靜自持的他很快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隻當是白橙為了吸引他的目光,當時不覺為她那種拙劣的方式而感到好笑。

看著她打扮成花季少女陪在黑時禦同他共進午餐時,竟想把黑時禦的眼珠子挖掉,仿佛自己的東西被搶走般。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她就是被她那清純蕩漾的模樣吸引,所以在後來接戲當中,每每有類似情節的,他都毫不猶豫的拒拍,隻為了把那抹身影留給自己。

一張紙,把她變得不再聽話,第一次為了私事動用那麼多力量,就連找劉蝶恩的時候,都不曾用到其三分之一的力量。

當看著不知誰發給他的消息時,當知道白橙打掉他們的孩子時,他憤怒了,但更多的確是擔心,所以才不惜冒著被揭穿身份的危險,連夜去找她,可惜,等他的卻是無情的話語。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他已住進了自己的心裏,隻當是自己的占有欲,可是漸漸的,在夜深的時候他難以入睡,少了她的味道,讓他失眠到現在。

好幾次被她氣得吐血,當想出來懲罰她的手段都是極為幼稚的,甚至還無措的威脅她,看著她不覺想吻她,這才慢慢的認識自己的心,直到今天,才有勇氣去麵對。

“司,怎麼了?快點放開我,我去請醫生。”看著望著她走神的黑希司,白橙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放開後,你好走嗎?”收回自己的思緒,看了白橙一眼,以前的她讓他感覺不到存在,現在的她存在感太強了,不敢放手,一放手就像放生的野動物,絕不會懷念原先的主人對她有多好。

“不要亂說,我是去請醫生來看你的傷。”被看穿的白橙心中哀歎一聲,要是以前酷酷的黑希司,她還能勉強的呆下去,但現在的他,有些讓她招架不住。

“床頭不是有按鈴嘛?不需要你親自去請。”黑希司精明的說道,他以前不在乎她,可以不去在意。但現在知道自己的心意後,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相信自己不是輸的那個人。

“好好,我答應你,我不走,你先放開我的手吧!你這樣抓著我,會扯動你的傷口。”白橙很認真的勸解,結果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