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仇冰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著我：“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史密斯先生的意思是說，讓我和你們合作？”
“不錯。”威爾點頭：“在自未來過來之前，總部一共製定了a、b兩套方案。a方案為消滅，b方案為合作。請問林小姐覺得哪個方案更好呢？”
靠，這句話的潛台詞不就是像電視上常見的：“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生，一是死，你自己選。”
這個威爾，看起來笑眯眯的，實際上夠狠！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但是，這兩條路卻是再明顯不過了，我總不可能傻得自己主動去選死路吧。更何況，如若他們所說的未來的情況是真實的，能夠改變這種悲慘的未來當然是一件好事。
於是我點頭：“若是與你們合作能夠避免災難的發生，我自然非常願意……”
“我持保留意見！”仇冰突然大聲說：“我不同意與她合作！”
他恨恨地盯著我，頗有些憤青的姿態：“我們能夠信任藍妖嗎？這個妖物性情不善，如果她和獸人族聯合起來怎麼辦？再說，藍妖隻是一種工具，我們現在並不清楚獸人族的情況，用工具去做誘餌，這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他恨恨地盯著我，頗有些憤青的姿態：“我們能夠信任藍妖嗎？這個妖物性情不善，如果她和獸人族聯合起來怎麼辦？再說，藍妖隻是一種工具，我們現在並不清楚獸人族的情況，用工具去做誘餌，這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靠，這人至於這麼恨我嗎？非要把我置之於死地而後快？
威爾製止了仇冰的說話，隻用藍藍的眼睛溫和地凝視著我：“我有把握，她不會的。”
此話令我心裏大為感動，正要開口對其信任表示感謝，哪知這位先生又接了一句：“如果她和獸人族聯合，甚至隻要有這麼個想法，我們也會馬上把她給毀滅掉！這中間，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或者遺漏，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
他轉向我：“林小姐，你確認自己考慮好了？
仇冰還想說什麼，卻被黑顏給製止了。
我幾乎要哭出來：何必再問呢？連猴子也知道我此時點頭的必然性。
這個時候我心中的演算過程如下：從剛才威爾的話裏，可以知道，他們為了防止我和獸人族聯合，定然會想方設法來監視我，並且，這監視肯定是嚴格得沒有一點紕漏。既處於他們無紕漏監視中，那麼逃跑基本上是不用考慮的，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便是依照他們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做，直至任務完成，或可解除性命之憂。如若我此時搖頭，那麼可以想象一個被束縛著身體的孤身女子能在三個男人的地盤上逃脫麼？更何況這個女子還長了個討厭的魚尾。所以該女子很可能頭還沒搖完，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好在我本來就對那些所謂的獸人族沒有任何好感，基本上能夠確認自己並不會和那些人聯合，於是高頻率地點著頭：“我確認，和你們合作，消滅掉獸人族。”
“那好。”威爾回頭對著黑顏：“你來。”
黑顏站了出來，走到我的旁邊。
威爾笑道：“林小姐，如若和我們合作，需要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們用一下，想來林小姐也不會介意吧？”
“身體？借？”我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黑顏就又把我的眼睛給再次蒙上了。
威爾解釋：“為了方便林小姐工作，我們會想辦法把這條尾巴給暫時隱藏起來。隻是這個過程可能會也比較長，林小姐不如好好睡一下。”
“隱藏？”一絲微弱的疼痛侵入我的右臂，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流向了我的體內，想是有人在給我注射。
“是的，也就是讓這條魚尾暫時消失掉……”
他的話我沒有聽完，也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我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醒來的時候，我鬱悶地發現，我竟又在飛速奔行著。
當然，並不是在我自己的車裏。
而是一輛陌生的車。
黑漆漆的座椅，黑漆漆的玻璃，整個車內空間，就像一個巨大的傷口一樣，有著一種絕望空虛之感。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也是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唯有他的頭發，在整片的黑色中突兀地滋長出來，就像一種不見光明的植物，蒼白卻茂盛地想要努力刺破黑暗。
正因為看到那白色的頭發，我才想起了他的名字——黑顏。
我逐漸回過神來，然後發現，這個車內，除了我和他，並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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