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太傅大人家的公子還是禦史大人家的侄子?”
“是南銷王!”
菩海殿——
“皇帝哥哥,這個可以送給笑雲嗎?”小小的軟娃娃抱著帝銘稚龍案上的一個筆筒瞪著大眼睛問。
幽蘭剛要開口阻止,就聽帝銘稚說:“送你了。”
小娃娃頓時笑的跟花似的:“皇帝哥哥最好了!笑雲好喜歡皇帝哥哥!”
隆重介紹一下,這是穀笑微的妹妹,幽蘭和穀奕的又一結晶,穀笑雲,小家夥今年才滿四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
楚七星默默的歎了口氣,看著趴在美人塌上轉筆筒轉的正歡的笑雲,這丫頭的性格可是和子矜一樣啊,一樣的傻妞模樣,她跟小丫頭解釋了無數遍皇上的高貴身份和能力,奈何無用,後來幹脆任其自生自滅了。
幽蘭默默的朝著帝銘稚投去一個十分抱歉的眼神,帝銘稚隻是笑笑,那孩子和當初的帝子矜很像,那一瞬間看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他竟然狠不下心來拒絕。
一屋子人,帝寒銷坐在楚七星旁邊,一臉淡然的品著最新的金葉尖。
“父王!”大殿門口傳來一聲嬌嫩的喊聲,然後一個碧色衣服的人影迅速的跑過來,一眨眼就撲在剛剛放下茶盞的帝寒銷身上。
帝寒銷麵不改色的抱起小姑娘,一向淡漠的臉色顯出一抹笑意。
“娘親!師父?你們怎麼都來了?”
楚七星默默流淚,什麼閨女啊!那是帝寒銷閨女!不是她的!進門不說先奔娘親,先找爹,什麼啊!
帝司臣反應倒是沒那麼激烈,隻是坐在對麵,看著她。
“姐姐!”笑雲笑彎了一雙大眼睛,手裏還拿著那個新玩具筆筒,張開雙臂,踩著步子就朝帝子矜過來。
“小雲!”帝子矜親了一口笑雲滑嫩嫩的臉蛋,逗得小丫頭一陣咯咯笑。
“幽姨!你們都來了?哥哥呢?”帝子矜四處看了一遍,沒發現她那帥的人神共憤的哥哥。
“他等會兒來,還有你禦辰和笑微。”楚七星撅著嘴說,托著腮幫子散發著她的怨氣。
帝子矜笑了,親自倒了一杯金葉尖給楚七星:“娘親一路而來辛苦了,請喝茶!”
楚七星立刻樂了。
帝銘稚坐在那邊嘴角輕抽,還真是好哄啊……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就該說正事了。
“咳咳,子矜,說說看,你在皇宮都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楚七星笑眯眯的看著她,像一隻狐狸。
帝子矜瞬間蔫了,餘光憤恨的看著帝銘稚,竟然敢告她的狀!
帝銘稚一滯,眼神飄忽,好像被誤會了啊。
楚七星輕笑一聲:“幹得漂亮!”
(⊙_⊙)?一屋子人都懵逼了,=。
楚七星嘴角一僵,尷尬的瞟了眼呆愣的皇帝陛下:“不是……那個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眾人:“……”
帝子矜:“……”發生了什麼?
這尷尬事件最終被三人的到來打斷。
“大膽!快抓住他們!”
“飛賊哪裏逃!看劍!”殿外一陣呐喊聲。
眾人莫名其妙的看過去。
然後殿門口,悠然走進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冷著臉,一臉淡漠,和某人真像,那一雙丹鳳眼輕挑,一雙深似海的眸子直視前方,一身溯雪白衣,眼角下有一顆十分眼熟的滴淚痣,鮮紅如血,美人坯子。
“我說了不是刺客!你這個侍衛一定升不了官你知道不知道!就你這樣不搞清楚情況……”
後麵,進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手裏拎著一個一身紅衣還在大喊的姑娘進來。
黑衣男子一頭黑發由一隻精致的銀冠束上,背後背著一把長劍,閃著冷光的劍鞘格外嚇人。
那紅衣姑娘一看就是有精力的樣子,把門口的守衛罵的臉色爆紅,還不滿被黑衣男子拽著,開始掙紮。
楚七星無奈歎氣,這群丟人的……都丟到皇宮來了!
帝銘稚眼看著那長得和帝子矜九分相像的小男孩走過來,對著他標準的行了一個臣子禮:“參見皇上。”
帝銘稚挑眉:“不必多禮。”這小子可大有來頭,不能得罪,說不定還是未來的國舅呢。
“你幹什麼!我非得讓皇帝哥哥把那家夥開了不可!”穀笑微還在嚷嚷,環著胸盛氣淩人。
楚禦辰懶得看她了,對著帝銘稚行了禮,走到楚七星身後。
幽蘭扶額,這丫頭小時候挺可愛的啊,怎麼大了就這麼頑劣了……
實在忍不住,叫了穀笑微一聲
穀笑微這才乖乖的行了禮,跑到幽蘭身邊。
帝銘稚有些想笑,但麵上無異:“皇叔舟車勞頓,朕已命人安排好房間,皇叔可以先休息休息。”
……
到了晚上,眾人圍在菩海殿吃了一頓,才各自回去就寢,對於許久沒見爹娘的帝子矜,一開始滿懷希冀的期盼著父王把她帶回去一起睡,結果剛跟著走到門口,兩扇門“嘭”的一聲關上,她臉都僵了……
憂鬱的帝子矜偷偷從皇宮酒窖裏偷了一壇子上好的佳釀上了禦書房房頂。
別誤會,她不是去買醉的,是去糟蹋的,不然第二天有人檢查酒窖,她卻醉轟轟的,不是不打自招嗎?
沒想到,她的偷酒生涯到今晚就結束了,因為她遇到了酒窖的主人。
月光鋪灑的房頂上,帝銘稚坐在房簷上,有些微愣的看著帝子矜抱著一壇子酒上來。
“啾啾!”小黃鳥半夜飛來,停在帝子矜懷裏的酒壇子上,歪著腦袋啄封酒的布。
回過神來,帝銘稚頓時皺眉,臉色不太好看:“你每晚都喝酒?”
帝子矜故作鎮靜,抱著酒壇子在他身邊坐下:“才不會,我不過就來過……兩次……好吧三次!”在帝銘稚漸漸陰沉下去的臉色中帝子矜很沒骨氣的招認了。