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覺與乍都在魂海的探索,不論場景,還是角色,都是以靈魂的元素構成來進行,就連溝通也是以批量的魂念來傳送與接收,所以魂海中的時間感覺與外界並非同步,魂海的半柱香時間,現實中不過是眨眼一瞬。
光憑兩米以上的身形,木槐儡絕對算得上重型防禦,用來防守淩厲攻勢,可以說是傾盡全力嚴陣以待,豈料神出鬼沒以速度見長的敵人忽然乍停,楞是在戰場上發呆,這讓章帖霖有種萬鈞重拳打在綿花上的錯覺,使錯力的怨懟。
反觀蟲族浩瀚魂海的旮旯角落,在乍都詳細述說了蟲族化繭變異時,司覺在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一番推敲分析後,總算成功說服‘方塊字’必然和司覺有直接關係。
司覺身處平台之上,他極力的去辯識這據說是他所‘鐫刻’的法則銘文,“這連我都看不懂的文字,真的是我弄出來的?”
司覺試圖用鋒利的蟲爪雕刻祭台,奈何不論他如何努力,也是徒勞無功,就連半點白痕都沒能留下。
“別白費力了,相傳這書寫法則的祭台和神明的砌晶成宮是相同材質,就連神器也難以損傷分毫,所以你就收起爪子吧。”司覺的努力嚐試乍都看在眼裏,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不量力。
司覺發泄式的捶了下祭台,“哼!下次我會帶工具,務必要在這裏刻上“天下無敵”四個字,嘿嘿嘿,等著瞧吧!”
神之法則,旨威無儔,奉行不悖,萬物芻狗。
‘神說要有光,世上就有了光。’既然如此,司覺心想幹脆化繁為簡,直接寫上“天下無敵”四個字,省得囉哩八嗦的一大堆無謂文字表述。對於自己能夠直指核心,司覺感到無比得意。
乍都當下真被氣笑了,雖說這小屁孩對神之法則的威力理解得很透徹,它可以指黑為白指鹿為馬,法則端的就是蠻橫無理、不得抗拒。隻是……直接寫上四個字,‘天下無敵’……。若真能那麼幹,以神的智慧,又豈會舍本逐末,碎碎叼叼甘成話嘮?
這小屁孩來自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界域,想法是如此的大膽不羈天馬行空,司覺所表現出的豐富想像力,乍都細想之下有些駭然,冷汗直流,若是有一種可能……。
“以神的智慧……,會不會神明一時失察沒能想到這四個字,搞不好……刻上‘天下無敵’四個字……還真能行也說不定?”如今,連乍都這隻千年老狐狸都有點說不準了。
兩個外來的不速之客,跑到蟲族靈魂老家想著如何‘天下無敵’,就在一老一少兩個人陷入深沉意淫中不能自拔的同時,外頭戰場上的章帖霖祭起第三波魔法木箭,準備發起再一次的攻擊。
一陣元素魔法引起的波動在蟲族魂海中漾起,瞬間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霧浪,忽然間,又一聲‘哢啦’聲響起,無端出現的異響將司覺與乍都從意淫中喚醒。
在這空洞的靈魂空間氛圍靜謐,落針可聞,那一聲哢啦聲來得突兀,又近又清晰,司覺緩緩移動腳步,小心翼翼的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仔細探找,未久,終於找到發出聲響的罪魁禍首。
一隻尋常大小的綠色螳螂潛伏在銘文刻字的溝縫中,哢啦之聲則是它的足鐮敲擊祭台所發出。
乍都驚呼道:“這……法則化靈,是蟲族的生命法則……它不是被滅了,怎麼這裏還藏有一隻?”
翠綠色的螳螂並非蟄伏不動,相反地,它有如辛勤勞作的螞蟻一樣,無視低頭近距離觀察的司覺,自顧自地用它的足鐮不斷的鑿磨祭台。
司覺大感興趣,嘖嘖稱奇道:“大叔!你不是說祭台之堅,就連神器也無法破壞,怎麼就這一隻小螳螂,光用前肢就能破壞這神器難傷的祭台?”雖然進展極其緩慢,每揮一次足鐮隻能帶下幾顆碎粉粒,但是再小的成果仍是破壞,若是這隻螳螂抱著矢誌不移的決心,持續不斷,成功損壞這座祭台將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