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六 寂寞的心,雨過天晴(1 / 2)

第二天上午,風蝶一早就來寂寞店裏,和寂寞一起去駕校。看到寂寞臉色不是很好,戲謔她昨晚是否戰事激烈,一夜不曾消停。寂寞白了她一眼說,是呀,昨夜戰事激烈,我都快崩潰了。

崩潰?風蝶自然不明白寂寞是在說氣話,她反而更興奮地問她,難道老男人戰鬥力這麼強?讓你從原來一個可憐的饑民變成了現在的撐死不償命。而後又故作誇張地自歎自憐說,啊呀,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說什麼呢,別亂七八糟瞎七搭八了,氣都被氣死了!”寂寞說。於是把昨晚的事跟風蝶說了,問她老男人這算什麼意思?風蝶想了想安慰她說,是不是你想多了,他可能是關心你吧,才不希望你去學車。

“怎麼可能!他那話什麼意思,說就知道我想開車了,還說才這些日子,問我著什麼急。他的意思是不是以為我以學車為理由向他要車啊?”寂寞心裏一直糾結著這句話,老男人這話讓她很受傷。她是個要強的人,跟老男人交往,確實是希望能夠借助他的力量生活上帶來一些便利,但是又不想別人以為是看上他的錢,所以在經濟上,自己能夠承受,絕不會向老男人開口要一分錢。想年輕時跟男生一起看電影,人家買了電影票,她非得自己再買一些可樂雪碧和其他零食,好像這樣在費用上才能夠跟人家扯平一樣,覺得誰都不欠誰,她的心方才安慰。

風蝶分析道:按理說,像他這樣的人,就是送你一輛車子也不算什麼,是不是以前的女人一上來都向他要這個要那個,他學會來了自我防禦?

寂寞說我是這樣的人嗎,如果我是貪他錢財的人早就前麵跟別的“免費咖啡”走了,還會等到他?!兩個人交往,連這點信任度都沒有,還談什麼以後啊?

“那是你,他可不會這麼想,你也不要太在意這點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慢慢地他就懂你了。”朋友就是這點好,高興時一起分享,難過時相互安慰。風蝶這話讓寂寞心裏豁然開朗,想想未免不是沒有道理,記得老男人前段時間也說過,有的女人把他當成一塊肉,這讓他害怕,於是心裏想著,一定要改變他對她的看法。這時便露出了笑臉對風蝶開起了玩笑說:是呀,可憐的老男人,以前一定是被女人摧殘壞了。

“嗯,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這顆脆弱的老心髒,像驚弓之鳥。”風蝶也笑。兩人說笑著,一路騎著電動車找了一家離兩家都不遠的駕校,問了情況填了表格,報上了名。就等駕校通知了。

回來的路上,寂寞問風蝶最近單位裏怎麼樣,那個王澤泉有沒有意圖不軌,風蝶說自從那次台風天郭啟明來接了她回家後,王澤泉有點收斂了,最近倒沒什麼驚吵她,最多就是經過她的時候耳邊說兩句風涼話,她隻當不聽見。倆人繼續前行一段路後,風蝶突然說,寂寞,其實一個人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寂寞開始沒在意,也應和她說,如果兩個人不默契,心意不相投,確實還是一個人痛快,沒有煩雜。風蝶這時不語。剛好遇到紅燈,兩人隨即停下,寂寞扭頭看風蝶,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少有的嚴肅表情。

“喛,怎麼了?難道你是想……”寂寞一時醒悟,試探地問她?

“是的,突然就覺得兩個人這樣吊著沒意思。我不想成為他腳踏兩頭船選擇後的犧牲品。”她說。

“怎麼這樣悲觀,最近不是有變化嗎?如果他回歸,那你就是勝利者啊,怎麼會是犧牲品?”她安慰她。

“他回來,我也是輸了。最多隻能說那個女的比我輸的更慘。”她搖著頭說。

“你們倆個都輸了,那誰是贏家?郭啟明?”寂寞不明白風蝶的意思。綠燈亮了,兩人繼續騎行。這時拐入了大馬路,車輛開始多起來,兩人不方便講話,順勢也就作罷,一路前去,最後各自分頭散了。

回到店裏,店員說老男人之前來過,剛走,隻問了下她人哪去了,店員說去駕校了,他也沒說什麼直接走了。寂寞想大概是為了昨晚爭執的事,兩人早上也沒說什麼話,寂寞因為跟風蝶約好了去駕校報名,所以早走一步,他倒是說用車送她,她說不要了,她的電動車直接去駕校更方便,因為風蝶也是電動車。這是早上兩人第一次交流,估計他心裏放不下,故然上班之前來店裏看看她。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便舒暢了,臉上也有了愉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