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司覺展開複仇的殺戳,乍都自我調侃笑道:“你看到異族殘殺同鄉族人後,義憤填膺報仇雪恨。而我卻領著你這異域來的小子,幫著你屠戳我的同鄉族人,你是英雄,我倒成了狗熊,好人好事全讓你給攤了,真心想一想,我還真塔馬滴不是東西呀。”
乍都話中之意貌似自責,但是其語氣中滿溢著雀躍與興奮,同樣心情亢奮的司覺,腦中則充斥著血債血還的執念,根本未去深究話中的哲思與含意。
短短時間內,司覺的報複性獵殺行動共收繳了十七條人命,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全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擊斃命。
剔除戰場外圍的伏殺,把餘下的每一個陳屍處當成一個節點,從眾多節點所形成的路徑來分析,便可輕易判斷出一件事,那就是司覺獵殺並非隨機進行,而是有方向性及目的性,他的目標所指,便是土係一脈的帶頭人‘巫亞’。
當蟲人再度終結一條性命時,距離已在十米之內。隻見蟲人抬起頭看向自己,巫亞臉色唰的一下全變白了。
“接下來是我?他想殺我?”巫亞失神的喃喃自語。
猶不自覺的章帖霖便立於巫亞之側,正待聽清楚巫亞模糊的呢喃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挾著淩厲氣浪朝己撲來。
“巫兄小心!”
不得不說,其實章帖霖有點多慮了,也在那第一時間,巫亞右手一揚、抽身即退,
“土守,土牆守護”。
一道尺半餘厚的土牆應聲隆起,司覺第一次感受到魔法元素的實戰運用,先前垂簾海強者施展的魔法不過是一種模擬,以所悟的道來驅使靈力,模擬元素效果的權充魔法罷了,如今在司覺麵前展現的,不但是實實在在運用元素的魔法,而且針對的對像更是他本人,這更加深了司覺的魔法的本質認知。
麵對外在環境的元素活躍及變化,司覺恍如聽到‘哢啦’一聲,那狀況就像是被啟動某個機製,通俗一點的說法便是某個開關被打開了,司覺隱隱感到蟲族身體有了變化。
這種極輕微的異感很容易被忽略,那感覺正如同人類腎上腺素激增一樣,腺體的啟動與分泌,根本不在感官的範疇。
倉促之間,‘土牆守護’的防禦效果有限,對強力蟲族隻產生阻撓作用。未見吃力,蟲爪輕易穿牆而過,隨著蟲人四肢的伸展,砰隆一聲,土牆守護一下子就被炸散成一堆碎土。
土牆守護本來就是初階防禦魔法,物理防禦差,唯一好處就是發動時間快,麵對強敵時,至少能拖延敵人攻勢,而今,卻連半點阻礙敵人的效果也欠奉。
鋒利的蟲爪瞬間放大,殺氣騰騰的向巫亞迎麵抓來。
章帖霖早已一個錯步拉大與巫亞的距離,變換了視角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攻擊目標。人總在無關生死時才能冷靜,事不關已時才能英勇,章帖霖在一陣繁複手訣後大喝一聲:“木守,木牆守護。”
一根根如大腿般粗的木柱憑空竄起,緊密成排的隔離蟲爪與巫亞的親密接觸,好一個‘舍己為人’,章帖霖硬是將防禦作用在巫亞身前,替巫亞擋下這突如其來的正麵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