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都從驚疑再到肯定,他以確信的語氣說道:“這真是蟲族法則化形的螳螂,隻不過其身上的法則氣息微弱,估計必是蟲族法則所留下的殘念,光從它隻針對‘異族方塊字’進行破壞,便足以證明我的猜測為真。”
司覺聞言怒眉倒豎,“哼!果然隻破壞方塊字,難道咱們任由它這麼破壞?”
也難怪司覺緊張,原本獰惡駭人的蟲族,變成現在甲蟲超人的神氣外型,二者外觀的巨大差異,祭台上的法則銘文必然居功厥偉。若以地球生物科學的觀點,這些法則銘文便如同生物的染色體排列,它決定了生物的外型與機能,而現在的排列方式不但符合司覺的審美觀,在生物功能結構上也與人類最為類似,如此成果,豈能任人破壞?
司覺喜怒盡形於色,他對這隻螳螂的反感,半點都不隱藏的表現在他的態度上。
“別衝動,難道忘了我曾說過,物種的生命法則地位極其崇高,一旦反噬,其威力必然驚天動地,我們絕不可以貿然……我的老天爺啊!不是叫你別動它?”乍都形像全無的失聲驚叫。
“看我怎收拾你。”
司覺伸手,一下子就將螳螂從銘文的筆劃凹溝中摳了出來,被揑住的螳螂感受到威脅,使勁地不停掙紮。司覺則不斷對手指施加力道,咬牙切齒道:“看我不把你給掐死,死!去死!”
法則化形的螳螂痛苦的發出嘶嘶叫聲。
乍都:“…………。”
沒想到翠綠螳螂的身體堅硬如斯,任由司覺如何使勁,也無法對它造成實質傷害。司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用力的將螳螂狠摔於地,然後大腳一踩,“揑不死你,我踩死你,踩、踩、踩!”
螳螂舉起足鐮,以螳臂擋車的姿勢扛著司覺的大腳攻勢,苦苦支撐,卻是始終不倒。
對於這隻生物法則殘留的化形生物,乍都不得不承認,對於其實力過於高估,如今看著它不斷遭受踩踏,思維被徹底顛覆的乍都一陣無語。
司覺不斷蹦跳,踩、踏、蹭、磨,能想到的招式全部出盡,最後結果卻是螳螂昂首示威般揮舞足鐮,另一邊則是坐倒在地氣喘噓噓的司覺。
此時乍都沒心沒肺的說著風涼話,“小夥子就是輕浮,法則化形的生物豈是如此容易收拾,薑還是老的辣,不信邪,總是要吃癟的。”
乍都的調侃,一下子把司覺的怒火再次點燃,顧不得喘氣,司覺起身將螳螂再次揑在手裏,他惡狠狠地道:“現在你有兩條路走,第一,從此認我當老大,不準再破壞祭台銘文。第二,剝奪你當螳螂的資格,我會把你變成毛毛蟲。”
螳螂搖首揚臂,態度無限傲慢。
“好!是你逼我的,你別怨我。”話一說完,司覺立刻動手,根本來不及反應,螳螂一根觸須已被司覺硬生生拔斷。
也不知是痛楚難忍,還是意誌堅定,螳螂搖頭的速度瞬間加速,左右連搖不止。
司覺呲牙咧嘴怒道:“你在挑戰我的耐性。”又一根觸須離開螳螂的身體,這一次螳螂不再搖頭,而是昂首嘶嘶痛吼。
此時發了狠的司覺,讓乍都背脊發涼,他囁嚅道:“小子有事好商量……,別逼得太緊。”
“哼!我將把你的腳一根一根拔掉,讓你隻能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無助的蠕動,就算你再把腳長回來,我再拔,不當我的小弟,嘿嘿嘿……那就當毛毛蟲吧。”語罷,司覺再下狠手,硬是將其中一支足鐮給硬生掰斷。
正待瞄準僅剩的一隻足鐮時,乍都終於看不下去,出聲阻止道“別再拔了,它哭了,它點頭了、它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