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落在嶄新的街道上時,隻有掘指可數的幾名清潔人員在辛勤地工作。突然,有一個清潔人員發出驚恐的尖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原來她發現了一名衣衫襤縷的年輕女子倒臥在草叢之中……

這是一條新規劃的酒吧街,剛旺起來就在一個月內接連發生四宗強奸案。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四宗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因為受害者有很多相同的特征,施暴手法亦非常相似,更重要的是受害者在事後均昏迷不醒,而且身體莫名其妙地出現潰爛。

這宗案子上級非常重播,原因是第一名受害者已因為身體嚴重潰爛而死亡,另外三名受害者恐怕也將會在一個月內相繼離世。因此,原本的強奸案已經變成了奸殺案,這年頭不出人命的案子是沒有人會在意的,不過一但死人了,上級多少也會有點緊張,要是讓媒體曝光此事,恐怕會有不少官員惹到麻煩。而且,酒吧街牽涉到不少人的利益,如果因此而生意受損,也是這些人不願意看見的。

我們得到案件的所有資料,受害者是四名二十二至二十五歲的白領麗人,全都身材嬌小,膚白如雪,打扮入時。

受害者皆是晚上獨自到酒吧街消遣,次日被發倒臥於附近的草叢、後巷樓梯間及停車場暗角。被發現時衣服均被人粗暴地撕破,身表有多處明顯傷痕,明顯曾經受到性侵犯。讓人費解的是,受害者身上有多處粉碎性骨折,而且並非受鈍器敲擊所致,極有可能是凶徒在施暴過程中造成。能以徒手造成他人多處骨折的人,其臂力必定非比尋常,絕非常人能做到。

受害者的傷勢雖然非常嚴重,但尚不致命,可是她們在事後均昏迷不醒,而且身體更莫名其妙地開始潰爛。從受害者體內取得的**樣本,經化驗後竟然檢查DNA,似乎並非人類所有,因此我們**受到未知物質汙染。而從案發現場及受害者身上收集得來,疑似是凶徒遺留下來的毛發皮屑等物,同樣驗非人類所有的DNA。因此,不排除凶徒在施暴後,曾使用了某些未知的化學物質消滅證據。

醫院方麵懷疑凶徒在施暴前曾對受害者使用了過量的麻醉或破壞神經方麵的藥物,致使受害者在事後出現長時間昏迷不醒的情況。但對受害者的身體為何出現潰爛現象則無法解釋,檢查不出原因,當然也無法醫治。

綜合以上資料,我們懷疑凶徒是個體格強健,臂力驚人的大塊頭,極有可能經常到健身中心煆煉。鑒於一切有力證據皆受到嚴重破壞,以及受害者在事後出現的各種狀況,不禁讓人懷疑凶徒是個高知識分子,可能在化學或醫學上有一定成就,至少是能經常接觸到受管製化學物品的化學或醫學係統從業人員。

因此,我們推斷凶徒也許是醫院的麻醉師及麻醉藥品的管理人員,又或者是化學物品經銷人員,甚至是化學研究人員。我們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健身中心,凡是經常出入健身中心的人都調查過一遍,與醫藥及化學有關的人士更是直接請進審詢室“協助調查”。然而,我們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並被投訴了近十次後,仍然一無所獲,不但沒揪出凶徒,反而接到第五名受害者的消息。

上頭給我們小隊施壓,因為此案已不能再拖,媒體方麵的壓力非常大,一但被戳出來,首先受罪的必須是我們小隊,上頭肯定會把我們推出來當替罪羔羊。因此,我們隻能兵行險著,放出誘餌引凶徒自動現身。

要找個二十來歲,身材嬌小且膚白如雪的女警來當誘餌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保護誘餌。因為在引誘凶徒的過程中會出現很多未知的情況,而且胡亂出擊可能會打草驚蛇,所以縱使有大隊人馬待命亦是枉然。因此,我們必須挑選一名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女警,然而身材嬌小的女警能有多大自保能力呢?這就是問題所在。

