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利刃折射寒光,割開二哥的咽喉和頸大動脈。

熱乎乎的血如泉水噴濺,沒有一滴落在花未眠身上。

二哥倒在破席子上。

“有膽子給我下媚藥,被我弄死是活該。”她的語氣輕如飄羽,殺意比刀尖銳。

半個呼吸的時間,大哥被摳出兩隻眼珠子,三弟的心髒被匕首刺穿。

兩兄弟都來不及慘叫呼救,如被施了定身術般保持著僵直姿勢不動彈,就像兩隻做工糟糕的木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麵對花未眠淺笑嫣然的俏臉,驚恐就像怪獸的爪,狠狠攥住他們的心髒。

怪物!

這個花府少府主不是尋常武者,她是覺醒了天賦的術師!

惹誰都可以,唯獨術師不能招惹!

“想出賣主子求我饒命?”花未眠溫柔地笑,“抱歉,我不需要。”

她鬆開手,兩個老人坐倒。

淡定地掃了周圍一眼,花未眠低頭看向一馬平川無起伏的胸,又注意到縮水的身高,蹙起眉尖,“給十來歲的小孩下媚藥,。”

花未眠知道自己是死人。

她的魂凝而不散,飄蕩到異時空,在一具剛斷氣的屍體裏複生。

用網絡術語描述,此遭遇謂之曰穿越。

誰有本事給她移魂?

念頭一閃而過,陌生的記憶如海嘯來襲。

花未眠,芳齡十二歲的美少女一枚,由於不明原因,自小女扮男裝,是天一城花府的少府主。

這姑娘體弱多病,是無法修行的體質,腦子也不聰明,被掛名未婚妻慕聽香利用,竊取了花府珍藏的魚龍丹送給她,被她算計,卿卿性命就此隨風去。

花未眠這幾天閑著沒事幹,被叫去鑒定古董。

所謂的古董,其實是一顆殷紅如血的寶石,鴿子蛋大小,折射著妖豔紅光。

“這是帝墓出土的東西,在皇帝身邊擱了兩千年,我花了兩年才把它弄到手!”閨蜜得意洋洋,“眠眠貌美如花人人愛,見多識廣人人誇,趕緊的把這玩意給弄幹淨,我們一起去睡小鮮肉!”

“什麼樣的小鮮肉?”花未眠舉著寶石,眯起眼睛細細觀摩,“死人的東西你也敢要,若被沾染了晦氣,那是分分鍾丟命的。”

“眠眠不會讓我死的!我信眠眠,眠眠讓我向東走,我絕不往西;眠眠想睡我男友,我立刻把他洗幹淨了包裝好送到眠眠床上去!”

花未眠嗤了一聲,“說得很動聽悅耳,事實卻是我冒著寒風來你家做客,你連請我喝一杯熱果汁都不舍得。”

“陛下請稍候,果汁馬上就來!”閨蜜狗腿地跑去廚房,不忘嚷嚷小鮮肉的身材、臉蛋和腎有多好。

花未眠忽略人為製造的噪音,把祛除晦氣的寶石放進盒中,手指卻被棱角圓潤的寶石割傷。

痛意尚未被神經係統傳進大腦中樞,鮮血已洶湧而出,如濺落滾燙熱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寶石,赤焰沿著手指躥上胳膊,猛地向全身蔓延!

什麼邪門玩意兒!

花未眠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渾身劇痛,意識墮入無窮盡的黑暗。

“這可是花府的少府主,我們有豔福了!”

“嗬嗬,誰讓這小子膽大包天,居然敢得罪王六公子那等貴人,活該被扔進窯子!話又說起來,嘿嘿~~”

“大哥二哥慢慢聊,我先上!瞧見少府主這身細皮嫩肉,我就想狠狠地折磨他!”

聽到以上幾句十八禁台詞,花未眠還以為身邊有人在看男男動作片。

她睜開眼睛,看到三個長得非常對不起人類的猥瑣男桀桀奸笑著圍上來,遲鈍的腦子懵了足足半秒鍾,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動作片演員。

誰在對她惡作劇?

花未眠的身體反應遠比腦子迅速,隻聽得喀嚓一聲輕響,伸來的鹹豬手被抓住。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一城中好不熱鬧。

各大銷金窟開門營業,攬客的姑娘們鶯聲燕語,來玩的客人們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各大銷金窟開門營業,攬客的姑娘們鶯聲燕語,來玩的客人們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一家普通秦樓的二樓廂房裏,花府的少府主花未眠皺著眉頭,詢問坐在對麵的少女:“香香,為什麼你會選在這裏和我見麵?”

“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發現我們。”香香回答。

她是慕家三小姐,閨名喚作聽香,是花未眠指腹為婚的未來妻子,比花未眠大兩歲,如今芳齡十四,一張小臉精致美麗,眼波流轉,竟有幾分成熟女子的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