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層地獄都有魔魘陰兵捍衛的王者,有重寶,血河用以滋養王者修行,所以很容易確定主攻方向。
這一段血河由四個方向的支脈彙集,貫穿教堂和它左右兩側的四幢三層塔樓,然後詭秘的消失。
更詭異的是它純防禦型均衡戰力配置,5個火力點互相拱衛完美壓製地麵攻擊,空中遠程轟炸竟一時無法撕開它的封印界域。
沒有重寶,魔晶品階雞肋,卻是血河交彙的中樞,教堂內神秘莫測……一條幽深難測的時光通道,感覺象一個冷漠的女人——不,就象是小戴,你不知深入其中會遇到什麼,因為他橫在前方卻讓你無路可走!雲飛揚喝掉韓蕾留下的最後一瓶火焰維可,極力抹去心頭煩燥的孤單和迷茫。
走出安可濕冷鐵鏈鎖困的囚牢,他的身體經過韓蕾海量資產購得的靈藥改造,強橫程度不在林楓之下。但他極少出手撕殺,那毀滅的暴虐也讓他亢奮,快意,沉迷,為此他本能害怕被殺戳的欲望捆綁,不願觸摸他的刀,就象不願委身於安可。
這一個奇怪的巴洛克式小教堂激起了他動刀的欲望,他梳理了一下烏黑的發,領結扭到端正的位置,風度翩翩的走向雲舟高翹的甲板。那一刻他的神魂也高高的飛起,金光煜煜,飛向小戴秋湖明澈的眼眸,他想,這是他第一次為仰慕的愛盛妝演出,他的心裏忐忑如赴女神之約。
他不如魔君,他想,終極此生也許他也不及蕾蕾和小戴,不及很多很多人,但他渴望著這是一次完美的演出,讓他仰慕的女神得展笑顏,會心嫵媚。縱然她依然顧我的淡漠,對這裏沒有任何眷念……他想,他這一仗是獻給她,為開啟與她同行的命運之路,為她發狂發癲!
鄭裕銘派出的戰將己經掃蕩三處塔樓,教堂黑曜石台階淹沒在血水之中,從綻開一線的精鐵大門探望,隻有濃稠的烏黑魘魔翻滾湧動,看不見教堂內存在著什麼,這真象一顆高冷的女人心!他恨恨的瞪大丹鳳眼,好帥的麵孔扭曲些許蒼桑,藍金護腕的盤龍刃長嘯輕吟著衝出他雄壯如鐵的雙臂,橫空斬出一個華美的十字,第四個塔樓飄飄飛灰。
四下轟嗚的槍炮嘎然為之息火,一念生滅,三階上高手!帝國軍方和傭兵無不震驚,鄭裕銘都為之側目,本以為是衙內的“高參”讓他也震顫了一下。
橫卷的罡風把教堂的精鐵大門又吹開幾絲,陳腐的魘魔氣息中隱約淡淡的花香,象是小戴常用的香水“禦夜風”,雲飛揚非常的開心,力量貫注七分盤龍刃對著巴洛克精雕細琢的墨玉壁牆霸烈無匹一刀橫斬——轟,轟……一瞬間微不可聞的爆破絢爛了整個深淵,無窮無盡變幻的煙火波浪一樣層層堆疊,受到波及的地獄犬,血河,傭兵和帝國軍警無差的灰飛煙滅。
詭譎的兩截血河斷蛇一樣兀自翻騰滾滾,不見彌合。
“喀……”鄭裕銘座下雲舟一聲哀鳴,他長身而起俯視拉幕般顯露的教堂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