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骷髏星上空盤踞數十萬年的禁陣漏了,伊甸帝國迅速發布全國戰爭召集令,正規部隊大批進駐荒棄森林和深淵地獄。
雲飛揚再次整編黑暗之星,幸存的三萬餘各星域頂尖人傑終於放下矜持走在了一起。
他的心裏想著冷月下那冷的象冰的女人,她還穿著6年前他送的裙子,看著他,淡漠的如同隔世。
“如果一年你都不能把我心上的冰熔解,凍死了自己又何苦呢?”分手那天小戴很傷心,她說她的心裏有一個魔,趕不走,沒有人能代替他,他不給她快樂,不給她溫暖。
“一個人的愛終究是不好切塊分割的吧?”她問自己,那樣痛的眼神,曾經水深火熱的樣子,現在的雲飛揚才知道6年前她是那個魔的唯一,那時根本沒有人分割她的魔君,她不想讓他享有魔君一樣的待遇。
“我的愛如果不能和你分享,我就完整的留給自己。”那時,他說的鏗鏘有力,女孩做戲的臉很配合的感動著。
她說,你是絕無僅有的聰明人,我很傻,不能教你怎麼過好這一生。你愛我,我是感激的。他不走開,你就不要幻想我能安心愛你,他的大劫萬年後,你的小劫天天有,這就是差距。
莊旻的斷發插在深淵,中間那五彩的通道依然是唯一的逃生出口。
真正的收獲季來了,魘魔被大批剿滅,黑色血河終於開始走向枯涸,強悍的魘魔巨擎,修羅尊者愈來愈少。
紮伊爾,小川正皓閉關衝刺造化六階,高階傭兵多數抱著放羊的心思消積怠戰,萌生去意。
雲飛揚對著沙盤想小戴,目光空洞無神。
超越魔祖的偉大存在必定很多,小戴跟了他40億年不曾遠離,她的心裏看重的必定不會僅僅是實力,雲飛揚苦思冥想,不是想取代她心裏那個人,隻是想愛她,想她不要以為自己很容易凍死,讓自己溫暖她心頭的冰。
她穿著他送的裙子,遠遠的看他幾眼,那麼漠然淡定,如同陌路。
她的心停留在六年前,發型和妝容也不曾變,所有的飾物隻有一個絲編手鏈,據說是魔君做的。
憑心而論,手鏈很配她……雲飛揚曾象那些校友一樣以為她也有擁物夢,他曾為自己買不起貴重的禮物懊惱,現在想想好可笑……莊旻不是薄情無趣的人,送蕾蕾的東西夠多,自然不會缺小戴的。
他想,他從來都不曾知道她內心深處的世界。就象他不曾勘破這深淵的封禁,莊旻卻彈指破去,莊旻了解小戴的心,就象對這深淵,一根斷發粗暴揭開私密,感覺應該是好爽……
我還要繼續愛她嗎?雲飛揚苦惱的盯著沙盤,鄭裕銘的軍團彙合紮伊爾的海盜強攻四號城堡,五次衝鋒,黑暗血河為之漲溢,異常!
他拉近視角仔細觀察這座被摧毀過多次的巴洛克式小教堂,血河不象別處繞城堡半圈消失於王座或祭壇,教堂內沒有寬邊眼鏡的修女,所有傭兵和帝國戰士麵對的都是噬血地獄犬,它們從血河裏源源不斷的躍出,占據著五對一的數量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