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我你的手,共挽素心香(1 / 2)

你有沒有一些時候常常夢見一個地方,那裏離你不遠,有一個人陌生又熟悉。那個地方是你專屬的黑木涯,那個人是你朝聖路上的教宗。

十六年裏隻有27夜晚沒有夢他,楊冰隻是在夢裏看著他的背影,不說話,不靠近,不想他轉過身的美好。就象在明苑水閣,他的目光無所不在的包圍著她,莫名所以的小男人,他轉身又轉身表演給她看,有點小小無賴的惡趣,人不是討厭的類型。他隻在殘孤學校和鳳凰山兩點之間活動,畫一手頂好的山水寫意,美翻的女人,食物精致考究親力親為,懂得古生物——不,懂她的心,她想,他不懂的東西稀少。

小戴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夢裏他叫楊冰“北極星”,在明苑,小戴叫她北極星。優曇花開雨子會來,淩悅帶著那空靈媚惑的花走進明苑時侯,楊冰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她想警示小戴,讓她阻止,她想求助於惡魔一樣的小男人……痛的休克昏倒,她看到小戴親吻優曇婆羅花的一幕,那是她昏睡前最後的記憶。

橫濱市新銳女優和田雨子造訪雨城,擬登臨鳳凰山上拜謁風一大師,因行程緊迫兩人於夢都約見,和田雨子以私人身份參加夢都大屠城147年公祭大會。優曇花開的預言後麵,另有預言雨子會死的很慘,那些謠言已經在網絡瘋傳了太久,因為幻月魔寵的關係,雨城在幻月流淚的夜晚降下兩萬多隻封鎖在寶石中的精靈,隻需呼喚優曇花精靈便能成長,給魔寵解困放它們出來,預言說隻有雨子可以做到。7年了,太多教授和他們的試驗室束手無策,現在雨子來了,雨城又一次沸騰了。

傳來的影像中雨子安靜的象一幅恬美的畫,她一襲蛾黃衣裙長坐佛前,把玩著精靈歡躍的寶石。約莫盞茶光景,虛渺的精靈把禁錮在身上的瑩光琉璃啃食一空,身子依舊透明無暇,不象長大了多少,它古怪的眉眼皺成一團,對於食物似乎不甚滿意。女孩微笑吻它,輕輕放在地上由它攀爬嬉鬧,自顧品茶冥想。“這是英仙座空靈星域的幻蝶精靈,大海和叢林裏都可以快樂的生活,它們擅長製造幻覺,讓植物開花,讓動物激動。”雨子說。

她是美的。富足的好心情與人無涉,微笑麵孔寫著不屑它求的淡漠,自在安閑的走在人潮湧動的雨城廣場上,和田雨子象是在家午睡醒來的孩子,慵懶又無所用心。她走上舞台不言不語,鎂光和麥克風的熙鬧也不能讓她稍有動容,自顧恬淡的笑,妙曼的舞,傾情的歌唱她的思念……鮮花和掌聲如潮,她離鮮花那麼遠,離掌聲那麼遠,離世界那麼遠……她似乎不存於人世那樣的淡漠,雖然她什麼都可以賣,但似乎沒有人買得到她的一切……

臨別,所有的精靈都長出翅膀飛到港口,她摘下長冠花萼狀的氈帽長久的揮舞,翹首眺望。

那一天明苑很亂,因為楊冰昏倒。殘孤學校很哀傷,因為老莊終於撒手紅塵。最不安份的小戴都沒有走出水閣,看著老莊安怡的遺像,她諒解了瑤薑。她知道老莊對她的偏愛一直都比瑤薑多,老人有一雙通透的眼晴,嚴厲,方正的管教他的學生,對莊旻的苛刻猶為極端。老人大行之前對小戴說,你也是我的珍寶,孩子,當兵那會我很象你,大丫,你比旻旻懂事,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