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門的小子為了麵子,居然寧可成為空中標靶,也不肯伏身閃避。
他不惜成為敵人獵物,改而朝上高高躍起。
“嘿嘿嘿!真是執拗的小子!”青衣男子見獵心喜,抬頭瞄準空中目標,大喝一聲:“看我把你打下來!”
青衣男子視線牢牢鎖定對方身形,一記致命風刃正蓄勢出擊,豈料雙方本該逐漸拉大的高度差,居然反而越來越近,“我何必跟對方躍高呢?我……我跳了嗎?我……居然跳得比這小子更高!”
“原來我可以跳得那麼高……。”誰能相信一個人臨死之前,想的竟是這等無聊的事,但青衣男子最後思維正停在這無聊的點子上。
在章帖霖眼中,小師弟近乎愚昧的跳躍,碰巧剛好幸運地避開‘蟲人’的貼近,隻見蟲人穿過小師弟身下,取代上一秒小師弟臨敵的位置,蟲人右手爪刃一揮,困擾小師弟的風係對手瞬間成了無頭屍體,一顆人頭騰空噴飛。
司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早被兩個人死死的盯著,所有的一舉一動,全被人看在眼裏。
這是巫亞第一次將對方看清楚,一個企圖喬扮蟲族蒙混過關的家夥,若說此人偽裝失敗也不盡然,至少,他把蟲族的凶殘冷酷演繹的十分到位。
它刁鑽的攻擊模式,鬼魅般的身法和速度,千奇百怪的殺人方法,在在都對巫亞形成強大的威懾。兩次瀕死的經曆,早讓巫亞喪失冷靜思考客觀判斷的能力。
自從炎召怒甘冒大不韙,在戰場一角為火係一方插下一根火係圖騰神柱,在距離神柱一定範圍內,火係門人等同立於不敗之地,於是各個臂扠於胸,氣定神閑神態輕鬆的四處觀察。
相較火係的左顧右盼,雪係人馬則是分守各處,虎視眈眈的盯著神柱旁的四個紅巾穿越者,大有不殺這四人誓不罷休的態勢。
由於火、雪兩係人馬暫時停火觀戰,刻意關注下,司覺這個異類造成的騷動,自然瞞不過兩派人馬,一下子就被發現並強烈關注。
“這怪異打扮的家夥好猛好凶殘,是哪個勢力的?”火係眾人竊竊私語的熱烈討論著。
類似的猜測也同樣在雪係間進行著,“這怪人必定不是風係,相反地,他好像跟風係有仇似的,隔三差五的就找上風係的麻煩。”
雪姬丫頭正值好奇心最旺的年紀,她拉了拉雪娥的衣擺,抬頭眨眼問道:“娥姐姐,他是真蟲族還是人扮的?”
雪娥美目流盼,眼神若冰,雙眼精光四射,聚精會神的滙集目力,力求將這怪人看個通透。那怪人似乎感受到雪娥的目光,隻見他將從一名大漢身上躍下,然後轉頭向雪娥揮手示意。
轟隆一聲,大漢砰然倒下,‘蟲人則向著下一個目標勁射而去。“
“沒想到是他,沒事!他是自己人!”雪娥語氣依舊清冷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