“由我來當誘餌吧。”說這話的是玲瓏,我們小隊的新成員。她是我從警校裏挑選出來的,出身於武學世家,自幼習武,雖然外表像個高中生,但卻能從容不迫地擊倒三個教官,這就是我選擇她填補力士位置的原因。

雖然由玲瓏當誘餌,在安全問題上我不用太擔心,而且她的身材小巧,肌膚白嫩,與受害者的外表特征吻合。但是,在農村長大的她,衣著品位實在與“時尚”對不上號。她的打扮比較保舊,就算那天她穿著一身古代的俠女裝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然而,鬼瞳卻揚言隻要花一個下午就能把初入社會的玲瓏打扮成一個時尚美女,至於實際效果如何,今夜自會知曉。

入夜後,我和靈犬及兩名持有配槍的便衣小張和小趙先在酒吧街裏作事前準備,雖然能要求上頭調配更多警力,但對誘捕行動來說,人多並非好事。

接連發生的奸殺案早已被人私下流傳,但一來官方並沒有承認,二來媒體未作任何正式報道,加上真正的知情者不多,而且在酒吧街經營的老板都要求員工刻意隱瞞,所以此事隻被人當作茶餘飯後侃大山的談資,沒有人當真,也沒引起廣泛關注,更沒對酒吧街的生意產生太大影響。

華燈初起,夜幕低垂,三三兩兩的酒客或駕車駛入酒吧街的停車場,或從公車、的士中步出,相繼進入各大小酒吧、KTV或DISCO內。如果告訴他們,這裏已經接連發生了一宗奸殺案、四宗強奸案,也許男性會稍微感到驚訝,而女性就算不立即打車回家,也會緊緊依偎在男友結實可靠的胸膛之上。

我們穿梭於各間主題不一,但同樣人頭湧湧的酒吧之間,幾個小時過去了,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最後,我們在一間聚集了有不少白領的清吧中坐下。

這間清吧裝修得很有小資情調,悠揚的輕音樂回蕩耳際,雖然人不少,但並不吵鬧。表麵上,聚集於此處的都是些高收入的知識分子,但他們心中所想的都是尋找一夜激情,高雅的外表所包裹的是燃燒著欲望之火的醜陋心靈。

我們選擇這間清吧並非存心獵豔,而是因為據受害者的親友交代,受害者在遇害之前似乎都來過這間清吧。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息,我們無心獵豔,卻成了獵豔的對像,坐下沒多久就有不少女性對我們有興趣。也許是因為我們四人都是老練的幹警,身上自然流露出一份剛陽之氣,以致引來狂蜂浪蝶。

我和小張、小趙對此倒沒什麼所謂,與美女閑聊交杯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在這種場合如果四條漢子呆坐一塊,並頻頻拒絕美女的好意,未免太引人注目了,所以隻好寓工作於娛樂。可是,靈太似乎對這份優差不太感冒,頻頻打電話催促鬼瞳,並抱怨沒把天書抓來。

雖然靈犬沒說出口,但我知道他心裏想什麼,他不喜歡這種思想較為開放的女性,在他心目中,隻有詩雅那種用情專一的女子才會讓他心動。可惜,讓詩雅心動的並不是他。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鬼瞳才跚跚而來,雖然她的衣著性感入時,但鼻梁上架著的墨鏡卻讓人有種怪怪的感覺。這也沒辦法,因為摘下墨鏡後,她那失去眼球的空洞眼眶就會顯露於人前。

跟在鬼瞳後麵的是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美豔少女,緊身恤衫配上火辣的超短裙猶如一團烈火,點燃炎夏的夜空。她就是玲瓏,如果不是鬼瞳提醒,我根本不敢相信幾小時還像個村姑一樣的小女孩,此刻竟然能打扮得如此性感。

玲瓏沒有走近我們,甚至沒有跟我們打招呼,直接獨坐在吧台前,要了杯芝華士加綠茶。我想,她一定沒喝過這種飲料,應該是鬼瞳教她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